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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佛海大办私人报纸

周佛海为了自己的政治出路,需要有一些私人报纸,来为他个人做宣传工作。1939年他就建议汪精卫,准备到南京去办一家像样的报纸,汪同意了。周佛海开了一张董事名单请汪批准,汪指定周为董事长,我为社长(周又荐金雄白为副社长)。董事会从来没有开过会,社务完全由我主持。关于物资准备、人事组织,交金雄白一手包办,因为他是老上海记者了。汪精卫拨了10多万元作开办费。我用这笔钱在南京设一新中印刷公司,承印我们的报纸,并对外营业。

我办的报纸取名《中报》,对人公开说它是中国人办的报、“中央”办的报,实际是我看到《申报》在上海资格最老,一般人对它印象很深,“申”字去掉一横就是“中”字,命名《中报》,有心影射。这无非承袭王麻子、汪麻子的故智,想为报纸打开销路而已。《中报》出版后,因能注意版面工作,而且宁、沪之间自设电台通电,把当时英、美、法三国通讯社在上海发行的电讯稿子,择要登出,更由于租界发行的非汉奸系统的报纸,在汪伪区域禁止发卖邮递,于是《中报》的销路就自然好起来了。这是林柏生的宣传部所不高兴的,日本陆军报导部也对我们常有烦言。金雄白卖足力气,而有我这样一位大社长君临其上,他内心是很不舒服的。他再三向周佛海建议,要在上海另办一家大报,宣传效力要大得多,我亦从旁鼓吹,周就同意在上海再办一家大报纸。我主张取名《平报》。我还是从“中”字的一竖上头缩短,两旁两小竖斜着一点,简直玩测字游戏,使人猜到《中报》《平报》是一家的。

《中报》1940年3月30日与伪府同日开张。《平报》创于1940年9月1日。周佛海认为金雄白在政治上分量嫌轻,恐被日方轻视,坚主仍由我任社长,金居副席。开幕前招待日方的大宴会,由我主持。日方知道我是代表周佛海办报纸的,乐于周旋。我为不使朋友失望,在很短时间后即辞去《平报》社长名义,专任《中报》社长,金雄白专任《平报》社长,春色平分,各得其所。以后金雄白拉上重庆关系,1945年7月1日即自动将《平报》停刊。日本投降后,金即将《平报》全套设备交给吴绍澍接收。吴在原址办一《正言报》,后为蒋介石封闭了。

金雄白在《中报》闹情绪时期,我怕他突然拆台(因为编辑部及经理部人员全是他找来的),就先将老资格的经理盛国成调为编委会的简任秘书,派人掌握财务、印刷、发行各项业务,又另办一家四开小报(《京报》),派葛伟昶为社长,我自任董事长(无董事会),从北京找一些编报内行,如张慎之、王代昌等南来,准备届时接办《中报》。这样一来,金雄白也不敢调皮了。金雄白走后,《京报》《中报》合在一起办公,《京报》改为晚刊。这两家报纸,日本投降后被重庆《中央日报》接收去了。

金雄白搞南京兴业银行发了点财之后,在上海再办一家四开小报,名曰《海报》。金自云:“海”者上海之海,海派之海,亦周佛海之海也。委托汤修梅主持其事。社会上当然把它作为周系报纸。

汪伪时期的印报纸张,是由一个所谓报业经理处来统筹配售的,各报用纸量要由宣传部批准,并经日本报导部同意才能领得。林柏生就从这一点上来限制周佛海系报纸的用纸数量。我请周佛海设法冲破这一难关。周通过日本驻华派遣军总司令部的中国课长永井大佐,下一公文给日本陆军报导部,规定周佛海方面各日报每月用纸量(按实际需要量略多一些),嘱其照发。这一仗我们又打胜了。

丁默邨曾接盘抗战前《文汇报》的房屋,派人筹备多时,结果全部赠给了周佛海,我们就是利用《文汇报》原地来办《平报》的。

当时湖南人钱时民办一四开小报,叫《国报》,每月向周佛海拿钱,捧周(佛海)捧罗(君强),无甚意义。我以后建议于周佛海,叫钱时民停办了。

汪伪时期,李士群以特工经费,搬来杭州《东南日报》的印刷机,办了一家《国民新闻》。李死后,该报社长黄敬斋请周佛海任该报董事长,请我当常务董事,如《平报》例,这只是拉点人事关系而已。

袁殊在岩井英一支持下所办的《新中国报》,在李士群死后,袁亦援例请周佛海为该报董事长,我为常务董事。1945年该报经济发生困难,我曾替他设法向上海复兴银行押借一亿元。

周佛海系统拥有这么几家报纸,成为政治资本的一部分。 Llij42k6vA51U8qlZtz0uTDmidwxSfEB6Jejys5H7jQmCh9xNLqB1JSTG2MPVs+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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