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六十一岁生日是在家庭圈子里按家常的方式庆祝的。我收到了许多祝贺,而且不少是从前我根本不认识的人发来的。整个房子放满了鲜花。电报来自各地——从大城市到边远地区。有的很短——就三五个词。“祝健康,坚定。”这特别使我和全家人感动。人们明白,我们不轻松,想支持我们。有些信很有内涵,思想深刻。人们,公民们理解必须变革,应该改变生活,这令人高兴。
3月3日,国际社会——经济和政治学研究基金会——戈尔巴乔夫基金会举行正式招待会。这一天数百位受邀请的人陆陆续续地走向圣彼得堡大街上的基金会大楼。他们是莫斯科科学和创作组织的代表,社会活动家,其中有爱德华·谢瓦尔德纳泽、叶夫根尼·普里马科夫、叶夫根尼·韦利霍夫、亚历山大·雅科夫列夫、叶戈尔·雅科夫列夫、尼基塔·米哈尔科夫和许多其他著名人物。还有许多外国客人、外交家、记者——总共千人左右。俄罗斯副总统亚历山大·鲁茨科伊代表俄罗斯当局。
在简短的讲话中,我说:
在时代交替的时候我们聚集在这里。我们决定继续开展智力工作,因为它促进人们理解当今时代和世界的巨大变化,发现增进国家以及人民之间关系的新机会。由此我们基金会的口号是“走向新的文明”。
我们不是政府的而是科学的组织。我们没有实际影响政治的杠杆,我们也不追求直接参与政治进程。
但是基金会不会像象牙塔,不会漠然地观望国内发生的一切。基金会的目的是分析和研究,它们应该帮助俄罗斯走出危机。
客观地研究国内和世界上发生的事,成为政治力量的广泛代表进行智力探索的平台,当然,极端分子除外——我和我的同道认为基金会的使命就是这样。现在回头来看,我可以确定,基金会是胜任这个任务的,基金会是有作为的。
基金会开始走自己的路,这些年在不寻常的条件下它继续走这条路。首先必须为它的活动,为研究项目和慈善项目搞到经费。我们没有得到过(现在也没有)国家的任何财政支持。渐渐地,主要的经费来源是我去国外演讲的收入。我不用为此感到羞愧。因为演讲不仅仅有报酬,而且提供了机会与人们谈论俄罗斯和世界上发生的事。尽管国内形势相当复杂,尽管发生的事在许多方面受到批判,我总是对自己的听众——学者、大学生、生意人——说,俄罗斯会站起来,它会成为世界进程最重要的参与者。它历史上也常有困难时期和混乱时代,但是它总能重生并为人类作出贡献。这一次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