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了饭之后,天空之中太阳已经升了起来,郁南天坐在马车上赶着马车向着镇子外面走去。
这是郁南天来到这里的第一次出镇,天气显得有些暖洋洋的的,但是寒风烈烈的吹得人脸上还是有些疼。
郁南天也奇怪,这里虽然异常的寒冷,但是却没有下雪,郁南天问过蓝可,蓝可说可千万不要下雪,这里是极东沿海之地,一旦下雪之后,海里面就会经常的跑出一些怪兽出来,那怪兽以人为食。
虽然这里是受到佛,伏魔殿的庇护,但是伏魔殿的又不可能一直闲着守在这里不走,每次那些魔兽出没的时候,都会有不少的人死去。
而蓝道他们往往会前往防御措施更健全的县城里避难。
“从这里到彭镇还有多远啊?”郁南天看着蓝可问道,蓝可的脸上带着一个眼罩将瞎掉的眼睛和那道可怖的伤痕都掩盖住了,阳光下看着还是一副娇柔可爱的样子。
“以我们马车的速度,在天黑之前能够赶到的话已经算是运气好了。”蓝可说道。
“这么远?”郁南天倒是微微的吃惊了一下。
“这一路还有不少的盗贼,但是盗贼应该不会打劫我们的。”郁南天看见蓝可在马车上挂着一个绣着蓝字的小旗,说道:“我父亲是这一带唯一的医师,无论是谁都会有来求他治病的时候。”
郁南天的马车已经驶出了镇子,这个镇子本来就不大,大约住着二百户渔民,在村口的时候还碰到了蓝家隔壁的小王,小王的父亲是老王咳咳……
小王叫王道全。看见了蓝可直接的就上来打招呼了,“哟,可儿你们这是去哪儿啊?”
蓝可看了王道全一眼,她知道这个男人满脑子都是些龌蹉的东西并不想理睬他。
一旁的郁南天见蓝可不想说话,他笑着回答道:“我们要去彭县送药,我们时间紧就先不陪王哥了。”
王道全看着蓝可冰冷的脸,说道:“我刚刚加入了伏魔殿,没想到我这没走多久,早已经新人胜旧人了啊?”
蓝可的脸皮微微的抽动了一下,说道:“我和你没关系。”
“怎么没关系了,小时候你还说会嫁给我来着,还和我一起去钻谷堆啊!”王道全痞里痞气的,看着蓝可的脸变得绯红了起来。
蓝可的脸有些发烫,小时候不懂事被王道全这个不要脸不要皮的禽兽给骗了,还好被蓝可的父亲发现了,不然蓝可的童贞就丢了。
蓝可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王道全你再敢胡说,我要你好看!”
蓝可驱动马车,直接的擦着王道全的身体快速的离去了。
王道全看着蓝可走远的马车,眼角微微的抽动着,“臭婊子,本来这次还想带你去伏魔殿享福,居然又找了一个小白脸,又瘸又是个独臂,那点儿比我好?”
“叫我难看?我要叫你后悔。”王道全脸色阴沉的离去。
一路上郁南天看着蓝可的脸色不好,没有多问一心的赶着马车。
蓝可注意到了郁南天,犹豫了一下开口说道:“你是不是想问什么啊?你问吧,我不会生气的。”
郁南天摸了摸鼻子,说道:“那个人和你是什么关系啊?”
“他比我大几岁,从小都是和他玩儿长大,只是那件事情之后,我们之间就没什么关系了。”
“哦!”郁南天轻轻的应了一下。
蓝道看着郁南天,嘴角微微的动了一下,“你是不是喜欢上我啊?”
“啊?”郁南天不由的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之后连连的摇了摇头,说道:“没……没有。还有一个女人在等着我回去,我不能让她白等。虽然,我现在断了一条手臂,腿也瘸了等我回去的时候,可能她已经看不上我,或者她已经嫁人了。但是,我给过她承诺那就一定要做到。”
蓝可有些失落,偷瞄着郁南天,问道:“那是怎么样的一个女人?能让你做出承诺?”
郁南天回头看着蓝可,“不会是你喜欢上我了吧?”
“怎么可能!”蓝可当即的就否定了,说道:“你也不看看你的样子,腿瘸手断了都无所谓,主要还是你长得太寒酸了。”
“我长得寒酸?”郁南天指着自己大叫了起来,说道:“曾经别人都叫我南天公子,拜倒在本公子美貌之下折服的女人,可以从渔村排到彭镇去。”
“吹,你就吹吧!我把你捡回来的时候,就像是一只落水的小狗一样的,蜷曲着身体瑟瑟发抖。”
郁南天和蓝道一路说说笑笑的,倒是缓解了之前的尴尬了,眼看着已经晌午了,蓝可在路旁的一个驿站停留了下来,准备吃午饭也休息一下,在马车上磕磕绊绊的,把人骨头都快抖酥了。
“现在这里休息吧!”蓝道伸了一个懒腰,坐在驿站外的桌子上,说道:“小二,一壶茶三两牛肉。”
蓝道看了一眼郁南天,问道:“你喝酒吗?”
郁南天摆了摆手,“不喝,从来不碰那东西,我需要我的大脑随时都保持着清醒状态。”
郁南天打量着这个驿站的时候,忽然的看见了远处走进来一个女人,那个女人的身上道韵张开,看着至少在筑基之境往上,手里拿着一把剑,但是被白布包裹。
既然用白布包裹就是不想引人注目,但是郁南天不知道她为什么想要这样隐藏,却不直接放在戒指里,这样拿在手里,反而不是更加的引人注目。
蓝可注意到了郁南天的眼神,转过头看着身后的那个女人,哼了一下说道:“别看了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那是女神殿的弟子,你别想癞蛤蟆吃天鹅肉了。”
郁南天忽然的抓住了蓝可的手,蓝可的脸本能的红了一下,郁南天脸色变得有些严肃起来,说道:“小心,我有股不好的预感!”
郁南天看着周围,周围此时出奇的寂静,周围的食客仿佛都在无声的埋头吃着东西,而周围连一声虫鸣鸟叫都没有,透着一丝薄纱般的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