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整个商会都因为孟南的出现而动荡不已之时,愤然离开江峰别苑山庄的曾不贤更是愤然不已地直奔张家而去。
因为他要把这个委屈第一时间告知给张老爷子,要后者好好敲打敲打这个该死的赵鼎天,还真以为在这江海市,就没有人能够治的了他赵鼎天了呢!
“曾叔,这是咋滴了?怎么一副火急火燎怒气冲冲的态势?”
“这么晚了不在家里好好休息,跑到张家来这是干嘛?天塌下来,你也得要喝了这杯茶再说吧?”张子龙喜欢在深夜时分,独自一个人坐在大厅里沏茶享受,感受着深夜空灵般的寂静,甚至是好好缕清脑子里的思绪。
这是张老爷子对其不多的要求之一,或者说是对心境的一种独特磨砺。
曾不贤眼皮微微跳动,深吸一口气之后,沉声道:“贤侄,这一次你可无论如何都得要帮帮曾叔啊!”
“你知道你曾叔我一向都是明事理的人,但是今天这口恶气我是怎么也忍不了啊!”
张子龙微微一怔,随即阴沉着脸,沉声喝道:“在这江海市难道还有人胆敢跟张家过不去吗?”
“难道对方不知道你曾叔也算是我们半个张家的人吗?即便是萧家和杜家也得对张家敬畏三分,真不知道还有谁胆敢这么无视张家的权威!”
“贤侄你是有所不知啊!那个家伙实在是太嚣张了,要知道此事事关重大,我觉得有必要找老爷子通报一下,看看老爷子能否给个主意。”
“不然到时候只怕咱们针对完美集团的事情,可就要黄了啊!”曾不贤一脸焦急,带有着一丝担忧,愤然不已地说道。
要知道在他心里,对于赵鼎天的威力多少还是有点认知的,他只是气不过那个毛头小子,居然也敢在他面前耀武扬威,他一定要让完美集团不好过,甚至是要让那个小子跪倒在他面前,舔着他的鞋脚跟认错才行。
张子龙微微一怔,随即眼里闪过一抹愤然,带有着一丝疯狂般的怒意,沉声喝道:“谁他娘的活得不耐烦了,眼看着就要收官了,在这个时候胆敢跳出来搅局,这是想要找死是吧!”
“你先坐着喝杯茶,我上去给老爷子请安,看看老爷子是在打坐还是休息了。”
“你是知道老爷子的脾性的,如若是休息了,就是天大的事情,我觉得你也等着明天再说吧!”
“可是……”曾不贤带有着一丝焦急,这口恶气如若不及时消除的话,简直就是如鲠在喉。
“好吧,就劳烦贤侄先去通报一番看看,希望没有打扰到老爷子的休息。”
张子龙连忙利索地跑到楼上,直奔书房想要看看老爷子是否还在,要知道在这个时候,老爷子如若还没休息,必然是会在书房里修身养性。
“什么事?”
张老爷子沉声喝道,仿若是能够感受到张子龙的步伐匆忙,狐毛型笔尖下意识一顿,一个怒字悄然破碎,没有一气呵成,在张老爷子看来,变已无趣。
“爷爷,曾不贤在楼下,说是有一件关于完美集团的事情想要跟你商谈,说是他今晚遭受到憋屈了,甚至是会因此而被人盘活了完美集团的生机。”
“爷爷你如若还有精力的话,倒不如听听这个家伙的汇报,看看到底是怎样的事情,我看他这么晚了找了过来,必然不是空穴来风。”张子龙十分恭敬地说道,带有着一丝敬畏与诚恳,生怕说错和做错什么。
“让他上来吧!”张老爷子将桌上的字迹全都揉成一个纸团,毫不犹豫地丢入垃圾桶里。
对他而言,他是个追求完美主义者的人,容不得一点瑕疵,更加无法容忍半点纰漏,若是有,他宁愿毁之。
“我记得你今晚应该是去参加江海市商会的酒会了,此刻不应该是在赵鼎天的江峰别苑山庄吗?怎么有这份闲心跑到我这个糟老头这里?”张老爷子收拾着书桌上的笔墨纸砚,漫不经心地问道。
“我是去了,但是还没过完酒会,就被赶了出来了。”曾不贤一脸憋屈,仿若是在此刻找到了一丝慰藉之处,恨不得立马倾吐内心里的痛楚和委屈。
“哦?在赵鼎天的地盘上,我还真不知道还有谁胆敢赶你出来?”
“如若是赵鼎天赶走你的话,那么我相信他已经对你手下留情了。”张老爷子将一堆笔墨纸砚全都小心翼翼地放入一个精致的纸盒当中。
没有过多的讶然和震惊,有的仅是淡然和沉稳,在他看来,赵鼎天这种商业银狐,是断然不会做这种无故赶人的事情,更何况是他张家的人,那么就只有一个解释,便是眼前这个家伙,触及到后者的底线了,这才被人家给赶了出来,所以他才觉得,这是赵鼎天的手下留情了。
“不贤惭愧,只是我这股子憋屈不是因为赵会长的缘故,而是因为被完美集团的一名无名小卒给呛的不行,如若不是知悉此刻牵扯甚广,我今晚就想要找人去剁了那个小子,让他胆敢在酒会上跟我叫嚣不已。”曾不贤收敛起自身的狂妄傲慢,一副谦卑躯弓的态势。
要知道眼前这位老爷子,那可是跟京城五大家都有不浅交集的人,所以张家这才能够在江海市很快立足,并且成为三大势力之一,要知道传闻张家身后可是有五大家支撑的缘故呢!
“说说看吧!你最好是给我一字不漏地交代,如若有半句作假,我就立马打断你的狗腿子,再将你捆绑送到赵鼎天面前,让他亲自发落。”张老爷子收拾好笔墨纸砚之后,便在书房里找寻着一本书。
张子龙眼神一凛,默不作声地站在一旁,给曾不贤投去一个警告的眼神,要知道老爷子看似不动声色,实则已经动怒了。
曾不贤心头一颤,便将自己在江峰别苑山庄的遭遇,以及跟那个该死的家伙叫嚣之事一五一十地全都告知给老爷子。
“老爷子,这可真不是我的错啊!都是那个家伙挑事的啊!”曾不贤憋屈不已地说道,希望老爷子能够为其做主。
“对,这确实是错不在你!并不是因为你的糊涂,而是因为他太精明了。”张老爷子身子骨一顿,悠然般地叹息道。随即想起了什么,走到一堆废弃的排骨架边上。
张老爷子沉重般地闭上眼,随即从排骨架当中抽出一本《三国志》古书,随即对着张子龙扬了扬手里的书,很是认真地感叹道。
“生孙当如这小子啊!”
张子龙瞳孔微缩,心在这一刻不经意地猛然揪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