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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豫了一会儿，祁烈受不住她眼神逼问，只好小声招了：“我跟她演戏呢。”
很心虚的样子。
王妈似懂非懂：“演什么戏？”
问罢瞬间明白过来！
“好啊你！把老爷耍得团团转，我是觉得近些天你怎么那么听话，原来上有政策下有对策！”王妈又想掐他胳膊了。
夜深人静，祁宅的客厅堪比小型会展中心，打个喷嚏都有回响。
祁烈生怕王妈的骂话顺着风传到老爷子耳中，连忙将她整个架起，几乎是抱到角落里。
“这都什么年代了爷爷还要搞包办婚姻那套，我连选择配偶的权利都没有，我冤不冤？”祁烈快冤死了，“那秦小初也是的，她家秦文宇先生霸道得没边，不能因为他亡妻和我妈当年一句话，强行把我两捆一块过日子。”
“那你也不能欺上瞒下！”王妈是个有原则的人。
祁烈索性问：“你说怎么办？跟爷爷说这婚我不结？”
王妈答不上来了。
祁翰那脾气，越老越倔！
‘说一不二’这词是专门为他造的。
祁烈接道：“我和小初是这么想的，顺从家长们的意思做个表面功夫，久而久之再说不合适，我爷和她爸也就死了这条心，还我们自由。”
“所以你俩现在正处着，也不算在骗人。”这是王妈的理解。
处什么？
处对象儿？
祁烈压根没往那方面想，至少在王妈说出这句话以前，并没有。
就在他和王妈对话的过程中，仿佛、好像……意识到了什么……
“我和秦小初……”祁烈思前想后，心里似是一惊，反过来问眼前的人，“正在处对象？”
王妈全当他在糊弄自己，不接招了：“经常挂在嘴边九位数的生意门儿清，和人家姑娘家怎么处的，你心里就端不清楚啦？反正是你找老婆，我才不关心那么多。”
说着不关心，却又道：“给你泡了普洱茶，放在你书房了，喝点儿解解火锅的油腻，我去睡了。”
祁烈跟她道了‘晚安’，独自绕到书房，在书桌上找到那杯温度适中的普洱茶。
他心里还没想明白呢。
他和秦小初……
“怎么可能处对象。”祁烈失笑，摇摇头以作否定。
语气里有多不确定，他假装听不出来。
茶凑到唇边，停顿住。
晚上的火锅确实油腻了些，可当普洱醇涩的味道沁入鼻端，他发现这并不是他想要的味道。
舌尖怀念的是不日前那个深夜，无意中喝到的酸甜清香的果茶。
数秒后，祁烈放下普洱，转身，直奔厨房。
果茶什么的，应该不难泡。
……
景尚。
秦小初在画处女座的中途被某人打断，灵感也断了，骂骂咧咧的换了速写本，试着把那天晚宴上看到的燕明然画下来，嘴上停不下的碎碎念——
“我说‘你喜欢就好’你还真就随自己喜欢喔？又不是我请你回来吃火锅的……三荤两素加个汤，口味清淡点，还不吃葱……哼，葱都不敢吃算什么男……”
猛地停下，4K的速写本上哪里有什么处女座灵感女神，俨然一幅——标准的祁烈侧面肖像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