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以枫莫名地打了一个寒颤,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你,你什么意思?”
夏七夕朝他走近了一步:“我的意思是,就算做了丢人的事情,我也好意思……开口!”
话落,她一声怒吼,凶悍的朝严以枫扑去,将他扑倒。
紧跟着,张嘴一下咬住了他的手臂。
“啊啊啊!”严以枫瞬间痛得尖叫,声音一点也不比刚才夏七夕的求救声小。
“该死的疯女人,你松口!”
夏七夕不但不松口,反而更加用力地咬着他的手臂。
谁让他不知死活地说她!
真是受够了!
一个厉少爵也就罢了,他严以枫算老几呀?
她对付不了厉少爵,还对付不了他?
哼,看他以后还敢不敢说她。
她要让他知道,她夏七夕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原本在厉少爵那里受了一肚子气的夏七夕,像是找到了宣泄内心愤怒的出口。
所以,下了狠口。
严以枫一声接着一声的惨叫,让她觉得特别解气。
“七……七夕。”聂欢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她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纠结地皱起了眉头。
她要不要上去帮忙呀?
可是,她该帮谁?
“白痴,你傻站着干什么?”严以枫突然朝她怒吼:“赶快把这个疯女人给我拉开,啊啊啊!”
“哦哦哦。”聂欢这才反应过来,冲过去伸手拉夏七夕:“好了,七夕,你把他咬死了可就麻烦了。”
夏七夕不为所动,聂欢只好使出全身的力气将她拉开。
当她的牙齿从严以枫胳膊上离开时,胳膊上早已经留下深深的血齿印。
严以枫一把捂住伤口,从地上站了起来,一张俊脸铁青,怒目瞪向夏七夕,像是恨不得要把她灭了:“该死的疯女人,我要把你的牙齿全部拔下来!”
“你你你不准乱来,不然……不然我报警。”聂欢替夏七夕反驳着,防备的目光盯着严以枫,接着扶着夏七夕快速逃离。
“给我站住!”严以枫忍着痛想追去。
岂料,厉少爵的保镖听到声音赶来,见他受了伤,惊讶地上前扶着他。
“严三少,您怎么样了?”
严以枫忍不住怒吼,像是暴怒的狮子:“送我去医院,我要消毒,我要打狂犬疫苗,立刻,马上!”
聂欢听到严以枫的吼声,那叫一个心惊胆战。
可是眼下她不能被吓到,必须把闯祸的人带走。
此刻,夏七夕折腾得没了力气,全靠聂欢撑着她。
直到离开墓地,聂欢才松了一口气。
“好了,七夕,我们回去。”
“我要回家!”夏七夕抓紧了聂欢的手,既疲惫又生气:“我不要去厉家,打死我也不去,我也不要再见到厉少爵那个变、态!”
聂欢皱眉,经过今晚的事情,她也不可能送夏七夕去厉家。
她思来想去,最后将夏七夕带到了自己的公寓。
那是她母亲为她购置的,离学校很近。
夏七夕也不是第一次去聂欢的公寓,因此到了公寓,便自己爬到了沙发上躺着。
这一天,她真的累得够呛,吓得也不轻。
即便如此,她还不忘怒骂厉少爵。
“该死的厉少爵,别让我再看见他,否则我要跟他拼命!”
聂欢连忙倒了一杯开水给她:“你先喝口水。”
夏七夕一把握住聂欢的手,生气又委屈地说道:“欢欢,你是不知道,厉少爵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大混蛋,他竟然把我丢在墓地,到处漆黑的,吓死我了,我以为我会死在那里。”
“我知道,我知道,现在没事了。”聂欢连忙安慰她,并且直接喂她喝开水。
夏七夕连着喝了好几口,直到呛到才没有继续喝:“咳咳咳,厉少爵那个大变、态,我再也不想看到他了。咳咳……还有那个严以枫,也不是个好东西,他们……咳咳,他们就是一丘之貉!”
“你消消气。”聂欢拍着她的后背,替她顺着气:“真是没有想到,厉少爵居然会那样对你,不管怎么说,你现在的身份是他的妻子呀,他怎么可以……”
“NO!”夏七夕使劲摇头:“我才不是那个老男人的妻子!”
“呃,老男人?”聂欢突然想知道,厉少爵听到这句话后的心理阴影面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