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不久前祁、秦两家满世界宣布的订婚消息,王妈不免多唠叨他几句,“少爷已经是订婚的人了,别在这节骨眼上招惹小姑娘,能给你做饭那肯定对你动真心的,你总不能负了人家。秦家小姐虽然年纪小,可总会长大的嘛,再说这事回头让你爷爷知道,准要收拾你!”
祁烈从话里听出别的意思,抓起抱枕塞在怀里,横在沙发上看王妈捡拾客厅,慢吞吞道:“一口一个‘小姑娘’,您怎么知道给我做饭的是女的?醋啦?”
王妈拿着鸡毛掸子给电视柜除尘,头都懒得回,“这屋子连关诚少爷都不让进,肯定是小姑娘!你刚才还骂她小怂包子,我听见了!”
祁烈哑声低低的笑,“行!什么都瞒不过您。别收拾了,天天擦,哪儿那么多灰。时间不早了,我先送您回去。”
王妈夸了他一句‘乖’,放下鸡毛掸。
她家少爷脾气不好,但却是懂得心疼人的。
秦家小姐有福!
祁烈起身在茶几上抓起车钥匙,边朝玄关走边说:“您放一百个心,不管这房子里有几个女人进进出出,您在我心里的地位——”站定,回过头,竖起大拇指,“是这个!”
王妈紧忙问:“那个小怂包子呢?”
祁烈一听,寒渗渗的笑了,“这事得好好琢磨。”
不接他电话,代价绝对是惨痛的!
……
隔天清早。
秦小初还在暖暖的被窝里做梦,冷不防床铺上有个重物落下,惊得她蓦地睁开眼——
“早啊,倩倩。”祁烈好整以暇的侧躺她身旁,神采奕奕,手里托着热咖啡和新鲜出炉的蛋挞,亲昵的唤着她的小名儿。
秦小初:“?”
秦小初:“?”
秦小初:“?!”
秦小初:“你……神经病啊!”
吓死她了!
望着她惊得煞白的小脸,祁烈开心的笑了,露出森白的牙,“纠正你一下,我是个会耍流氓的神经病。”
……
窗帘紧闭,严实得不让一丝光线侵入。
大床上,男人高挺的鼻尖几乎要杵到秦小初的脸皮,灼热的呼吸不断朝她喷拂去,带着绝对强悍的气息。
房间内光线沉暗,她不太能看清楚他的表情。
顾不上崩溃,秦小初飞快整理思绪,试着用交涉的语气,“我不认为你会对我耍流氓,哪怕你是疯的。”
祁烈眼底掠过一丝意外,遂,又逼近了她一些,“你就不问问我怎么进来的?”
他似乎很讶异,小怂包子对于他的突然出现过于镇定。
他以为她至少会尖叫一声,连滚带爬的缩到角落里瑟瑟发抖,犹如大白天见了鬼。
遗憾,并没有。
现实情况有负他预期。
“整个酒店都是你的,你能进来并不奇怪。”秦小初只恨自己睡前没有用椅子抵住卧室的门。
祁烈继续找茬:“你昨天不洗碗,骂我是智障,拒接我无数个电话——很能耐嘛。”
所以我的‘能耐’成就了你周末不睡懒觉,大清早爬起来找我算账,还顺路给我带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