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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百药楼都仿佛震了震。
“我的龙魄丹啊！！”
众人只看到一道残影掠过，瞬间奔向了二楼，紧接着，就听到了一声痛心疾首的呼喊。
那声音，听者动容啊。
“发生什么事了？这声音……是什么东西炸了嘛？”
“从二楼传来的，二楼可是莫钰执事专门用作炼丹之用的地方，难不成……”
众人议论间，莫钰从二楼冲了下来。
“莫执事，你的炼丹之术还有待进步啊，竟然还会发生炸炉这种事情，看来，我需要的龙魄丹又得再多等一段时日了。”
在莫钰找寻什么的时候，一道清脆娇柔的声音从一旁响起。
是那活泼俏丽的女孩，不过，那眼底已然有了一丝不满之色。
讪讪一笑，莫钰老脸一红，说道：“萧小姐，意外，纯属意外，您放心，我会重新炼制龙魄丹，争取七日之内炼制好。”
“三日。”
女孩尽管带着笑容，但那话语中却充满了霸道：“三日后若是还没见到龙魄丹，这个季度提供给百药楼的药材减少一半，明白？”
“这……好吧，三日就三日。”有些为难，但想到女孩的身份，莫钰只能咬牙说道。
俏皮的一笑，女孩视线落在了李牧的身上。
“这位先生，你怎么知道要炸炉了？”
李牧笑了笑，说道：“感知出来的。”
“不可能，我的炼丹室有禁制笼罩，就算是五品炼丹师的灵识都无法穿透，你怎么可能感知的到。”莫钰脸色有些不好看，但也更想知道答案。
“五品炼丹师不行，不代表我不行。”李牧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姿态。
这一下，让莫钰有些不确定了。
“先生，你到底是什么人啊？”女孩眨巴了一下大眼睛，问道。
“一闲云野鹤，自在散人罢了。”
女孩好奇的打量着李牧，说道：“好奇怪哦，我这双眼睛看人无数，皆能辨别其虚实，可在先生身上却只看到了一层迷雾，着实让小女子惊讶呢。”
“这位小姑娘，若是在下没有猜错的话，你这双眼睛，应该是天地异瞳之一的虚妄灵瞳吧？”李牧缓缓说道。
此话一出，女孩脸上的笑容骤然凝滞，莫钰更是面色大变。
“这位……先生，还请楼上一叙。”看了女孩一眼，莫钰走上前，面色颇显凝重的对李牧说道。
女孩没有说话，只是面色冷峻的盯着李牧。
李牧点头道：“正好，我也有事和莫执事相谈。”
“萧小姐。”
女孩一言不发，先行走上了二楼，李牧紧随其后。
莫钰深深的看了一眼李牧的背影，而后也是走上了二楼。
“那人是何来头？竟被莫钰执事亲自邀请？”
“刚刚，好像听到那人说什么炸炉……”
楼下，议论声响起。
见状，雅萱走上前来，朗声说道：“各位客人，方才发生了点小意外，不必惊慌，百药楼照常营业，另外，凡是本日前来百药楼的客人，皆有优惠……”
闻言，众人都是大喜，直接将刚才所发生之事忘却脑后。
百药楼再次人声鼎沸了起来。
不愧是百药楼的副主管，三言两语就处理的如此妥当。
二楼，一间安静的厢房中。
李牧坐下后，看着莫钰和那女孩，经过易容，略显沧桑的脸庞上浮现出一抹笑容。
“两位，我又不是什么稀罕宝贝，这么盯着我干嘛？”
莫钰抱了抱拳，凝声道：“阁下怎么称呼？”
“慕离。”
“慕离先生面生的很，应该不是西凉郡人吧？”莫钰眸中闪烁着丝丝精芒，他在探查李牧的虚实，可这一探之下却让他心中一惊。
他并没有在李牧身上探查到丝毫的修为气息，也没有炼丹师所特有的精神力波动。
这种情况只能说明眼前之人要么是个未踏入修士一列的普通人，要么就是修为远超他的强者。
可若是普通人，能提前知晓他所炼制的丹药会炸炉吗？能一语道出身旁这位萧大小姐那双眼睛之名？
李牧开口道：“的确不是，我乃东部州荒海郡人，只是我个人喜欢去一些山川大泽锤炼己身，常年游历在外，碰巧路过此地，身上空无一物，所以才来这百药楼换点东西。”
这套说辞是李牧早就想好的，能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东部州荒海郡？”
听到此言，莫钰眼中浮现了一抹惊色。
西凉郡位于北天州，与东部州之间的距离辽阔无比，普通人就算是行走一辈子都无法走完。
并且，这方天地多山川大泽，妖兽横行，到处都是荒败遗迹，禁地死域，充斥着致命危机，一个不慎，就是身死道消。
就算是命台境的修士也不敢独自一人横穿这些地域。
“你怎么知道虚妄灵瞳的？”
这时，那个女孩开口了。脸上一脸肃穆，凝视着李牧。
闻言，李牧也是将视线落在了女孩身上，而后轻声道：“虚妄灵瞳，天地异瞳榜上排名九十八名，能洞穿物质本身，直达本心，修炼到高深处，具有破除一切迷障，天地道痕的能力。”
顿了顿，李牧嘴角掀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继而说道：“拥有此灵瞳的人瞳孔中间有着一道白痕，虽然这道白痕常人几乎无法察觉。”
重生而来，已经过去了万年，没成想今日再次见到这虚妄灵瞳，李牧颇为唏嘘。
因为几万年前，拥有过玄元祖鼎的人之中，就有一人生有这虚妄灵瞳，更巧的是，同样也是一位女子。
也正是因此，李牧一眼就将其认了出来。
“原来如此。”
听得李牧所言，女孩和莫钰恍然大悟。
天地灵异瞳榜并不是什么秘密，就算是一些普通人都是知晓一二，尽管李牧对灵瞳的熟悉程度有些惊人，可也不是不能接受的。
“萧小姐，此人能一眼看出您的眼睛之密，不是寻常之辈，其来历更是神秘，你看我们要不要……”暗中，莫钰灵识传音，对女孩说道。
“不用，我的虚妄灵瞳虽然看不清这慕离的虚实，但却看出了一点，他并未怀有恶意，若是可以的话，倒是可以结交一番。”
“全听萧小姐之言。”
一番暗中交谈后，女孩又恢复了俏皮嫣然，望着李牧，说道：“正式认识一下，我叫萧灵珊。”
“姓萧，又生有虚妄灵瞳……”李牧心中微动：“难不成……真是她的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