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1年1月,江北游击纵队整编为新四军二师六旅,下辖16团、17团 (团长李士怀,政治委员殷绍礼) 、18团。
1943年2月,二师六旅兼路西军分区,下辖16团、17团 (团长李士怀、政委殷绍礼) 和18团。
为加强津浦路西、皖江 (7师) 地区对顽防御,1943年8月底,新四军军部调五旅到路西兼路西军分区。路东军分区的任务改由四旅担负。9月间,成均、赵启民、张元寿率十三、十四团进入路西地区。六旅撤销,17团编入五旅,改为五旅15团。
一天,殷政委对董光继说:“小董,你不是总想着下连队锻炼吗?我与一营长说好了,你就到一营通信班当班长吧!你看怎样?”董光继一听,高兴得差点跳起来,马上立正敬礼:“太好了,谢谢政委!谢谢政委!”
就要与殷政委分别了,董光继竟恋恋不舍了。临走时,殷政委嘱咐说:“小董,到了连队,一定要严格要求自己,当好班长,起表率作用;要一切行动听指挥,服从领导,加强军事训练;在战场上要机智勇敢,争取立功受奖啊!”董光继不住地点头称“是”,最后,殷政委摸着他的头说:“可不要因为在我身边工作就有傲气哟!”
董光继对政委说:“首长,您放心吧,我一定好好干,决不给您丢脸!”临别时,看着殷政委向自己挥手的身影,董光继的眼泪一下子掉了下来,真有些后悔离开首长。
董光继所在的部队进入路西后,面临日伪军和顽军两面夹击,边缘区被伪化蚕食,根据地日趋缩小,财经很困难,社会动荡不安。为打开困难局面,上级采取了“南防北攻”的作战方针。即对顽军防御,对日伪进攻。对南面的顽军,路西部队和地方武装进一步巩固和完善了野战集团堡垒防线,使南面的防线相对稳定下来,之后,组织部队向日伪军展开进攻。
一天夜里,营长召集通信班和侦察班开会,布置捉“舌头”的紧急战斗任务。董光继带领通信班的两名战士与侦察班三人分头行动,借着夜色,朝定远城南老人仓附近的伪军据点悄悄摸去。穿过农田和芦苇塘,再越过一条大围沟,他们摸进了伪军盘踞的村子。董光继迅速靠近四周长满杂草的粪堆观察敌人的动静,并挥手示意两名战士迅速隐蔽。只见一座平房的门突然开了,走出一名伪军,径直向粪堆走来,董光继心中一惊,莫非敌人发现了他?他屏住呼吸,将身体埋入杂草中,侧着头观察敌人的动向。伪军走到粪堆旁停住了,一阵窸窣声过后,“哗啦啦”,一泡腥臊的尿水不偏不倚全都“赏”给了董光继。董光继紧闭双眼,深埋头脸,任尿水流了自己一身,心里暗暗骂道:“小子,你等着,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伪军小解完系好裤子就一直朝大门外走去。“南瓜,我是南瓜。”哨兵的口令声响起。小解完的伪军脱口而出:“冬瓜。我是冬瓜。”
董光继心中窃喜,没费事就得到了伪军的口令。看着小解的伪军渐渐走远,他三步并作两步轻手轻脚地蹿进了伪军的宿舍。借着微弱的亮光,董光继发现,十多个伪军睡得正酣,各自发出含混不清的呼噜声。墙上的长枪短枪挂得整整齐齐。董光继上前就要取枪,忽然,小解的伪军推开了屋门。董光继一个箭步轻手轻脚地蹿上了炕,顺势躺倒在伪军的被窝中间。
董光继料定这是个“带香班长”。根据惯常经验,伪军夜间值班,先要点上一根香,在这根香与下根香的接口处,撒上一些香灰,当上一根香燃完,又点燃下一根香时,就该换班、查哨了。董光继屏住呼吸,心都要跳出来了,一旦惊动熟睡的伪军,抓“舌头”的计划失败了不说,很可能被敌人干掉。不过,小解的伪军只在屋子里停留片刻,又转身出去了。董光继紧张的神经松驰下来,他轻手轻脚地下了炕,摘下两支长枪背上肩,然后又蹑手蹑脚地出了门,并给粪堆边隐蔽的战友打了个手势,二人立刻聚拢过来。董光继说:“撤!”他在前,二人居后,三人大模大样地朝据点大门走去。
“南瓜,我是南瓜。”伪军哨兵发出口令,董光继紧接着小声回应:“冬瓜,我是冬瓜。” 董光继一挥手,三人一齐拥向伪军哨兵,还没等他明白是怎样回事,就乖乖地成了“舌头”。
趁着夜色,董光继三人压着“舌头”迅速撤出据点,消失在一片芦苇塘的尽头。
不远处,突然响起了一阵杂乱的枪声,是侦察班的行动方向。
天还未亮,董光继一行三人押着“舌头”高高兴兴返回部队驻地。
这次捉“舌头”,侦察班的行动暴露了,不但没捉到“舌头”,还惊动了敌人。而董光继他们捉“舌头”的事,得到了领导的表扬,后来,经过他绘声绘色的描述,以及战友们的进一步演绎,故事不胫而走,被传得神乎其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