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小轩此时除了身体虚弱外,已经并无大碍了。
我让风伯去通知了上官云夫妇,很快上官云夫妇便是满脸兴奋地冲进了屋子。
“爸爸妈妈!”上官小轩一看见上官云夫妇就立刻从床上蹦了起来,肉嘟嘟的小脸上挂满了阳光的笑容。
上官云顿时喜极而泣,一家三口瞬间便是抱在了一起。不得不说人就是在有钱,在亲情面前也是最卑微的。
看着温馨的一家人,我不禁悄悄的退出了房间,在转身的瞬间我的眼眶中也是有些微红。
曾几何时,我也有一个疼爱我的父亲,可是如今我的父亲,却不知去了哪里?
上官云夫妇高兴了半天,才是将上官小轩从怀抱里放了下来。“这次小轩大难不死,我们一定要好好感谢一下林师傅。”
“咦!林师傅人呢?”当上官云转过身后,却是发现房间只剩下风伯一个人,连忙开口询问道。
风伯一只手拿着pos机,另一只手拿着二维码撇了撇嘴道:“我家少爷已经走了,请问您是现金还是刷卡?”
从上官家别墅出来后,我便是自己独自一个人先一步离开了。相信以风伯那臭不要脸的精神,应该可以很轻松的完成善后工作。
我沿着云罗江边的小路漫无目的的行走着,大半夜的连个顺风车也搭不上。也不知走了多久,天已经蒙蒙亮了,路边的早点摊都都开始忙碌起来。
看着那热气腾腾的包子,我的肚子咕噜咕噜的叫了起来。摸了摸兜,才发现那真叫比脸还干净,平日里医馆里得钱基本上都是风伯再管,即便压根就没有多少钱。
“哎!这里反正离医馆已经不远了,还是回去煮点面吃好了。”摇了摇头,我便是准备继续医馆的方向继续走去。
忽然一股淡淡的体香从我的身边飘过,我的肩膀被轻轻地撞了一下。我顺着香气望去,只见一道身材窈窕的身影向前跑了几步才是听了下来。
“不好意思啊!”
一张精致的脸颊出现在了我的视线之中,长长的披肩发,精致的俏脸上,挂着两个浅浅的酒窝。白色紧身短裤勾勒出完美的身材。上身穿着一件灰色的运动背心,显得格外青春动人。
“没,没关系。”我呆呆的回了一句,抱着欣赏的目光在那两条大长腿上流连忘返。
只是当我看到长腿美女的额头时,顿时脸色沉了下来。“美女,你印堂发黑,有大凶之兆啊!”
长腿美女原本还抱有一丝歉意的脸颊瞬间凝固,冷冷的瞪了我一眼,道:“神经病!”
说罢,便是不再理会我继续朝着前面跑去。如果是换做别人,我也就懒得管了。毕竟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可是如果是美女的话那就不一样了,尤其是这样的极品长腿美女,若真是有个三长两短那就暴殄天物了。
我连忙是追了上去,一边追一边喊:“美女,你要相信我。你真的带有凶兆,而且是大凶之兆。我可以帮你解除凶兆,以免血光之灾。”
长腿美女本来懒得搭理我,可是我这一喊起来顿时引得很多路人投来异样的目光。
终于长腿美女停了下来,掐着腰对我怒斥道:“老娘带不带胸罩关你什么事。你要是再跟着我,我保证你比我先有血光之灾。”
我无奈的摊了摊手道:“美女,有话好好说。我真的不是骗子,我只是想帮你解除凶兆……”
“不许再提凶兆。”长腿美女气得脸色发红,眼看着就要发飙。我连忙是退后了两步,保持了一个安全的距离。
“别再再跟着我,否则我就报警。”说罢,长腿美女便是气鼓鼓的转身离去,我呆呆的站在原地,只能任由长腿美女渐行渐远。
如果这个长腿美女命中该有此劫,我也只能言尽于此了。
忽然我的眼前闪过两道黑影,好像是类似于猫的动物,不过这两只猫的身体却是悬在半空的,周身之上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黑气。
两只“黑猫”速度极快,而他们的目标赫然便是不远处的长腿美女。
“咦!居然是纸妖傀。”
我连忙是从口袋里掏出两张驱鬼符,飞速朝着两只“黑猫”追了过去。
此时长腿美女并没有发觉危险正在朝着她袭来。我一口将食指咬破抹在了两张驱鬼符上,朝着两只黑猫打了过去。
黑猫似乎也是发觉了危险,其中一只调转了身形,直接是毫不畏惧的将两张驱鬼符吞进了肚子。翠绿的火苗瞬间将黑猫烧成了一堆灰烬。
纸妖傀是一种道术所化形的妖兽傀儡,短时间内可以受人操纵,是一种极为高深的道术。想不到居然是有修道之人要杀面前这个长腿女子。
可惜刚才那两道驱鬼符只干掉一只纸妖傀,另一只已经是再次朝着长腿美女扑了上去。
“哼!不管你背后究竟是何方神圣,区区两只纸妖傀就想当着本馆主的面害人,未免有些痴心妄想了吧!”
我冷哼一声,迅速在掌心画了一道符印,朝着纸妖傀狠狠的轰了上去。“让你尝尝老子的掌心雷。”
此时黑猫纸妖傀距离长腿美女已经只有一尺之遥,眼看着就要扑到长腿美女的身上。
忽然一团火球从破空而出,直接是从黑猫纸妖傀的身体穿透而过。黑猫纸妖傀瞬间化作一团灰烬飘散在了地面。
“不好,劲儿貌似有点使大了。”我顿时面色一沉,只见掌心雷穿过黑猫纸妖傀的身体后并没有完全熄灭,直接是落到了长腿美女的屁股之上。
虽然这掌心雷只对妖邪之物有效,并不会真的伤到人,可那这毕竟是火。
嗤!
一小块火球落到了上面,顿时将长腿美女的短裤烧了一个大窟窿,瞬间暴露在了我的视线之内。
长腿美女忽然感觉到身后微凉,用手摸了摸脸色顿时一片通红。转过身,刚好看见我手掌推出去的模样。
我顿时心里一苦,咧嘴笑道:“美女,我说我刚才救了你的命。你信吗?”
“啊!混蛋,我要杀了你!”一道杀猪般的怒吼响彻天际,我没有丝毫的犹豫转身就跑。
长腿美女追了几步,便是发现后面飕飕漏风,这才是停了下来跺了跺脚,狠狠地咒骂道:“小混蛋,最好别让我再遇见你。”
云州市的某处。
一道穿着宽松白袍的身影混然发出一声闷哼,一道血丝从他的嘴角溢了出来,在身前的两只猫型瓷罐瞬间爆炸而开。
“八嘎!究竟是谁破坏了本尊的计划。”
我一口气跑了好几条街,确定那长腿美女没有追上来,才是小心翼翼的回了医馆。
风伯早就叼着半根油条,手里拿着一杯豆浆靠在门口晒着太阳,好不惬意。
“我以为你要晌午才能回来?所以早餐我只买了单人份的。厨房还有昨天剩下的清汤面,你凑合吃点好了。”风伯一边吧唧着嘴一边说道。
“靠!凭什么你吃豆浆油条,老子就要吃青菜面。”说着我便是把风伯手中的半根油条抢了过来。
风伯撇了撇嘴吧道:“你这小子怎么一点不懂得敬老啊!”
敬你妹啊!我懒得搭理这糟老头子,一边自顾自的啃着手里的油条,一边是伸出手,打了个响指。
风伯却是装模作样的好像没有听见,指了指门外的灯笼道:“我觉得咱们这两个灯笼应该换新的了。”
“少打岔,钱拿来?”我却是不依不饶的瞪眼道。
风伯撇了撇嘴,一脸不情愿的从兜里掏出了两张红色的票子砸在了我的手上,嘟囔道:“你个混小子,省着点花。”
“两百!”我接过手中的票子,顿时一阵无语道:“你个老不羞,能不能厚道点。老实交代,这次你收了人家多少钱?”
风伯缩了缩身子,一脸抠门的模样道:“你之前不都定好的价钱么,就五千,老头子我可是本分人,从来不会跟人家讨价还价的。”
“你妹啊!五千块你就给我两百,还叫我省着点花。你的良心不会痛么?”我不禁翻了个白眼道。
风伯吹了吹胡子,丝毫不以为然的道:“咱们可得凭良心说话,当初你爹把你托付给我,老头子我这些年含辛茹苦把你拉扯大容易么。再说这些钱我不也是先帮你攒着,等将来给你取媳妇用。”
我撇了撇嘴,对于这老东西的话深表怀疑。你说当初老爹离开前怎么就把我托付给了这么个玩意。
想起老爹,我不禁是有些失落起来。我十岁那年,老爹离开了我。一转眼已经整整十年了。
风伯看到我情绪有些低落,一脸肉痛的又从兜里掏出了一张红票子甩给了我。“好了好了,别他娘的哭丧这个脸。老头子再给你一张好了。”
说罢,风伯便是扭头朝着内堂走去。
其实我知道风伯打心里还是很疼我的,他只是怕我乱花而已,这些年风伯其实一直是把我当儿子一样看待的。
看着风伯苍老的背影,我不禁有些莫名的感动。
“臭小子,一天就知道啃老。老头子我攒点钱容易么?”听着风伯嘴里嘟囔的声音,我不禁满脸黑线。这些钱都是小爷我自己赚的好不好。
折腾了一晚上,搞得我腰酸背痛的。我索性是把医馆关了起来,躺在太师椅上呼呼大睡起来,反正这大白天的基本不会有什么生意。
这一觉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忽然门口的街上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还伴有警车的鸣笛声。我揉了揉眼睛,发现已经是晚上七点钟,这一觉居然睡了整整一天。
“风伯,风伯?”我喊了两声,屋里并没有人答应,显然风伯并不在医馆。
我伸了神懒腰,顿时感觉精神了不少。
“外面怎么这么吵?”推开了医馆的门,顿时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了。
只见街道旁边沾满了围观群众,两辆警车亮着警灯停在江边,四五个个警察已经在江边拉起了警戒线。
我连忙是快步走了上去,钻进了群众堆里,垫着脚尖朝警戒线内眺望了起来。可是围观的人太多,根本什么也看不到。
“大妈。前面发生了什么啊?”我拍了拍前面一个烫着卷毛的中年妇女胳膊,问道。
中年妇女回了瞅了我一眼,不耐烦的道:“不知道啊,我出来买酱油的。听说好像是江里发现死人了。”
说罢,中年妇女便是提着一瓶酱油从人群中挤了出去,还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上来了,上来了。”忽然人群中好像炸开了锅,七嘴八舌的议论了起来。
我挤在人群中垫着脚尖望了望。只见两名辅警正抬着担架朝警车走去,担架上盖着一块白布,什么也看不到。
“大家让一让。”警察对着警戒线外的人群摆了摆手,给担架让出了一条通道。
这云罗江横跨整个云州市区,基本每年基本都会发生溺亡事件。大多是一些游野泳和垂钓者不慎落入水中。
很快两名辅警便是将担架抬到了警车旁边,忽然一阵阴风吹过,将尸体表面的白布掀起了一角。
我不禁皱了皱眉头,从我的角度刚好可以看到白布底下的尸体。这具尸体竟然没有脑袋。
警察将尸体带走之后,围观的人群很快便是散去。临江街再次恢复了他之前的平静。
那具尸体有些古怪,虽然只是一瞬间但是我分明看到他的伤口齐平,看起来似乎像是被什么利器削过,隐隐还散发着一些淡淡的黑气。
如果是普通的凶杀案,我自然懒得理会,毕竟那是警察的事情。可这具尸体却是有些诡异,我隐隐感觉他似乎并不是普通的凶杀案,伤口上那些黑气便是最好的证明。
如果牵涉到幽冥之物,那本馆主就不得不出手了。我不经内心有些激动起来,我已经太久没有遇到过厉鬼凶灵了。
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做好的办法就是听死者自己说。不过现在街道上行人太多,有些事情还是要等到夜深人静才可以去做。
回到医馆后,我便是连忙开始准备东西。一直到十二点左右,风伯那老东西才是一边哼着小曲一边推开了医馆的门。
“你个老不羞,又跑到哪里浪去了?”
风伯一脸的尴尬之色,抖了抖花白的胡子咧嘴笑道:“这不是李寡妇不知从哪搞到了两张乌鸦传奇的演唱票会么,非要拉着我一起去看。”
乌鸦传奇是华夏老年圈里最火的歌唱组合,没有之一,广场舞大妈大爷的最爱。这老不羞两张演唱会票就开始出卖色相了。
我不禁翻了翻白眼道:“我看你迟早有天得被那卖猪肉的死肥婆收了。”
“你可别瞎说,我和李寡妇可是清清白白的。”风伯挑了挑眉,一脸严肃的解释道。
我也懒得搭理这老不羞,直接是指了指桌子上的工具箱道:“带上家伙,跟我到江边来。”
“这么晚了到江边干什么?”风伯一脸疑惑的问道。
“招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