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璃抱着小雪狐,穿过人群走了进去。
那郎中看着她,目光不善,“你说谁一派胡言呢?”
“说的正是你。”
陆璃回头看着他,眸光泛着冰冷,“身为医者,不救死扶伤,反而妄下定论,随意决定一个人的生死,不是一派胡言是什么?”
郎中被她的话气得瞪眼,怒斥:“你是从哪里来的黄毛丫头,算哪根葱哪根蒜,也敢质疑我的本事!”
这时,人群中有人轻声说:“这个女子,瞧着好像是陆家东院的姑娘!”
“就是那个水性杨花,把男人偷到家里头被抓个正着的陆家三小姐?”
“看着像!”
那郎中听到人群的议论,顿时看着陆璃的目光充满鄙夷和不屑,“我说是谁呢!原来是陆家东院那不要脸的小荡妇啊!没想到你的脸皮这么厚,被人捉奸在床了还有脸活着,还敢出门出风头!像你这种私德败坏的女子,就该浸猪笼才是!”
“大夫说得对,真是不要脸,做出这样的事,还有脸出门!”
“陆家真是倒霉,出了个这么不要脸的闺女,把几辈子积的德都给败坏了!”
人群中几个妇人大声讨论着,满是嫌恶地对陆璃指指点点。
在她们看来,女子就该三从四德,做出这种不知廉耻的事情来,简直天地难容!
包子铺老板闻声看了过来,见到是陆璃,赤红的眼睛顿时满是不耐烦。
“怎么又是你!这狐狸我不要了!你赶紧走吧,我现在没心情应付你!”想到自己可怜的独子,老板满脸悲痛,整个人看上去像老了十岁。
陆璃面色淡然,“我有法子救你的儿子。”
包子铺老板猛地一抬头,“你……你是说真的?”
不等陆璃回答,郎中先嗤笑了一声,“就凭你?天花可是不治之症,就凭你一个黄毛丫头,还想救人?做白日梦呢吧!”
“就是!吹牛皮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我活这么久,就没见过天花谁能治好的!何况晏宝还这么小!”马上有人附和道。
“没错!王老板,你还是赶紧把晏宝埋了吧!别因为一己之私,害了我们大家啊!”
“天花是治不好的!”
王老板一听,眼中浮起的希冀顿时又灰暗了下来。
是啊,天花是治不好的……
陆璃淡淡地开口:“谁说晏宝得了天花?”
众人嘈杂的声音突然一静!
王老板一怔,“你的意思是……”
“王老板,难道你要听信一个什么都不懂的黄毛丫头,而质疑我的医术吗?”郎中吹胡子瞪眼,怒道:“像她这种不知廉耻的女子,哪有什么可信之处?”
陆璃冷笑,冷冷看着他,“连最基本的医者之心都没有,你还有什么医术可谈?”
她的眸光冰冷而凌厉,带着一股强势的威慑,郎中被她看得神色微微一变。
“你胡说八道什么!”
陆璃不再看他,径直走到晏宝的炕前。
低头看了看他的脸色,便从身上取出一张黄色的符纸。
郎中见状,脸色大变,忙冲王老板大喊:“王老板你还愣着做什么!这妖女要害你的儿子,快快拦下她!”
陆璃回头,讥诮地看着他,“你急什么?还是……做贼心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