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馨儿不可思议的转头望向赵炎。
她正当悲伤的时候,对方居然还在说这样的话,家里的保镖呢?
家里的长辈呢?
难道就没人出来管一管吗?
赵炎主动瞪了杨馨儿一眼:“看什么看,难道我说错了?”
杨馨儿红着眼站起来冲赵炎喝道:“你讨打!”
看着杨馨儿起身的动作,赵炎感慨道:“好大的磨盘啊,将来肯定生儿子……不过儿子未必会跟我姓,可惜呀。”
敢在外公的病榻前说这种没轻没重的轻薄之语,杨馨儿怒火中烧,比之前被他占了便宜还要生气:“我……我杀了你!”
说完,杨馨儿已经冲到赵炎跟前,手也高高地抬起。
“想让杨业多活三年,就给老子把手放下!”
赵炎眯着眼冲杨馨儿低声喝道。
杨馨儿的手悬在半空,满脸疑惑:“什……什么?你说什么?”
赵炎哼到:“话你已经听到了,我不想说第二遍。”
赵炎的话不仅杨馨儿听到了,房间里的那些医生也一样他听到了。
“多活三年?开什么玩笑,老爷子能挨过这三天就不错了!”
“就是!哪里来的神经病?满嘴胡言乱语!还不来人把他赶走!打扰老爷子休息,他承受得起?”
“我们医生的诊断难道还比不上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家伙胡说八道!”
赵炎望着那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神色之中尽是不屑:“庸医!还敢妄断人的生死!”
杨馨儿不管这些:“你……你真的能让外公多活三年?”
那些医生赶紧劝阻道:“馨儿小姐,不能让他胡来!”
“对!不能让他胡来,伤了老爷子,他担待不起……保镖呢?把这个小王八蛋给我赶走!”
“我们绝不允许你动老爷子一根头发!”
病床上的杨业被闹哄哄的动静吵醒,重新睁开眼镜。
微微侧头看着赵炎。
目光越过杨馨儿的肩膀,少爷朝看着自己的杨业问道:“杨业,还记得五十年前的赵老道吗?”
病床上的杨业顿时长大了嘴,眼神中居然焕发出强烈的求生欲。
“嗯嗯嗯……”
虽然不能用流利的语言表达,但是杨业的表情说明了他是知道赵老道的。
“不好,老爷子心跳加快……赶快注射阻断剂!”
“你们出去!不能再刺激老爷子了!”
“出了事,你们俩个负责吗!”
赵炎把背后泛白的背包取下来:“你相信我吗?”
这话自然是对杨馨儿说的。
杨馨儿摇了摇头。
“就知道你不信,不信就别挡路。”
赵炎将杨馨儿愣住的身体拨开,走向杨业。
“你干什么!”
“臭小子,你想坐牢还是想死!”
“想死别连累我们!”
要是让这个赵炎碰到杨老爷子,出了意外,不说职业生涯,只怕连小命都要跟着玩完。
因此,他们立刻放下手头的工作,阻挡赵炎。
“一群庸医!”
赵炎轻轻一挥手,手中散出三道银光。
那三个企图阻止他靠近杨老爷子的医生立刻呆在原地,除了眼珠子能动,其他的地方一概无法动弹。
走到杨老爷子跟前之后,赵炎朝杨老爷子说道:“五十年前许下的承诺还记得吧?”
杨老爷子乖巧的如一个孩子,费力的点了点头。
赵炎微笑道:“既然记得,待会儿就要兑现哦。”
杨老爷子嗯嗯两声。
赵炎不再说话,以飞快的速度将插在杨老爷子身上的各种医疗设备和管子拔掉。
动作犹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紧着赵炎从包里拿出一个小包裹打开。
一排密密麻麻的银针出现在他的手中。
“杨业,你这样的状态最多借命三年!要还是不要!”
杨老爷子仿佛用尽全是的力气,吐出一个字:“要。”
嗤嗤嗤~
赵炎再次展现出行云流水的动作,手中的银针眼花缭乱的在指尖飞舞,然后插进杨老爷子干瘪的身体之中。
“银针借命!逆天而为!若有劫数,问他杨家来要!”
赵炎一边扎针,嘴里一边朗声说道。
被赵炎制住的老管家和三位大夫忽然觉得房间里的温度仿佛骤降十几度,浑身鸡皮疙瘩。
杨馨儿也感觉到了,只是她的眼神完全被赵炎怪异的手法吸引,没有心思去管其他。
杨家老宅外的鱼塘,一条条色彩斑斓,价格昂贵的鲤锦疯狂的跃出水面,好像池塘变成了滚烫的开水壶。
嗤!
随着赵炎最后一根银针落下,疯狂的鲤锦全部翻塘死绝。
好像被人下了毒药似的。
赵炎做完这一切深深的吸了口气:“杨业,你可以下床了,不过说好三年就三年,不会多一秒,也不会少一秒!”
“哇!”
杨家的老爷子一口鲜血喷出,将整个床铺和身上喷满。
鲜血散发着一股恶臭,熏得赵炎大骂晦气。
“多谢赵小道爷……银针借命,金针夺魂……多谢!”
从病床上缓缓的挪下身子的杨老爷子冲赵炎深深的鞠躬。
杨业的举动,让老管家的心中掀起惊天波涛。
什么时候老爷子对人这么恭敬过?在省海从来只有人对老爷子弯腰行礼的。
赵炎伸手在鼻子前挥了挥:“叫我赵炎或者小炎,别叫我赵小道爷,不好听。”
看他的样子,貌似对杨业的行礼毫不在乎。
此刻发生的事情已经完全超过房间里一干人等所敢想象的极限。
以那三位大夫最为严重,一个将死之人十分钟不到就生龙活虎,彻底掀翻了他们对医学的认知。
听闻赵炎的话,杨老爷子十分谦逊的答应:“那……那就老朽就不敬了,往后就叫你小炎。”
轻哼一声之后,被杨老爷子叫做小炎的赵炎转过身面朝杨馨儿:“你过来。”
杨馨儿此刻还在目瞪口呆之中,听到赵炎的话之后,机械的挪到对方跟前。
等杨馨儿走到自己跟前,赵炎指了指自己的额头:“来,帮老子把额头的汗擦了。”
银针救命,赵家绝学,逆天而为,别看赵炎轻松施展,实际上他经过的天人之战更为惊心动魄,只是外人不清楚罢了,故而额头挂满汗珠很是正常。
啪!
杨馨儿忽然一巴掌抽在赵炎的脸上。
“我……我这不是在做梦吧?”
“不对,不对,这一点是梦……”
她不相信这个叫赵炎,占了自己两次便宜的家伙真的把外公救活了。
赵炎很恼火:“做梦你不会抽自己?抽老子干什么!”
说着,伸手就要还回去。
救了人让你擦个汗还挨抽老子一耳光,说出去还有没有天理!
杨业急忙喊道:“小炎,住手,她是你媳妇儿!”
赵炎的手离杨馨儿只有不到一公分的地方刹住了。
回头冲杨老爷子确认道:“她是我媳妇儿?”
杨老爷子肯定的说道:“我杨家家门不幸,生的儿子一个个都是白眼狼,老朽临死之际才看清他们的獠牙,孙子孙女同样如此,唯独女儿宅心仁厚……馨儿和她妈妈很像,如果你要问老朽讨要媳妇,只有馨儿最合适。”
赵炎把手从杨馨儿的脸庞收回来,嘴角抽搐了几下:“杨业,你没跟我开玩笑?”
杨老爷子道:“老朽岂敢和赵道人的晚辈开这种玩笑。”
赵炎很无奈,早知道就不下山来找老婆了,这个老婆貌似有点凶啊。
杨老爷子也不知道为什么杨馨儿和赵炎第一次见面就这么不对付。
当然,他要是知道在来的路上发生过什么,肯定就不这么想了。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我说过我的媳妇肯定不会是她。”杨炎指着扇过自己两次巴掌的杨馨儿说道:“杨业,你过来,让我把你体内的借命银针拔出来,大家一拍两散!”
开什么玩笑,找媳妇儿当然是找听话的。
这个叫杨馨儿的女人一点都不听话,而且还很凶,今天都抽老子两回了,不可原谅。
就算磨盘大能生儿子也不行!
听闻赵炎要拔掉外公身上的银针,杨馨儿猛然扑向赵炎,一把将其抱住:“不行!你不能拔掉我外公的借命银针!”
紧接着,杨馨儿又朝杨老爷子说道:“外公快跑!”
杨老爷子哭笑不得的对赵炎歉意的说道:“小炎,让你看笑话了,馨儿,外公知道你对外公好,你快把小炎松开。”
赵炎却贼笑着说道:“别!别松开,虽然老子不想让你做我女人,但抱抱还是可以的”
说话的同时,赵炎的身体还轻轻扭起来,脸上露出一股子很舒服的表情。
杨馨儿岂会不知道赵炎的龌龊。
她明显感觉到自己被赵炎留过口水印的地方晃动得厉害。
太欺负人了,杨馨儿忍无可忍。
“我咬死你个下流胚子!”
说完,杨馨儿张嘴就朝赵炎的脖子咬去。
赵炎双手轻轻一震,便将杨馨儿震开。
“呜呜呜……”
杨馨儿蹲在地上捂着嘴,委屈的流着眼泪。
赵炎:“怎么还哭了?反正我和它们又不是第一次亲密接触。”
坐出租车来的时候,他的确和杨馨儿的“凝脂暗香”有过亲密接触,而且自己还很不自觉的轻轻咬过一口,虽然那一口只留下一个让自己挨了一耳光口水印,至少赵炎没有说错。
赵炎的话让杨馨儿再一次深感委屈。
见杨馨儿委屈,杨老爷子叹了口气:“小炎,你别欺负馨儿……要是她不愿意你就把老朽身上的银针拔走吧……我已经对不起她的母亲,不想在对不起她。”
顿了顿,杨老爷子继续说道:“我不想祸害赵道人的后代,其他的孙女就算她们愿意跟你走,我也不会同意。”
其实杨业纵然是想给赵炎另外找一个孙女做老婆,那些孙女就未必会答应。
现在的赵炎,怎么看都是个土包子。
豪门千金会嫁给一个土包子?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此刻杨馨儿捂着嘴站起来说道:“赵炎你不可以拔走外公的银针!我愿意…做你的女人!”
感情她刚才不是因为赵炎轻薄的话委屈,而是去咬赵炎的时候被赵炎震开,不小心咬到自己的舌头,给痛的掉眼泪。
赵炎竖起耳朵:“什么?没听清楚啊?”
杨馨儿狠狠地跺着脚,大声说道:“我愿意啊!”
赵炎嘿嘿一笑:“你愿意?我不愿意!磨盘大,胸太小,我怕我儿子将来饿死。”
杨馨儿恼羞成怒:“我……我杀了你!”
这个家伙实在太可恶了,居然敢嫌弃自己那个地方小!
要知道,在杨家和杨家的那些未婚女人比起来,她的根本就不小。
杨老爷子赶紧拦在杨馨儿面前:“馨儿,不要胡闹,你不愿意也不要紧,你先考虑几天吧,相信小炎也不会太为难外公的。”
赵炎冲杨馨儿撇着嘴说道:“错,是我考虑几天。”
……
杨业重新活过来的消息,没一会儿功夫就被老管家传遍整个杨家老宅。
杨家正院一颗有着上百年历史的银杏树下,杨业坐在太师椅上,旁边站着杨馨儿和赵炎。
“不孝子孙!”
杨业说话的声音不大,但是在场的人却能感受到其中的威严。
“遗嘱的事情,我会重新考虑和安排……”
“做过什么,你们心里有数!我也有数!”
杨馨儿的大舅杨森低着头说道:“爸,我们也是为了您好,为了杨家好,逼您重新立遗嘱那是老三提出来的。”
杨家老三杨木不干了:“大哥,你这是什么话,爸现在身体好了,你就把责任都推给我?当初这件事你是第一个同意的!话说回来,杨馨儿本来就不是我们杨家的人,凭什么给她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我们的孩子都没有!她凭什么!”
杨馨儿的二舅杨林跟着附和道:“就是!既然杨馨儿有份,那我们的孩子也应该有份!”
这群人里面唯独杨馨儿的小舅杨十没有说话。
杨业眯着眼冷笑道:“那些连我要死了,看都不来看我一眼的不孝之孙也想要股份?好啊,我答应。”
众人皆露出欢欣的表情。
虽然被老子骂一顿,但换来天龙集团的股份很划算。
在他们看来,股份肯定是要从杨馨儿的那百分之二十之中瓜分。
面对不孝子孙露出的獠牙,杨业并没有那种心如死灰的模样,反而带着几分阴狠:“馨儿是继承她母亲应得的那份!所以,你们的孩子想继承天龙集团的股份,那必须是你们都死了的情况下,否则他们一分钱都休想得到!”
这是在咒他们去死。
虎毒不食子,看来杨业是真的被这群子孙给伤到骨子里了,否则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绝对不会说出这种话。
杨森的婆娘是一个打扮妖艳的女人,约莫才三十多岁不到,而且身段极好,不知道是模特出生还是演员出生,听闻杨业的话之后,她轻扭细腰,娇声说道:“爸,您这话就过份了啊,凭什么我们要去死?杨萍死了,那是她活该,不听您的话和男人私奔,还生了个野种。”
杨馨儿气不过,朝着对方骂道:“你才是野种!”
杨老爷子气得咬牙切齿,还好有银针保护,否则就算救活了,也得重新活活气死。
“现在开始把你们的人都给带走!滚回去等我的消息!谁要是还留在这里,我真的死了,一分钱都别想得到!滚!”
一群人知道今天要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已经没有太大可能,只得哼哼唧唧的带着自己的保镖朝院子外面走去。
他们倒是一点都不害怕杨业会真的什么都不留给他们。
毕竟天龙集团要是没了他们,立刻就得被人吞掉。
仗着这些年在天龙集团的经营,他们有恃无恐。
再说了,老爷子现在说不定只是回光返照,过不了几天照样完蛋。
至于杨馨儿那个野种和她带回来的野汉子,只要他们愿意,分分钟便能捏死。
这时,赵炎冲着扭着身体朝大门走去的妖艳女人喊道:“那个……那个刚才骂杨馨儿的狐狸精,我看你的气色好像不太好,一个星期前是不是堕过胎啊?啧啧啧……一把年纪了,还堕胎……咦?难道怕杨家养不活?还是说那不是杨家的种?”
杨森停下脚步,望向赵炎。
他身边的那个女人身体微微颤抖起来。
赵炎耸耸肩朝杨森说道:“去医院检查一下就知道了,对了,看你的样子,应该是因为某种原因绝育了吧?”
杨森冷哼,不知道是对赵炎还是自己的女人。
其他的兄弟弟媳闻言,纷纷捂着嘴偷笑。
至于真假,他们不管,反正这种落井下石的事情,他们愿意搭一把手。
……
待一院子的妖魔鬼怪离开之后赵炎把杨老爷子从太师椅上赶走。
“都站累了,让人给我准备晚饭,我要吃牛肉……羊肉……四条腿的除了猫狗都给我准备一份。”
杨老爷子一点不介意赵炎对他的不敬,反而招呼来管家上前,交代道:“把之前那些遣走的佣人都请回来,还有,以后那些不孝子孙要是赶踏进老宅,直接乱棍打出去。”
不管怎么说,那些不孝子都是他杨业的种,直接杀了那是不可能的。
而且他自己也和那些不孝子孙一样清楚,天龙集团暂时还不能没有他们。
对管家招呼完,杨老爷子又朝赵炎说道:“小炎,你是要在这里住呢,还是在外面酒店住?酒店的话我让人准备一间总统套房。”
此刻,赵炎好像才是杨家的主人,而杨业才是管家。
赵炎把双手垫在脑后:“就在这里住,要是我反悔,也好随时把银针拔走。”
吃过赵炎银针亏的管家缩了缩脖子。
他实在不懂,眼前这个年轻的小哥到底什么来路。
居然能够把老爷从鬼门关给硬生生拽了回来。
难道是那传说中的神仙人物?
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神仙有这么年轻的?而且说的话还那么下流?
杨老爷子道:“嗯,要是小炎有什么事就吩咐佣人去做,现在没剩几个,等明天就好了,我想和馨儿单独谈谈。”
赵炎挥着手说道:“去吧去吧,饭做好之前别烦我,我要静静心。”
杨老爷子扯了扯对赵炎傲慢态度很不满意,恨不得现在扑到太师椅上掐死赵炎的杨馨儿。
杨馨儿哼了一声跟着杨老爷子离开。
对赵炎,她是充满感激又不充满鄙夷,心中矛盾得很。
从杨家老宅出来之后,杨业养的四个白眼狼儿子立刻赶到天龙集团总部的会议室商议接下来的打算,毕竟杨业没死,他们的计划得重新安排。
围坐在会议桌之前,各怀鬼胎。
杨森作为老大,心情尤为不爽。
不仅因为老子杨业又活了过来,而且尤为重要的是自己的女人居然背着自己偷人,对象居然还是旷银财团苏家的公子苏炳才。
这让他有火没地方发。
天龙集团是省海三大集团不假,可旷银财团在华夏国排进前五,实力远非天龙集团可以比拟。
若是有心,旷银财团可以轻轻松松的玩死整个天龙集团。
自己的女人被苏家的人玩怀孕,堕胎……他屁都不敢放一个。
故而如今杨森是哑巴吃黄莲有苦难言。
晃了晃头,被人戴了绿帽子的杨森眯着眼冲在座的兄弟们说道:“老头子是杨馨儿那个野种带回来的野小子给救活的,野小子的来历查不到,很古怪……就好像凭空冒出来的一样,只知道姓赵。”
女人杨森从来不缺,况且这个女人不过是小三上位而已,等处理好家务事,他不介意亲自给苏炳才送去,以示对苏家的友好。
至于苏炳才要不要,另说。
反正他知道,这个女人下半辈子肯定没好日子过。
杨林呵呵一笑:“大哥,从来就没有人能凭空冒出来,那个姓赵的野小子我很怀疑是老头子的私生子,至于把老爷子从鬼门关救回来,我是不信,我怀疑老头子一开始就是在装病,拖时间,故意试探我们我的良心,看来老头子成功了,姜还是老的辣啊。”
对于赵炎的来历,杨林的推断也不无道理。
忽然冒出来的家伙,还能和杨馨儿走在一起,不姓杨?打死都不信。
杨木呲着牙吸了口气:“这是来和我们分家产了?老头子还真够厉害的,留了这么一招,大哥二哥,我们现在怎么办?”
逼着老头子修改遗嘱,否则就见不到杨馨儿,可以说他们四兄弟已经完全和杨业撕开,扯破父子之情。
除了杨馨儿,现在又冒出个私生子,问题越来越复杂。
杨森看了眼沉默寡言的四弟杨十,阴阴笑道:“老四,现在该轮到你想办法了,否则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你只能拿到百分之二十,少了几十个亿不止呢。”
杨十抬头望着杨森,从嘴里蹦出两个字:“杀之。”
杨家四个儿子,唯独杨十最狠。
……
晚饭的时候,赵炎被杨馨儿从睡梦中叫醒。
“下流胚子,吃饭了!”
赵炎睁开眼看着换了一身衣服,穿着雪白露肩色长裙的杨馨儿:“换了衣服果然大了很多,是不是塞了棉花在里面?”
杨馨儿咬着牙,她清楚赵炎说的是什么。
但是想到外公的生死还掌握在眼前这个不要脸的家伙的手里,便忍住心中的怒火:“本来就很大,之前穿的塑身衣,你看不出来而已。”
赵炎嘻嘻一笑,然后才从杨业的太师椅上站起来。
杨馨儿的年纪比赵炎要稍微大两岁,身高有一米七三,算个是高挑的美女了。
但和赵炎比起来还是矮一个头不止。
低头瞄了眼杨馨儿之后,赵炎伸了个懒腰:“不好意思,误会你了,看来是真的没有在里头塞棉花。”
杨馨儿气吁吁的说道:“你以为我跟你们山里的女人一样只知道往里面塞棉花?”
开什么玩笑,她跟母亲一样姓杨,怎么说也算半个杨家的人,这些年绝大部分时间虽然一直在国外,但她从来就没有为钱发过愁。
吃的,用的,纵然不是最好,也不是一般人能够比得了的。
而且她自己在国外也有一份待遇优渥的工作。
往胸口塞棉花?只有乡下山里人才想得出来。
赵炎耸耸肩:“我们山里人其实也不塞棉花骗人,因为那些女人天生就跟奶牛似的大。”
居然拿自己和山里的那些村妇比较,杨馨儿忍不住抬脚踩向穿着布鞋的赵炎:“你怎么知道她们是奶牛!”
赵炎轻轻缩腿,躲开杨馨儿的攻势,嘻笑道:“她们在溪水河洗澡的时候我偷看的。”
对赵炎来说,这一点都不丢人,再说就算被抓住了,不过是被那些妇女笑骂一顿罢了。
可杨馨儿却不能接受赵炎这种无耻的话,低声骂了句:“不要脸。”
老宅房檐下的杨业背着手,笑眯眯的看着杨馨儿和赵炎斗嘴。
老管家低眉顺眼的站在旁边。
“老爷,这位姓赵的小家伙到底什么来头,何德何能值得您这么对待……”
老管家的话还没说完,杨业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闭嘴!要不是看在你伺候我四十多年的份上,信不信这一句话就能让你断送小命!”
老管家闻言,浑身瑟瑟发抖。
快要死的杨业或许不可怕,但活着的杨业,绝对不是谁都敢惹。
把杨家比作一头狼,杨业就是狼牙。
没有狼牙的杨家,过不了三五年就会是一头死狼。
只要狼牙还在,任谁都得小心应付,纵然是那些猛虎一般的大财团也不得例外。
关于赵家人,杨业其实也不清楚他们真正的来历,但是自己被赵家救过两次,要是没有赵家,就没有他今天的杨业,更不会有如今的杨家。
对赵家人恭敬一点绝对错不了。
他坚信,如果天上有仙家,那么赵家就是陆地上的神仙。
银针借命,金针夺魄,不是仙家手段又会是什么。
……
饭间。
赵炎大口大口的将食物塞进嘴里。
杨业不停的替赵炎夹菜。
三碗大米饭,下肚赵炎才稍稍缓了口气。
“嗝……在给我来一碗。”
紧接着,赵炎把空碗扔给杨馨儿。
杨馨儿放下自己手中的碗筷,郁闷的去给赵炎打饭,心中尽是怨念,还真把自己当成他的女人不成?
这件事,还没谈好呢。
一边盛饭,杨馨儿一边小声咒骂:“吃这么多,撑死你,撑死你……”
杨业趁着杨馨儿去给赵炎打饭的空挡朝赵炎问道:“小炎,赵老道爷他还好吧?”
赵炎把目光头杨馨儿的大“磨盘”上挪开,看着鬼门关走了一遭的杨业:“还好,就是整天念叨我没给他抱重孙……念叨山下还有很多人情债没收回去。”
杨业讪讪笑道:“那小炎这次下山除了让赵老道爷抱重孙,还要收人情债咯?如果有用得到我杨家的地方尽管开口。”
赵炎重新把目光投向杨馨儿:“趁着还有三年的时间,你还是先把你们杨家的一堆破事处理好再说,我赵家要收人情债,谁还敢赖账?也就是下山的时候搭错了飞机,才来的省海,不然老子才没功夫来杨家找老婆,北方的苏家才是老子的首选,听说他们苏家的小娘们儿个个如花似玉。”
赵炎说话的声音很大,没有刻意回避杨馨儿。
故而,杨馨儿听得很清楚,端着饭碗的她恨不得把手里的饭碗扣在赵炎的头上才解气,什么叫杨家不是首选,苏家小娘们儿如花似玉?
难道我杨馨儿就很差劲?气死我了!
杨业擦了嚓额头:“是是是,小炎说的有道理……那你和馨儿的事情?”
如果赵炎真的要选苏家,杨业会很失望。
杨家的后人要是有谁能够继承赵仙家的本事,天龙集团不敢说称霸世界商场,至少华夏国头三甲的位置一定有杨家的一席之地。
况且,杨业和杨馨儿私下聊过她对赵炎的看法。
除了觉得赵炎这个家伙脸皮厚之外,其实杨馨儿并没有表现中的那种反感。
甚至她还偷偷告诉杨业,赵炎比自家的那些“亲人”要有意思,不做作。
赵炎从桌上把杨馨儿推给他的饭碗捧在手里,无赖一般的说道:“我先考虑考虑,馨儿的条件还是不错的,就是脾气不好。”
杨馨儿气鼓鼓的瞪着赵炎。
这个家伙说的话不仅下流,而且还很讨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