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 还有一个问题:最广义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即全人类共同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是否就没有研究意义呢?我们要不要也尝试概括一下?
教授: 应该说,研究和概括全人类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也是有意义的。看一下资本主义国家的核心价值观,不论哪个国家,大体上是共同的。像“自由、平等、博爱”,虽然出现在法国,但并不只是法国的价值观,还是其他资本主义国家的核心价值观。作为“资本主义核心价值观”的更高层面,我们也需要一般意义上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但是,这不是我们当前的任务。应该把它留给未来,留给全世界的社会主义者去思考。
记者: 世界性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与中国自己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不仅是广义与狭义的区别,而且也是一般与特殊的区别。能否这样说?
教授: 完全可以这样讲。这是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概念的层次问题,要把“一般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与“特殊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区分开来。这就可以避免许多不必要的混淆。
当前,人们对“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理解,在范围大小和层次高低上存在着一定程度的混淆。谈起“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人们有时指的是中国社会主义事业的价值观,有时指的又是世界社会主义的价值观。当然,也有人对这个概念的外延本身没有觉知。这种现象虽然似乎只涉及外延和范围大小的问题,但实质上影响着我们对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科学内涵的准确把握。
有鉴于此,我认为应该从外延上作出区分,即区分“一般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和“特殊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前者指的是不分民族和国别的世界社会主义共同价值观,它来源于各个国家社会主义运动,但又不能归结于某个国家的社会主义运动。后者指的则是个别社会主义国家的核心价值观,比如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核心价值观。很显然,二者层次不同。
记者: 有些同志之所以对24个字表述存在一些困惑,就是因为没有从中国实际出发去理解,没有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上去理解,而是抽象地从名称上,从一般意义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上去理解所造成的。
教授: 对,正是如此。当然,刚才说了,从一般意义上去概括世界社会主义共有的核心价值观也有意义。因为社会主义是世界性事业,应该有共同的核心价值观。但时机还不成熟,我们也不能越俎代庖,代表全世界的社会主义者总结出一个他们也必须遵循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来。这个任务留待以后去做,我们现在只能先提炼自己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另外,各个社会主义国家搞自己的特殊形式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也有助于最终形成全世界社会主义共同的核心价值观。但无论如何,当前这24个字,绝不是为全世界制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