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灵儿抓紧我的手臂,双目变得灵动,一点也不像是死人。
她望着我,低声问道:“小天,你上次说喜欢我,是真的吗?”
我知道,她又再质问我,向她表白,说爱她那件事了。
我依旧不假思索,点了点头。
赵灵儿突然在我的脸上亲了一下,这把我彻底蒙圈了,她娇滴滴的说道“小骗子。”
不等我意会她话中的意思,她双目变得通红,嘶鸣了一声,整个人看起来不再那么祥和,十指迅速生长,眉毛长长,变成了红色,丹凤眼瞬间变成三角眼,嘴角长出了獠牙。
此刻,她完完全全的就是个魔鬼,她抓着我和公鸡,飘进鬼群中,以强悍的攻击力,生生的打开了一条通道,将我和公鸡抛出去:“快回去,我随后就到。”
然后,她一拍公鸡,公鸡驮着我飞奔起来。
而她以一敌百,向着相反的方向逃走,一定是要引开那些恶鬼。
大公鸡在夜色中,化成了一道完美的弧线,这只鸡真他娘的快,一眨眼就很远了。
赵灵儿变了,她刚才生吞了师叔,现在逼急了,一定是变成了九阴邪魔了,妈呀,事情严重了,现在还投胎什么啊,她已经不能再投胎了,看着那些鬼追着她远去,完全忽略了我,我一拍公鸡,呵斥道“停”。
但我心中却在想,就这么走了,抛下她不管了吗?
赵灵儿之所以变成了九阴邪魔,都是因为我,要不是我,她就不会杀人,更不会为了对抗恶鬼突变成九阴邪魔,现在我就这么走了,真的好吗?
大公鸡停下来,我回头望着一片灰色的天空,静悄悄的,没有丝毫的响动。
“小兄弟,你还不走吗?”正在这个时候,一个苍老的声音,在我的耳旁响起来。
我回头,就看到一名乞丐装扮的老者,他手握拐杖,面容祥和,正飘在我不远处,然而,与其他鬼不同的是,他双目炯炯有神,不像是死人,但却能直接行走在虚空之中,无需借助行动工具,一时我也说不上他是人是鬼。
“你是?”我迷惑的望着他。
“你要再不走,就真的浪费了那姑娘的一片好心了,她不想让你死,难道你没看出来吗,你放心去吧,那姑娘已经突变了,那些鬼联合起来,未必是她的对手。”老者说完,拄杖离开了。
“等等,老爷爷,我能在哪里找她?”我急忙追问道。
“她说了会找你,你回去便是了,不过,等她再见你的时候,能不能还记得你们的约定,我就说不清楚了。”
我骑着公鸡,木纳的返回去了,心中也清楚,赵灵儿变了,她再也不是那个容易自己鬼话连篇的赵灵儿了,我此刻不再担心能不能解除婚约,相反的,却担心她能不能记得我?
九阴邪魅转化成九阴邪魔,这和尸变和僵尸是一样的,尸变了还有一定的记忆,就像当初外婆的尸变一样,而一旦变成了僵尸,就什么都不记得,在他们的眼中,只有被掠杀的猎物,不再有任何的亲情友情亦或者是爱情了。
不知不觉中,我出现在院落中,师傅见我回来了,二话不说,先将我抛进了那口藏着我躯体的棺材中。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睁开眼睛,就看到师傅蹲在我身边,盘膝而坐,像是在念叨着什么咒语。
见我爬起来,他叹了一口气,问道:“事情失败了吧?”
我点了点头,然后把大概的经过告诉他,不过,省略了一部分,将三师叔说成是为了救我,因此才被那些恶鬼生吞了。
听完我的描述,师傅叹口气,说道:“赵灵儿怕是回不来了,你安心的修炼法术吧,你们的阴婚已然生效,如果有缘相见,你再求她解除婚约吧。”
听到这话,我一阵莫名的忧伤。
师傅看上去也很忧伤,他将三师叔和二师叔的尸体,一并装进了那两口棺材中,设了灵堂,这才说道:“你守灵吧,我去休息一会儿。”
他走了,灵堂中静悄悄的,没有任何的声音,我跪在地上,心思却不在这里,时不时的回头,期盼着赵灵儿能回来。
蹲着蹲着,我就睡着了,迷迷糊糊之中,我仿若感受到了有人在往我身体中挤,挤的我喘不过气。
猛然我清醒过来,天已经微微亮了,我望着外面东方既白的天空,叹了一口气:“灵儿,你千万不要有事儿。”
“我不会有事啦。”突然,在我的附近,赵灵儿的声音蓦然响起来。
我吓了一跳,四处看看,没有啊,于是拍着自己的脑袋:“见鬼了,难道我真的喜欢她,这都产生幻觉了。”
“咯咯咯……你不是幻觉,我真回来了。”
这次我听清楚了,这声音,分明就是从我身体中发出来的,我立马想到了梦中有人和我挤在一起,急忙问道:“灵儿,你在哪?”
“这个……你听我解释……”
灵儿随后告诉我,她自从和我分道而行,她因为杀人,因为斗法,已经彻底的变成了九阴邪魔,击败了那些恶鬼,意识却模糊了,她拼着最后一口气,将自己魔性分离。
说白了,就是她自己杀死了自己的主魂,只剩下两魂,飘荡着回来了,为了不彻底的消散,她才钻进了我的身体中。
“不过你放心,等我重塑主魂,就能出来,不会一直霸占你的躯体。”赵灵儿生怕我生气,就急忙解释道。
一时之间,我有种五味俱全的感觉,既为她安全回来,分离魔性而感到高兴,却也为我身体中住着一只鬼感到担心。
“那你啥时候能出来?”我试探性的问道。
“首先,你得修炼法术,因为每天我都要吸收你身体中的阳气维持生命,如果不修炼法术,我会吸走你全部的阳气,因此让你死亡,我也和你一起死亡,至于何时出来……这需要一个漫长的岁月,灵魂重塑不仅仅需要时间,还需要几味辅助药材,以你现如今的法术,断然取不到药材,总之,你好好修炼,就是唯一解救我,也解救你的法门了。”
我点头,也不忍心再提解除阴婚的事情。
我听着清晨鸟儿的欢笑,重新规划了我的人生,之前我想着,只要这件事办妥了,我就会远走他乡,但现在看来,无论师傅是否真的心存不轨,我都要跟着他学习法术了。
至于赵灵儿藏在我身体中这件事,赵灵儿说了,让我不能和任何人说起,哪怕是我师傅。我是九阳之体,她是九阴邪魅,灵魂住在一起,不会有太大冲突,外人基本看不透。
但是,我还是郁闷的要死,一具身体,两个灵魂,也是够奇葩了。
一想到外婆说有些事就是命中注定的,或许赵灵儿和我也是命中注定,该有的,该来的,怎么也躲不掉。
这样安慰自己,心情才算是畅快的多了。
但接着,问题来了,我尿急,上厕所她会不会看到呢,好尴尬啊。
在我手足无措的时候,就听到赵灵儿说了:“去上吧,你身上几根毛我还不清楚,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往后你就当做我不存在好啦。”
说来轻巧,能不存在吗?
突然,我露出了阴邪的笑意,嘀咕道:“好吧,你想看就看吧,我又不是女人。”
“6氓。”
“嘿嘿嘿……”
接下来的几天,倒也平常无事,我和师傅一起将两位师叔埋葬了,师傅开始教导我学习法术,我一门心思的开始修炼,至于赵灵儿,她太虚弱了,好几日才苏醒一次,而且说不了几句话,就又睡过去了,按照她的意思,只有我法术强大了,她才能变强大,那么,至少三两个月,她就这样了。
外婆的七七过了,我才和师傅说,想回家看看父母,师傅叮嘱我,早去早回,修炼法术,决不能落下。
我应诺,告辞了师傅,回到了生我养我的张家庄。
张家庄地处深山,交通不便,到了镇子上,再找不到车子,我只能徒步走回去了。
天黑之前,我终于出现在熟悉的村落中,我家的灯亮着,父母正在院子中收拾玉米棒子,见我来了,母亲高兴地合不拢嘴,父亲依旧阴沉着脸,看不出悲喜。
母亲急忙做饭,我也吃了一顿母亲亲手做的饭菜,吃过饭,母亲便和我唠叨起来:“小天,你对象谈下了没,之前打电话,你说谈了一个城里的妹子……”
“妈,谈下了,现在正在努力攒钱,等有钱了,我就和她结婚。”
“那你怎么还一个人回来?”
“我……人家姑娘不好意思。”
“相片给我看看,别告诉妈你连她的相片都没有?”
我一时真的回答不上了,就埋怨母亲,别一回来就问我这些事儿。
“我也不想问,但你年纪不小了,村上和你一样的小伙伴孩子都会打酱油了,你……”
“我知道,我会尽快……尽快让你做奶奶。”
“我觉得杨素就不错,她可是一直惦记着你啊。”
杨素,一个清纯的农家姑娘,浮现在我的脑海中,这姑娘人长得的确很不错,只是穿着打扮比较土,她和我算得上青梅竹马。从小两家人关系好,于是便有指腹为婚的约定,后来我高中毕业,没考上大学,就做了北漂族,也就和杨素没有什么联系了。
至于我和杨素的关系,可能属于那种太熟悉,以至于不能下手的那种吧,也正是太熟悉了,根本就不来电,十里八乡的,杨素的确算得上是第一美女,被无数的单身男孩惦记,提亲的人踏平了门槛,不过这女子谁也不鸟。
她和我不一样,今年她才十九岁,正是花儿一样的年纪,而我这个二十三岁的老男孩,在农村已经算是大龄剩男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门口传来杨素和她母亲的说话声,他们是来串门来了,当然我家和他家远,我不觉得他们消息这么灵通,这么快就知道我回来了。
推门而入,二人都是一愣,然后杨素母亲便抓住我的小手,上下打量我:“小天,你瘦了,都说城里吃大锅饭没油水,看把你瘦的,以后就不要再出去了,折磨了自己啊,咱们乡里人,祖祖辈辈不也靠山吃饭过来了。”
“哎呀妈,人家小天是个有追求的人,你懂什么?”杨素急忙将母亲拉到一边,目光和我接触的时候,她有些羞涩,急忙低下了头。
如今的杨素,再也不是我印象中的傻丫头了,她变得时尚了,穿着牛仔短裤,白色体恤,胸口高高凸起,粉面含春,看着十分养眼,一瞬间我居然为这个曾经熟悉的姑娘失神了。
双方的母亲,看在眼中,高兴在心中,母亲更是拉着杨素母亲,要出去,看起来是给我们年轻人单独接触的机会。
只是,杨素母亲却摇了摇头,叹口气,语气变得沉重起来:“哎,今天我和杨素过来,其实是有事找你们商量,恰好小天回来了,咱们今晚就把这事儿定了吧?”
杨素咬牙,急忙说道:“妈,你说什么?”
“那个……阿姨坐,阿姨坐……”
坐下来之后,杨素母亲也是个心直口快的人,心里藏不着事儿,就张口谈事了:“我们都是自家人,我就直说了,杨素这姑娘谁家的儿子来了,都瞧不上,我知道她还在等小天,小天,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之前只是含糊的提醒,真想不到,这次杨家阿姨这么直接,张口便直奔主题,这让我情何以堪。
杨素羞得双腮绯红,急忙藏在母亲身后。
我母亲忙推着我,威逼利诱:“小天,你倒是给杨家阿姨一个准话啊,杨素这姑娘这么好,你要敢推辞,我就不认你这个儿子了。”
我真不好说什么,突然脑海中灵光一闪,不对啊,杨素喜欢我,这是两家都知道的事情,但却从来不怎么着急,因为他们看来,我们两个一个温文尔雅,温柔贤惠,一个挺拔伟岸,生来俊俏,简直就是天生的一对,根本就跑不掉的。
那为什么今晚杨家阿姨这么着急,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吗?
“杨家阿姨,您别瞒我,今晚您找到我家这么急着敲定这件事,一定是有原因的吧?”我急忙转移了话题。
这时,杨家阿姨双目微红,低头擦了一把眼泪。
我母亲也觉得事情有些不妥,便催着问道:“看我这糊涂的,没留意到你的情绪,杨素他妈,这是遇上啥事了?”
“不瞒你们说,杨素他爸要将杨素嫁给村头张大少……呜呜呜……”
张大少,虽然也姓张,但却和我家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张家庄绝大多数人,都姓张,或许在几百年前,还是一家吧。
杨素要嫁给张大少,杨家大叔疯了吗,那张大少小的时候感冒吃错了药,变得疯疯癫癫不说,还仗着家中有钱,欺男霸女,村上不少姑娘都被他糟蹋了。
我和这个张大少之间,算是有些过节的,我记得十四五岁的时候,那时候他比我大两岁,他见杨素渐渐地长出了一个小美女雏形,就三番五次接近杨素。
作为杨素的保护伞,我当然不干了,那天我将他约在村外的玉米地里,拿着一根木棒子,他一出现,我就一棒子撂倒他,打的这丫的跪地求饶,答应我从此不再进犯杨素。
虽然因为这件事,我家一年的口粮,杨素家半年的口粮,都做了赔偿了,但张大少是真的怕我了,再也不敢打杨素的注意。
这么多年过去了,真想不到,在我不在的时候,这张大少胆大妄为,居然又一次卷土重来了。
我立马抓起墙角的木根,说道:“张大少他敢,我这次打断他的双腿。”
二老吓坏了,她们抓住我的手,将木棍子夺走了,杨家阿姨这才说道:“小天,不是你想的那样,这次是我家杨素他爸的注意,造孽啊,造孽。”
“杨大叔的注意?”我愣住了。
不仅仅是我,我母亲也愣在了一边,半晌没反应过来。
杨素的父亲叫杨汉文,是个忠厚的乡村汉子,平常沉默寡言,不善于人际交往,即便我们家和他们家关系这么好,他见到我,我上去打招呼,他也未必会露出一个笑脸。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话没错,杨汉文的性格,一定意义上,和我父亲很像,因为父亲也是不苟言笑的人,这或许才是他们铁打的友谊坚固的基石吧。
难道,铁打的友谊,也经不住糖衣炮弹的攻击吗?
随后,杨家阿姨哭诉起来,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杨汉文最近几年勤劳吃苦,年年丰收,一家人不愁吃穿了,衣食住行都有了,人总会找些事情打发无聊的时间,就拿杨汉文来说吧,最近迷恋上了喝酒。
如果只是喝酒也就罢了,但酒壮怂人胆,这杨汉文喝醉了,便和几个村民去打牌赌钱,由开始的小打小闹,逐渐痴迷。
前不久,张大少父亲从城里搞来了一台自动麻将机,这下全村绝大多数男子再也没有心思陪家人看电视了,全都聚集在张大少家中打麻将。
杨汉文醉酒,一夜输了三万块,他自己哪有那么多钱,都是拿的东家张大少家的高利贷。
十几天过去了,张大少上门讨债,一算算了六七万,足足翻了一倍还多,杨汉文这次蒙圈了,哪有那么多钱还账,张大少便秘密提议,说把杨素嫁给他,这笔钱就当成是彩礼,杨汉文没辙,只好答应了。
得知情况,杨家阿姨死活不肯,今晚找到我家,就是为了这件事。
长出息了,张大少一家还真是先进,麻将,高利贷这种毒害都市的玩意,全都引进到村子了,只是这高利贷的利息,着实有些夸张了。
我听到这里,心中冷哼了一声,就和杨家阿姨说道:“阿姨放心,你尽管带着杨素先回去,赶明天我一定把这件事给处理了。”
听到我拍着胸膛的保证,杨家阿姨高兴了,转悲为喜,这就抓着我的手,千叮嘱,万嘱咐,杨素这一辈子的幸福,就交给我了,赞誉我混过外面的世界,就是有法子,六七万的高利贷,就是杀了他们一家人,也拿不出啊。
临走前,我送他们出去,杨素母亲和我母亲道别,杨素则站在我身边,低声告诉我,千万别惹事,现在不比以前了,张大少父亲接触到了外面世界的人,上次有人在他家闹事,结果就来了一大波警察,把人都拷走了。
我知道杨素这么说,是担心我又冲动的去打架,那就太不了解我了,刚才我拿起根子,只是一时愤怒,若真去打架,我就太肤浅了,搞死人的法子有很多,直接动手是下下策。
我依旧是那话,拍着胸脯说,你放心,只要我张小天在张家庄,还轮不到张大少胡作妄为。
杨素很信任我,她坚定地点头,脸上的笑容,也和洁白的无污的百合花一样迷人。
送走二人,我回到家中,母亲就抓着我的臂膀,追问我怎么处理,叮嘱我不能闹事,我就坦然的说,让他放心,只要是钱能解决的事情,那就不是事情。
母亲以为我这次出去赚到钱了,就笑了起来,然后问我,杨素那丫头咋样,刚才我看着她的眼神都直了,做妈的自然看在眼中。
“妈,这事儿急不来,您就别瞎操心了,瓜熟自然落,水到渠自成,没到那个时候呢。”
我算是给母亲吃了一块定心丸,她高兴地离开了。
等母亲走后,我便拍着自己的脑袋:“灵儿,灵儿姑娘,出来下,我有事儿找你。”
脑海中,一个女子的话语响起来:“是不是帮你赢钱啊?”
我彻底的无语了,我的小想法,她怎么就知道了。
“别忘了,我在你身体中,你的心思,我能看透。”赵灵儿回道。
这就尴尬了,那我在她面前,岂不是没有秘密可言了,我和她只是共用一具身体,秘密不能共享吧?
“不相信是吧,那我来给你说说,刚才你盯着人家姑娘的胸看,是不是想起了十五岁那年,你摸人家姑娘杯口大小的胸,还说人家的肌肉比你发达,那时候杨素不知道,你可心知肚明……还有那次,杨素上厕所……”
“停,你大爷的,溴事都被你看穿了,我突然觉得让你留在我身体中,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你这张臭皮囊,十几天不洗澡,臭气熏天,你以为我愿意啊?”
“你不愿意,出来啊,没人留着你。”
“……”
“灵儿妹子,灵儿姐姐,我错了,我不该惹你生气,您出来好吗,您大人不记小人过,这次一定要帮我,就算您不理我这个猥琐的大男人,您总不能见死不救吧,您看看杨素,多好的姑娘,难道要嫁给一个脑袋不正常的家伙……灵儿姐姐,你在听吗?”
“不再听。”
“灵儿……可怜可怜我吧,我大话已经说出去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啊,只要你答应我,我……我都听你的,小祖宗,帮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