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于准备宅在家里看剧、睡觉、玩游戏的“现代度假方式”来说,不得不说,古人们会玩儿的可多了。
瓦子大兴于宋代。宋代以前的城市因为实施宵禁而几乎没有夜生活,到了北宋,商家街头买卖既成事实,皇帝也只有下诏,承认现状。于是,大街上店铺栉比,熙熙攘攘。在大城市里,一类固定的聚会玩闹场所也在热闹地点出现,这就是瓦子。
瓦子与现代大型都市娱乐场所有些类似。它一般毗邻各种通宵营业的酒楼茶坊,不仅杂货零卖及酒食遍布,还有相扑、影戏、杂剧、傀儡、唱赚、踢弄、背商谜、学乡谈等表演昼夜不停地演出,上千观众围得水泄不通。初中课本里《口技》里所描述的“一桌、一椅、一扇、一抚尺而已”便是发生在这里。
在现代人眼中,玩高尔夫的人都是富豪。
而实际上,早在我国的宋元时期,古人们就已经非常随意地利用这项现代人眼中的 “高级娱乐项目”作消遣。捶丸,顾名思义,捶者打也,丸者球也。据《丸经》记载,捶丸的显著特点是:场地要凹凸不平,设球穴。捶丸所用之杖有不同类型,使用者在不同条件下选用不同的杖可以将球打出特定的运动轨迹,捶丸之球需要用树身上结成绞瘤的部分制成。不得不说,古人们的讲究丝毫不比现代人差啊。
捶丸在宋元时期很受欢迎,范仲淹的侄儿就是捶丸的忠实爱好者,已经到了他的舅父“每戒之不听”的程度;捶丸也是明代士大夫阶层的休闲娱乐活动,对此,书中记载“好事者多尚捶丸”;甚至连妇女们,也因为其“收其放心,养其血脉,怡怿乎精神”而争相尝试。
弹棋于西汉末年开始流行,棋局采用华美的联玉料精工做成。正方形,局中心高隆,四周平如砥砺,光彩映人。至于所用棋子,一般用“玄木北干,素树西枝”等木质精制而成。按照晋人徐广《弹棋经》的记载,游戏过程中一方以自己的棋子击弹对方的棋子,以此往复。仔细琢磨,这不就是古代的斯诺克嘛。
弹棋主要在宫廷和士大夫中间盛行,此后经过了东汉的大乱之年,弹棋悄然流入民间,成为了百姓闲暇时光的又一消遣方式。
冰嬉作为我国北方人民一项传统的体育活动,其由来已早,在宋代就有了“冰嬉”的明确记载。 据宋史记载,当时的皇帝就喜欢冰上的娱乐活动,在后苑里“观花,作冰嬉”。历代大清皇帝也都对冰嬉青睐有加,年年都要举办冰嬉演出,钦定冰嬉、摔跤、满语、骑射为大清国俗,甚至在皇帝的御前侍卫中,就有通过苦练冰嬉而平步青云之辈。
到了明末,努尔哈赤已有擅长滑冰的军队,据《清语摘钞》中“乌拉滑子”记载:“时有费古烈者,所有皆着乌拉滑子,善冰行,以炮驾爬犁,沿脑温江冰层驰往救,一日夜行七百里……满兵至,巴尔虎特尚弗知。”这里所说的在冰层上驰行的“乌拉滑子”,实际上就如同现代的冰鞋。
清代初年,冰嬉一度入于兵家。清廷把一系列冰上活动视为军事训练,设冰鞋处专门管辖。久之,军事训练的目的性逐渐淡薄,游艺性慢慢突现出来。
清代的冰嬉活动不仅在皇宫内苑,在民间也较为普及。寒冬之时,“都人于各城外护城河上,群聚滑擦(即滑冰)” “什刹海、护城河冰上蹴鞠,则皆民人练习者。”
乾隆年间宫廷画家张为邦、姚文翰的《冰嬉图》。场面和北京奥运会开幕式的三千孔子弟子诵读《论语》有得一比。《甄嬛传》中安陵容与八旗的冰上舞,也是冰嬉的一种。在电影《老炮儿》里,冯小刚所饰演的六爷溜冰的场地——什刹海,也是古人们溜冰常去的地方。“冰嬉”这样的传统就在一代代人的冬日笑声中传承至今。
别以为古人就只会老老实实地“强身健体”,刺激的“脑力游戏”在古代也十分流行的。
从唐宋时期开始出现的叶子牌是世界上最早的纸牌。现在保留下来最早的叶子牌,是明末清初著名画家陈洪绶绘制的三种叶子牌,分别为:“白描水浒叶子”、“水浒叶子”和“博古叶子”。如今“白描水浒叶子”只剩下了5张,而“水浒叶子”和“博古叶子”比较完整,分别有40张和48张。
有趣的是,被称为现代麻将鼻祖的马吊纸牌和叶子牌有着非常密切的关系,很多人认为,明末时期的叶子牌其实就是马吊牌。 比如,马吊或叶子牌都有四门花色,马吊的四门花色分别为:十万贯、万贯、索子和文钱。叶子牌四门花色稍有不同,分别为:文钱、百子、万贯和十万贯。看来虽然“赌博”的花样繁多,但其方式都是一脉相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