叮咚。
酒杯顺势落在地上。
“不好。”
酒杯声是太子动手的暗语。
苏锦阳蹿进大堂中,不顾一旁立着的画玉衍,仔细的在太子身上翻找起来。
突然,一只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还找什么?赶紧走。”
“我不能走,”苏锦阳急道,“玉玺还在他身上的。”
早晨她跳了太子安排的马车,借着郡主身份进入皇宫,没有在放置玉玺的地方发现八龙玉玺。
既然没放在屋里,肯定是在太子自己身上。
屋外,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夹杂着兵戈的碰撞声。守在屋外的侍卫逼近,苏锦阳还在坚持不懈的翻找着玉玺。
“再不走来不及了。”
“等等……”
苏锦阳额角冒出冷汗,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突然,她指尖摸到了一块硬梆梆的东西……
“找到了。”
她一把抓了出来。
画玉衍拽住她的手腕从正堂的侧窗出去,恰好看见了赶去正门侍卫的背影。
苏锦阳道:“跟着我走,皇宫的路我熟。”
皇宫的戒备森严,无时无刻都能看见侍卫。苏锦阳索性卸了装,花钱找宫里太监买了两套衣服,让画玉衍和竹露穿上。
“不行,我家公子是君子,怎能穿阉人的衣服!”
“大哥,我们现在逃命要紧,好吗?”苏锦阳苦口婆心道,“你家公子要不穿这衣服,成了阶下囚谁救他?”
成功给竹露做好思想工作后,苏锦阳麻溜的给画玉衍套上太监的衣服,三个人低着头溜之大吉。
溜出皇宫后,苏锦阳脱下太监的衣服,一本正经道:“画丞相,我算是还了你的救命之恩了吧?”
画玉衍笑而不语。
竹露瞪了苏锦阳一眼,喋喋不休道:“我家公子是堂堂北尧的丞相,不折不扣的君子。你居然让他穿阉人衣服,还好意思说是还救命之恩?”
苏锦阳啧了一声,双眸微眯,“如果没有我,你家公子怕是要吃几个月昭阳的牢饭了。”
“你,你你!”竹露指着苏锦阳半天,一张脸气得涨红。愤懑一挥袖,才蹦出两个字,“泼妇!”
画玉衍蹙眉。
“竹露。”
竹露蓦地捂嘴,“公,公子。”
苏锦阳爽朗一笑,挑了下眉,“丞相,我们后会无期。”
画玉衍默然。
白府。
白嵇正在房间闭目养神时,窗户咔的一声响了。他轻叹一声,“郡主,我府的窗框迟早要亡你足下。”
“白嵇,你那么有钱,还在意几个窗框吗?”
“没眼光,这是金丝红檀木窗框,”白嵇从竹椅上起身,白袍蹁跹,漫不经心的瞥了苏锦阳一下,“得手了?”
“没有。”
说着,苏锦阳从怀里丢出一个煮鸡蛋。
“这是什么?”
“从太子身上摸出来的。”
苏锦阳走到桌边,斟满了一杯茶水。
谁会想到昭阳太子身上居然会放着一个煮鸡蛋?还是个温的?
白嵇拿过煮鸡蛋细细的端详,指尖摩挲着蛋壳。良久后,才轻道一句。
“这蛋……似乎是开过光的。”
咳……
啥?开过光的蛋?
“白嵇,你脑子今天是不是被驴踢了?”
白嵇认真道:“这蛋的蛋壳比寻常的蛋壳要薄上许多,却又坚硬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