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晚饭的时间,两个人没有一句话的交流,莫谨初望眼欲穿了,漠北琅还是吃饭完就上楼了。
莫谨初咬着牙看着,漠北琅上楼,直到再也看不到影子,猛地转头回来,看立在桌前的按个佣人:“我交代你们两个的话,都记住了吗?”
佣人畏畏缩缩的,只有一个人在说:“知道了,二小姐。”
“嗯,事成之后,许给你们的,少不了!”说完,莫谨初扔下筷子,饭菜没吃几口就离开了。
漠北琅回到房间之后,想着白荼究竟去了哪里,连告诉他一生都没有。
这样的烦恼纠缠了他半个小时,然后无奈地长叹了一口气,到书房去处理文件去了。
文件看东岸一般,伸手摸向咖啡杯,端到自己嘴边想喝的时候,发现咖啡早就没了。
揉着额角去倒咖啡。
走到厨房的时候,听到两个人在说话,声音不小,他刚好能听到。
本就不屑于听别人的墙角,更何况还是自家佣人的,就更没意思了。
抬脚想往前走的时候,却因两个字停住了。
白荼。
“你看到没?白小姐今天穿了一条特别漂亮的裙子,好看的不得了。”
虽然不知道白荼和漠北琅之间发生了什么矛盾,但是自从上次因为有人叫白荼少夫人,白荼大发雷霆以后,漠家就再也米有人敢叫她少妇夫人了。
另外一个佣人激动的点了点头“看见了,看见了,还化了妆呢!”
“哟!和少爷在一起的时候,可没见化妆呢!”
“啧!你懂什么,上次我可看见有一个男人来找白小姐,好像是她的前男友。想必这次也是去见他。”
“那难怪了,原来是去见自己的前男友可不得化妆收拾收拾么,好像最近少爷和她闹得很不愉快,最近少爷都是早出晚归,她也再也没有去过主屋。”
漠北琅听得,手中的咖啡杯都被捏出了裂纹。
前男友?
曲阳鸣!
没想到曲阳鸣竟然趁自己不在的时候来过。
自己还一直都被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
渐渐的,漠北琅的脸色黑得彻底,拳头紧握,额头间青筋暴起。
转头,就将咖啡杯扔到垃圾桶里,拿起车钥匙就出去了。
他不想相信佣人们的片面之言,不论事情真相如何,他只要他小野猫的一句话,她说什么便相信什么。
他出去的时候,正式车流量的高峰期,走过别墅那段没人的道路,就被堵在了公路上。
疯狂地看着喇叭,却不见车子有前进半分,
漠北琅一手锤在车门上,想起什么之前为了保证她的安全,早就安排了人在她出门的时候在身后小心的保护着。
拿起手机:“跟着白荼的人呢?告诉我白荼现在在哪里!”
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设那么,漠北琅听了之后更加生气了:“饭桶!你们拿谁的钱,她不让你们跟着就不跟着?”
说完,电话都没挂,直接甩到副驾驶的座位上。
一分钟后。
漠北琅再次拿起手机,看到还没挂断的通话,压抑着怒气:“找个人来把这辆车开走,还有,送我回别墅。”
他不去了。
凭什么他要在路上堵着,受这份气?
回家!
白荼,我就不信你母亲还在漠家,你会不回来!
……
白荼回到漠家的时候,时间已经不早了,本想着赶紧洗漱睡觉,借此来忘记曲阳鸣那个令人作呕的人。
可刚一开门,就看到端端正正坐在客厅中央的男人。
整个一层都弥漫着极低的气压,有些让人喘不过气来。
白荼搞不明白状况,在门口站了会儿才走进来。
想着没有必要和漠北琅打招呼,抬脚就往楼上走去,却被漠北琅叫住:“站住。”
白荼疑惑转头:“干什么?”
白荼的脸色很不好,这里是宁小夕静养的地方,是谁准他进来的。
客厅的等开得极亮,晃的白荼的眼睛有些疼,同时也准备对漠北琅下逐客令了。
漠北琅仍旧是沉着一张脸,脸色阴沉。
白荼走进了,到了漠北琅的面前,刻意的保持着和他的距离,神色漠然语气冷漠:“漠少有话请说,说完赶紧离开。”
漠北琅终于转头看她,问道:“这里是我家!”
“那漠少的意思是要赶我出去吗?”白荼的气势并不弱,冷冷的回应了一句。
“你今天是不是见了曲阳鸣?”漠北琅忍着心里的怒火,看着白荼问着。
她今天见了曲阳鸣,但这个名字说出来着实令她反胃,不想再从自己的嘴里说出来,于是道:“是莫谨初告诉你的?”
漠北琅冷笑了一声:“承认了?”
客厅本就空旷有安静,这声笑白荼听得极清楚,并且听懂了其中蕴含的感情。
再加上这多日来发生的事情,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漠少不是无条件的相信自己的妹妹吗,既然如此,我何必解释?”
漠北琅狭长的眼眸冰冷,嘴角微微勾起,只觉得自己的一颗真心被白荼踩在了脚底下,眼睛里却看不到一丝的笑意:“白荼,你就对那个男人这么念念不忘?”
“但你不知道的是,漠氏之所以遭遇危机全都是因为曲阳鸣背弃合作!”
白荼闻言一愣,美眸盯着漠北琅迟疑的问道:“你说什么,漠氏之所以这么大的危机全是因为曲阳鸣?”
“是,为了不让你担心我只字不提,可是白荼你呢?”漠北琅痛心的看着白荼,他本以为只要给她足够的时间这件事情就会这样过去,没想到……
“我知道你因为宁伯母的事情生气,为此我对谨初并没有可气。这几天我凡事都顺着你想让你开心 你一直对我不理不睬不说,居然还私自见了曲阳鸣!”
“白荼,在你眼里我漠北琅到底算什么!”
漠北琅红了眼睛,将这么多天以来的情绪全部都发泄了出来。
“早就在你毫无条件的维护莫谨初的时候,你在我眼里就什么都不是了。”只要一想起那天漠北琅帮莫谨初说话的样子,白荼就莫名的失控起来。
“漠北琅我告诉你,莫谨初没有你想的那么单纯,这个世界上没有她想知道却不知道的事情!”白荼冷冷的看着漠北琅,瞬间浑身想刺猬一样竖满了刺。
她本为曲阳鸣攻击漠氏集团的事情而愧疚,因为若不是因为自己当初毫不犹豫的拒绝了他的表白,他也不会怀恨在心做出这么离谱的事情来。
可一想起宁小夕痛苦的样子的时候,好像有人在她的心口泼了一盆冷水,那个地方再也燃烧不起熊熊烈火来了。
“是你自己遇人不淑,对人没有防备之心所以才让漠氏落得如此地步,和我毫无关系!”
“漠北琅,你我之间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如果可以我白荼宁可这辈子都遇到你。”白荼咬着牙狠心的说了一句便转身离开了。
也不顾身后漠北琅如何,这一刻她心冷成冰。
她不该对漠北琅动心的!
漠北琅想一块木头一样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看着白荼渐行渐远的身影,整个世界像是被蒙上了一片片乌云一样。
小野猫,你怎么可以说出这么残忍的话?
远处,莫谨初站在窗口远远的看着漠北琅扬了扬嘴角。
刚才的一幕幕她全都看在了眼里,白荼主动断绝了和漠北琅的关系,倒是让她省了不少的事情。
可即便如此,她也一直告诫着自己不能掉以轻心,毕竟有的时候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既然要断,那就应该断得彻彻底底才是,以免倒是又旧情复燃的麻烦。
“白荼,这次我帮你帮你,不要太感激我!”莫谨初抱着手,脑海中已经浮现了无数个计谋。
只待恰当的时机。
……
之后一连几天白荼都躲在宁小夕住的小房子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宁小夕看着白荼的样子,心疼可是却又不能多说什么。
感情的事情,旁人都插手不得。
白荼对漠北琅避而不见,也不准许漠家的人叫她少夫人。莫谨初还是时不时的给她找麻烦,可是她都无动于衷。
“小荼,我听说漠北琅的妈妈病了,不如你去医院看看?”
一个星期以后,宁小夕来到白荼面前,缓缓的提出了一个建议。她已经整整闷在这里一个星期了,要是继续这样下去迟早会憋出病来。
“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不去!”白荼想也不想的就拒绝了的,且不说自己和漠夫人的关系不好的,现在只要是关于漠北琅的事情她都不想关心。
“就当是帮妈妈去看看。”宁小夕依旧温柔的劝说着,她的目的不是真的让白荼去医院探病,而是想让她出去走走。
“小荼你就帮妈妈这个忙,好不好。”
“好了好了,我去就是了。”白荼从床上起来,实在是忍受不住宁小夕的聒噪。
迅速的换好一身衣服便出了门,她拒绝漠家任何一个人当她的司机,出门徒步了一个小时走到了公交车站。
到了医院门口,她挑也不挑的拿起一个果篮就走进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