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你的工厂被拆除了,只要它的精神还在,你就能很快重新建立起另一家。如果一场革命摧毁了旧政府,但新政府思想和行为的系统模式没有变化,它就仍然难逃再次被推翻的命运。关于系统,我们很多人经常挂在嘴上,但几乎没有多少人真正理解。
罗伯特·波西格,《禅与摩托车维修艺术》
本书是我个人在系统思考建模与教学方面30多年的经验积累,也凝聚了几十位智者的研究智慧,他们中的绝大多数都曾在麻省理工学院系统动力学小组从事过教学研究工作。这其中最重要的人是我的恩师、该小组的创始人杰伊·福瑞斯特(Jay Forrester)教授。除了福瑞斯特教授之外,我的其他老师还包括艾迪·罗伯特(Ed Roberts)、杰克·皮尤(Jack Pugh)、丹尼斯·梅多斯(Dennis Meadows)、哈玛特·博塞尔(Hartmut Bossel)、巴里·里士满(Barry Richmond)、彼得·圣吉(Peter Senge)、约翰·斯特曼以及彼得·艾伦(Peter Allen),他们中的一些人曾经是我的学生,后来则成为了我的老师。总之,我在本书中呈现的一些观点、案例、引用、书籍以及其他相关资料,都来自于一个更大的智慧群体。在此,我对他们表示由衷的敬仰和感激。
我也曾受教于一些其他学科的思想家们,包括格雷戈里·贝特森(Gregory Bateson)、肯尼思·博尔丁(Kenneth Boulding)、赫尔曼·戴利(Herman Daly)、爱因斯坦、加勒特·哈丁(Garrett Hardin)、瓦茨拉夫·哈维尔(Vaclav Havel)、路易斯·曼福德(Lewis Mumford)、贡纳尔·默达尔(Gunnar Myrdal)、E.F.舒马赫(E.F.Schumacher)等。就我所知,他们从来没有使用计算机进行过系统建模,但他们都是天生的系统思考者。此外,本书还包括一些公司的高层管理者以及很多世界各地古代先贤的智慧。虽然表现形式各异,但殊途同归,真正的系统思考从来都是超越学科和文化的,同时也可以跨越历史。
既然讲到跨越,我还要感谢派系之争。虽然系统分析者共同使用着一些概括性的概念,但他们也是常人,也受人性的左右,这意味着他们也会形成不同的流派。事实上,系统思考领域已经形成了很多不同的学派。在这里,我使用的是系统动力学的语言和符号,因为这是我所接受的教育。同时,我在本书中也只是呈现了系统理论的核心,而不是发展的前沿。此外,我也不会针对最抽象、最深邃的理论展开分析,除非我认为适当的介绍和分析有助于大家理解和解决实际的问题。等到系统理论发展到了相对成熟的阶段,到时候才有必要写另外一本书详加阐述,我相信会有那么一天。
因此,我想告诫大家,本书和其他所有书籍一样,也存在偏见和不完整性。我在本书中阐述的内容可能只是系统思考领域的九牛一毛,如果你有兴趣去探索,你会发现一个更加广阔的世界,而远不止本书所展现的这个小世界。我的目的之一就是,让你对系统思考感兴趣;而我的另一个目的,也是最重要的目的就是,让你具备基本的理解和应对复杂系统的能力——不管你在阅读本书前后是否接受过正式的系统训练。
德内拉·梅多斯,199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