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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晓欧站在房间门口，看着靳扬脱掉了外套，扯开了衬衣，心底竟然生出钝钝的痛意。
“你还好吧？”
“出去。”
回答何晓欧的，是冷冷的两个字。
默默咬了咬唇，何晓欧回了自己的房间，眼前这些粉嫩嫩的颜色，让她莫名的烦躁。
洗了澡换了睡衣，躺在床上，何晓欧并无睡意。
闭上眼睛，就是何凝的一颦一笑，何晓欧记得，何凝从小到大一直是留着长发的，而且她的头发浓稠黑亮，发质极好。何凝最爱的小动作，就是伸了手拂过头发，因为这个动作何凝做起来实在好看，何晓欧有一段时间还特意模仿过。
不同于何晓欧的活泼，何凝始终是一副温婉的模样，上了大学以后，何凝更是偏爱中式服装和旗袍，何晓欧曾经打趣，何凝应该穿越到古代才合适。
巧合的是，今晚刘薇安所穿的天青色的旗袍，何凝有过一件几乎一模一样的。
辗转到半夜，何晓欧下了楼去喝水。
楼下的灯还亮着，何晓欧知道，一定是靳扬又出去了还没有回来。每每靳扬晚归时，刘阿姨都是这样留着灯的。
何晓欧上楼的时候，大厅的门被打开，靳扬走了进来。
犹豫了一下，何晓欧走下了楼梯。
靳扬浑身带着酒气，步子有些摇晃，看见何晓欧时，眼神发直。何晓欧不确定，靳扬是否清醒。
看着靳扬一步步向自己走过来，何晓欧莫名的开始紧张。
靳扬站定，口齿不是很清楚地问道：“深更半夜的站在这里做什么？”
“我这就去睡了。”何晓欧想要走掉，靳扬却挡住了她的去路。
静寂中，靳扬似乎是叹了一声。
何晓欧的心“突”地一跳，眼前靳扬的眼中，有着浓到化不开的某种情绪，翻涌升腾，让人心惊。
靳扬动作极慢地抬起手，抚过何晓欧的脸颊，低低出声：“现在看着我的，是你，还是何凝？”
在何晓欧的默然中，靳扬再开口：“也许，何凝在透过你的眼睛看着我。”
何晓欧忽然想笑，如果当年没有发生那件事，那么现在，她应该喊靳扬一声“姐夫”吧。
靳扬的手顺着何晓欧的脸颊滑下去，落在何晓欧的脖颈处，猛地一个用力，何晓欧被掐得咳了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死的不是你？”
是啊，为什么死的不是我，为什么叫我遇上你，何晓欧咳得流出了眼泪，却仍是想笑。
靳扬的手一放开，何晓欧就扑了过去，紧紧地几乎是拼了命一样地抱住了靳扬，用自己的嘴堵住了靳扬的。
靳扬呆了一呆，狠狠地推开了何晓欧。
何晓欧的后背抵在墙上，倔强地望住靳扬：“既然你恨我，为什么不放了我？为什么要把我留在你身边？”
靳扬回望住何晓欧，森森地开口：“不错，我恨你，不过，我绝不会放了你。”
往前迈出一步，靳扬捏起何晓欧的下颌：“我就是要留住你，折磨你。”
“好啊。”何晓欧绝望地笑，重又扑到靳扬怀里，吻住靳汤的唇，那么，就让我们互相折磨好了。
这一次，靳扬没有推开何晓欧，而是变被动为主动，与何晓欧紧紧相贴，两个人一起上了楼，进了房间，抵死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