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中国过去六十年所发生的一切灾难,都一一发生在福贵和他的家庭身上。接踵而至的打击或许令读者无从同情,但余华至真至诚的笔墨,已将福贵塑造成了一个存在的英雄。当这部沉重的小说结束时,活着的意志,是福贵身上唯一不能被剥夺走的东西。(美国《时代》周刊 2003年11月9日)
《活着》是不失朴素粗粝的史诗,斗争与生存的故事,给人留下了不可磨灭的残忍与善良的形象,在余华的笔下,人物在动物本能和人性之间苦苦挣扎。余华加诸于叙述的那种冷酷的意志,使小说超出了常轨。(美国《华盛顿邮报》2003年11月2日)
余华没有煽情。每一个沉重的悲剧都是痛苦的。每个人都感受到孩子死去般的麻木力量。偶尔有轻松的、优美的、善良的时刻……《活着》是一次残忍的阅读。余华不遗余力地展示误导的命运如何摧毁人的生活。(美国《西雅图时报》2003年11月28日)
余华的风格简洁而有力,直抵人心。小说的结尾令人难忘,唯一活着的老人福贵给他的老牛也取名叫福贵。叙述者看着老人和老牛在暮色苍茫中慢慢消失,留下他独自一人:“我看到广阔的土地袒露着结实的胸膛,那是召唤的姿态,就像女人召唤着她们的儿女,土地召唤着黑夜来临。”《活着》以简单的美丽和朴素的力量,同样召唤着读者。(美国《明星论坛报》2003年10月12日)
小说在历史动荡的背景上以貌似冷漠的语调,织就了一幅人性的挂毯。其冷静的风格使读者与福贵同甘共苦,当好运垂顾他时,我们会欣然微笑,当他遭受厄运打击时,我们又会黯然垂泪。悲剧总是接踵而至,令人无法喘息,一位作家甚至因此称《活着》是“中国的《约伯书》”。(合众国际社2003年8月19)
《活着》是一个简单的故事,叙述也很朴素。余华的力量就在于他的人物塑造和描写方式:要让读者自己去窥探那些生活与他们如此不同的人物的心灵,这并不是件容易的事。即使是小角色和风景的描写,也是寥寥数语就熟练勾勒出来了。(《亚洲书评》2003年9月6日)
老农民福贵遇到一位游客,并由此回想起了自己的过去……这对那永恒的中国时代老百姓生活的成功描写正是得益于中国新浪潮最有才华的作家之一——余华。(法国《快报》1994年5月28日)
人们还记得余华的小说尖锐、有思想,如《活着》或《许三观卖血记》。他擅长于描写进退两难的心理,把主人公置于历史的风口浪尖,他是位有抱负的作家,喜爱驳斥和间接描写。他既有海明威又有司汤达的风格。(法国《世界报》2008年5月9日)
余华因为《活着》而家喻户晓。人们评价他细致又不失幽默——他在另一种生活中从事牙医的职业。(法国《文学杂志》 2008年5月)
作为医生之子,余华放弃了牙医的电钻而投身于写作中,因为一系列翻译而闻名于外,其中《活着》这部新现实主义小说……余华在创新上给予了我们后奥运中国的希望。我们的中国朋友重复对我们说,这个四十八岁的同志没有展现中国最美好的一面。对极了!但是这也该是文学从“无产阶级专政”中解放出来的时候了。(蒙特利尔《义务报》 2008年7月12日至13日)
余华是当代中国文学的重要作家之一。我们从法译本《世事如烟》、《古典爱情》、《在细雨中呼喊》,特别是1994年(在法国)出版的《活着》认识了余华。《活着》讲述了一个男人的人生,他跨越了中国从国民党到后毛泽东的时期。这是余华第一次用这部小说来讲述个人在一个很长时期内的命运。(《卢森堡日报》 2008年6月25日 )
余华在《活着》中描绘了一个来自于中国南方的贫苦村庄的农民为了生存的斗争。这部跨时代的作品描写了中国这个以水稻为基础的农业文明的亚洲巨人的故事……余华的小说被翻译成二十多种语言,并被认为是现代中国的经典之作。(西班牙埃菲社 2010年5月10日)
余华在《活着》中描绘了二十世纪中国的全貌……它以福贵的口吻讲述了二十世纪中的中国史……成为了当代中国文学的典范。(西班牙《阿贝塞报》 2010年5月10日)
余华在文化大革命中不断地看见野蛮的行为,并在1983年开始创作。他的作品可以比得上卡夫卡和博尔赫斯的作品的风格。这是他与现实斗争的方法。Seix Barral已经出版了他的第一部国际性作品《兄弟》,现在出版的《活着》,是一部讲述自中国内战开始的小说。主人公福贵是一个面对诸多不幸的穷人。(西班牙《大众日报》2010年5月11日)
余华已成为中国最成绩斐然的、最受赞扬的小说家之一。现在,他最知名的作品《活着》登陆西班牙。这本书讲述了在中国二十世纪那段艰难暴力的时期中一个家庭的悲剧故事。(西班牙《宪报》2010年5月12日)
《活着》这部书为我们提供了如何生活,尤其是如何在困境中求生的理念。这是一部描绘二十世纪中国惨淡生活的作品……这部小说是一首对于一个无限匮乏的年代的赞歌。主人公虽然有着种种恶行,但是在文革的大背景下还是学会了如何生活。(西班牙《今日报》 2010年5月5日)
余华采用了主人公福贵自述的方式,福贵生动的日常化语调及其对命运的屈服,向人们展示了将苟活作为唯一生活目标的状况,使作品显得更深刻。从这一视角来看,中国过去五十年的历史类似于《幸运的汉斯》的变形,因为不仅财富越来越少,人们也迷失在日常生活中。生活的智慧是否至少得到了一定程度的胜利?(瑞士《Neue Mittelland Zeitung》1999年1月19日)
因为古老文化中令人印象深刻的语言和多彩的图画,这个感人的中国人的生活故事让人信服。在残忍的社会和政治变革的背景下,主人公的生活勇气令人惊讶:这是一部特别的小说,一部既能使年轻一代也能使年长的读者感动的震撼心灵的小说。(瑞士《Schweizer Bibliothekdienst》 1998年3月)
人们对于电影的信赖极大地减少了阅读小说的乐趣。相反,关于语言的,优美诗篇的激情通过阅读得以保留。阅读这本小说是一项极大的成就……福贵接二连三地失去亲人,晚年只能同一头老牛度过,作者对于这种生活艰辛的描述却是用一种令人难以置信的平缓语调。“我是有时候想想伤心,有时候想想又很踏实”,这是福贵对自己的评价。读者可以把这当作余华铺设的情节和语言方面的线索。(奥地利《普通报》 1998年3月20日)
余华以简单而强烈的笔触饱含感情又理智地讲述了有关生活和意志的一出悲喜剧式的寓言,并且成功驾驭了这种写作方法。除去作为背景的家族史,作品附带的描写中有对中国革命社会、意识蒙蔽和政治宣传的批评。(德国《基尔新闻》1998年3月12日)
虽然余华肯定从没听说过汉斯·雅各布(1622—1676年)笔下的格林美豪森,但他对老人生命的最后四十年的描述是格林美豪森式的。曲折发展的中国历史包括人类天性的美好和攻击性,里面涉及的所有的山谷,深渊,平地,陈腐,矛盾和残忍都使得真正的作品主人公——格林美豪森的经历看起来像是出迷你戏剧……早期阅读时期还没出现电视机,人们渐渐地不能自然地大笑或哭泣,在这本书中可以找到早期阅读的乐趣,读者将怀着羞愧的心感受到深入的、超智慧的、四重奏式的“文学评论魔力”,同时被简单的,但真实感人的中国式生活所影响。(德国《纽伦堡日报》1998年2月21日)
一位老人向一位年轻的故事搜集者讲述了他生活中的一天和整个人生,作家余华以这两个层面为基础完成了他的第二部小说《活着》。题目中的感叹号代表什么呢?生活超越一切财富,或者生活能带来有价值的财富?不惜一切代价地活着?(《西德普通报》1998年3月6日)
这部小说给出了有关生活的感人的观察,除去一切距离生活仍是可接近,可见的。有些人类的常理在所有地方都一样。当我们自然地向他人告知某事时,可以越过国家和种族的界限互相理解。余华正是进行这种坦诚的交流。在这个意义上他完成了一部令人振奋的作品。(德国《每日镜报》1998年7月5日)
因为它是文学作品,一部伟大的艺术作品,因为作者这样富有同情心地叙述令人难以置信的,艰难的历史,能够给人以安慰,因为我们从农民福贵身上获得的安慰是一种美好的感觉……本书的价值无法用任何评论的词语来形容,“伟大”这个词在这本书面前也显得渺小。(德国《柏林日报》1998年1月31日)
这部小说把我们带到了中国,从欧洲的视角来看,中国是一个遥远的,充满异域风情的世界。想更多地了解这个世界的人,一般会拿起报纸阅读相关的信息。如果这本书只是以传授这方面的知识为目的,对读者的吸引力就没那么大。我们不只是期望获得有关人种学和社会的情况。我们希望了解我们能够理解并追寻的一段历史和人类命运。小说作家余华在这两方面都没有让我们失望。他为传统的读者提供丰富的人类历史,没有忽视好学的读者。(德国《法兰克福汇报》1998年8月13日)
这部小说讲述的是一个人的生活故事,穿越了中国五十年的历史;这五十年打上了为个人生活,为变化的政治身份而斗争的烙印,在读者面前以举例的方式展开:既有关于各种恐惧的图景,也有田园生活和骚乱。余华这部被当作流浪小说的作品所叙述的故事展示了成为历史的玩物的个体,历史表现出讽刺的力量,意识形态的斗争通向紧急状态和损失,也通向死亡和魔鬼。(《北德电台》1998年7月16日)
这是有关过去的五十年中国历史中福贵的复杂而悲惨的生活。中国变换的历史为这部感人但并不感伤的小说提供了背景,小说的主旨是超越政治的生活意志的胜利。(德国《音乐》杂志1998年9月)
福贵单纯的世界观在经历了不同的时代后,仍然奇迹般地保留下来。中国的战争,“大跃进”直到文化大革命,这些灾难给个人带来的后果被福贵看作无名的命运的打击,读者如果不相信类似讽刺和陌生化的更高的手法,应该佩服化解了困难,在晚年落寞的生活图景下孤独的,但并不寂寞的主人公:这就是“活着”。(德国《日报》1998年6月13日)
对于一个家庭不同时代确定的“命运”不幸进行了小心翼翼的、无名的倾吐过后,作家余华并没有退缩,他仍然从事着有关处于衰亡阶段的统一的人生及生活本身的传说的续写。(《新苏黎士报》1998年6月19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