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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着自家掌柜吩咐的事，他便直接开门见山的说：“是这样的程姑娘，我家掌柜的听说你们来开张卖小食了，特意遣我过来请姑娘过去的。说是与姑娘有要事相商，还望姑娘给个薄面。”
这个程姑娘那次走了之后，可苦了他们茶楼的大师傅。每日猫在厨房里，就专研那焦糖味的瓜子是如何炒的。
可是炒来炒去，味儿都不对。掌柜的也跟着着急，可愁死个人了。
“掌柜的要见我啊？”程如男便知道，即使那掌柜的见过她炒糖瓜子，也未必炒得出来。
就笑道：“但是我这还买着东西呢，一会儿还赶着回去。恐怕这个……”
再过一会儿，夕阳就要西下了。若是晚回去了，阿爹阿娘肯定会担心的。
“不怕不怕，既是让我来请姑娘过去，这点小事掌柜的一定会妥善处理的。”生怕程如男不肯去，那小二语气都着急了。
毕竟这人若是请不回去，挨骂是一定的了。
“好吧，”知道她若不去这小二定是要被为难，程如男便答应了。
转身就对米店的掌柜说：“掌柜的，我买的这些东西先放你这里，一会儿回来了再取。”
“好的，姑娘请放心吧。”程如男一次买这么多东西，掌柜的自然对她热情：“我便好好的给姑娘看着，姑娘何时来取都行。”
“嗯，那谢过掌柜的了。”既是掌柜的这么说程如男也就没有顾虑，和二姐一起便去了闻书茶楼。
进了茶楼之后，小二径直便将她领到了二楼的厢房。
一见程如男来了，那掌柜的急忙就迎了上来。笑容满面的：“哎哟，我的程姑娘哎，终于把您的大驾给等到了。”
她当日那瓜子和甜米花是让他的闻书茶楼火了一番，可生意好了两日。因为没了那瓜子和甜米花，那些公子哥可就不干了，吵吵闹闹的说不来了。
所以他这两日啊，头都大了。
“掌柜的有什么事吗？”瞧了那掌柜的一眼，程如男表情淡淡的，好似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
倒是那个掌柜的，将程如男和程冬梅迎着坐下之后。就苦着一张脸：“是这样的程姑娘，虽然那日的焦糖瓜子，是我瞧着姑娘炒出来的。可是我家大师傅却无论如何都炒不出来，不知道可否请姑娘赐教一二，让我把这生意做下去呀？”
也幸亏今日来喝茶的书生，说了程如男姐妹来卖小食的事。否则这人啊，他还不知道去哪儿请。
“原来是为这个，”听了掌柜的话，程如男就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下。
然后才道：“把这方法交给掌柜的，也未尝不可。只是这瓜子的炒制方法，也是我费尽心机想来的……”
上次在他面前做过一回，只是为了借他的厨房。如今还要问她讨详细的做法和窍门，当然不能白白的给了他。
“姑娘请放心，若是能让我家大师傅做出来，我定不会亏了姑娘的。”知道程如男要什么，掌柜的也答应的爽快。
要知道若学会了这瓜子的炒制方法，他这闻书茶楼就能在平礼镇一家独大。
到时候说不定还能圆了他把分店开到平岳关去的想法。
“好，既是掌柜的这么说了，那我便问问，掌柜的这一碟焦糖瓜子卖的是多少钱？”
瞧着那掌柜的，程如男脸不红心不跳的，便问这话。既然是做生意，当然要说清楚了。
“平日里我的白味瓜子，只五文钱一碟。若是这焦糖瓜子的话，卖上十五文那也定是畅销的。”程如男这么问，掌柜的便老实的回答。
这掌柜的诚意十足的模样，程如男自是满意的。便道：“那好，若掌柜的要我教你家大师傅制作着焦糖瓜子的话，我便要这瓜子的抽成。也就是说，闻书茶楼每卖出一份焦糖瓜子，我便抽三分之一的银钱。你卖十文，我就抽三文三。你卖十五文，我便抽五文，如此可好？”
这掌柜的说不会让她白教，最多便是给她几两银子作辛苦费。这虽然眼前看着好似赚了很多，实际上才是亏了。
“这……姑娘这要求，是否有点太……太让人为难了？”程如男的要求，让掌柜的有点尴尬。他确实没想到这小丫头，会想出这种奇怪的办法来。
就像那日在他的茶楼，比谁的银子出得多，便把甜米花卖给谁的时候一样。
“掌柜的觉得为难啊？可我自己倒觉得挺正常的。”程如男就知道，这掌柜的打的是什么歪主意。
也不打算和他啰嗦，站起来便道：“即是掌柜的觉得我的要求不合理，那么便作罢。我还有事要赶回程家村，先告辞了。”
一碟瓜子的本钱，最多不过二文。他若是学了这办法，拿去卖个十文十五文，到时候赚的钱可不是小数目。
但却不愿意抽成给她，看来也是个贪心的。
“别啊，程姑娘，咱有事好商量。”一见程如男站起来要走，那掌柜的便急了，赶紧的拦住她。
又想了想最近那些公子爷闹腾的事情，咬了牙便说：“好吧，既然姑娘如此要求的话，那么我便依了姑娘。”
只要这瓜子的销量好，能够带动他们茶楼的生意，这点钱还是得出的。
“好，既然如此的话，那么我们便立个字据。毕竟口说无凭，这般我们双方都能放心。”就知道这掌柜的会同意，程如男便这样说。
“好好，”她要立个字据掌柜的也不反对，让小二拿了笔墨过来很快就写好了。
一式两份，他们双方都签字画押，这字据就算是立好了。
“现在便去厨房吧，我做给你家的大师傅看。”看这该走的流程都走完了，程如男自然就笑了。
和那掌柜的一起，直接就去了闻书茶楼的厨房。而闻书茶楼的大师傅，早已经在厨房等候了。
“瞧好了，我先给你们演示一边这简单的做法。”闻书茶楼的厨房小厮帮着烧火，程如男一边拿着铲子，就一边对闻书茶楼的掌柜的以及大师傅说。
“好好好，姑娘请做。”听了程如男的话，掌柜的和大师傅就频频点头。
程如男一边继续自己的动作，炒着糖浆一边道：“炒糖浆的时候要注意了，糖浆微微发黄的时候，便倒入红糖一起熬制。待红糖融化之后，立马倒入瓜子。翻炒均匀，就要盛出来。”
待一盘瓜子炒好，程如男就回头瞧着那大师傅：“这样瞧清楚了吗？”
之前她当着那掌柜的面炒过一次，他定是没注意到要领，大师傅才炒不出来的。
“瞧清楚了，瞧清楚了。”程如男说了重点，那大师傅明显就恍然大悟的样子。
看着程如男便道：“姑娘可以让我试试吗？姑娘瞧着我炒一次，若是炒出来了，那以后便不会有问题了。”
“好，你来吧。”这大师傅长得挺憨厚的模样，程如男瞧了他一眼，便退到了一边。
看着他动作麻利的，将一盘瓜子炒了出来。又尝了尝和她炒的程度相差无几，程如男便笑着说：“好了，这样便可以了。”
见大师傅终于会了，那掌柜的便松了一口气。
瞧着程如男也就笑了：“那便谢过姑娘了，以后若是这瓜子卖的好，那么便是姑娘与我这闻书茶楼双赢了。”
这焦糖瓜子那些公子哥都喜欢，若是真的大量推出的话，生意肯定不会差的。
“不客气，以后这瓜子上若是还有什么问题的话，掌柜的尽管来找我。有钱大家赚，我定是不会藏私的。”尽管有更好的炒瓜子的方法，但程如男还是想要试试，这掌柜的是不是靠得住的。
故而她便留了条路，瞧瞧后面这掌柜的表现再说。
“好好好，姑娘这么说，那我便放心了。”瓜子终于炒出来了，掌柜的心情不错。
便道：“姑娘不是还赶着回程家村吗？我马上让小二的备马车送姑娘回去。以后姑娘若是有空，也可多来我这茶楼转一转。往后只要在我闻书茶楼，姑娘的茶水钱一并免了。”
毕竟他可是听那些来喝茶的茶客说了，程如男又出了新的小食品种。又香又脆又好吃，可真是眼馋了他了。
今后和她熟了些，还得多想想办法，借着这姑娘灵活的小脑瓜让自己这茶楼的生意更好些。
“好，那就这样吧，我就先回去了。”听了这掌柜的话，程如男便笑笑。
然后就和二姐直接出了闻书茶楼，让那掌柜的直接让人驾着马车。带着她们去米店搬了她们买好的东西。然后路过墨斋的时候，还买了些不同颜色的便宜的墨砚和毛笔，又花了几十文，然后就她们这才回程家村了。
倒是平岳关这边，傍晚的时候，武魁就进了墨元笙商议军事的地方。
墨元笙正和崔良站在平岳关的地图前，商量着过两日攻打文家山山头的战事。
“将军，平礼镇那边的眼线来报了。”瞧见他们商量的差不多，武魁便如此说。
“平礼镇？”一听这话，墨元笙就抬起头瞧武魁：“是齐虎那伙子悍匪还有漏网的，又在兴风作浪的是不是？”
虽然铲除了一个周琦，但并不保证军中再无周琦的人。程姑娘说得对，他理应再小心些的。
“不是的将军，”看墨元笙这么紧张，武魁乐呵呵的：“是程姑娘的事，之前将军不是让我们的人盯着，担心程姑娘受欺负吗？今儿个他们来回报了，说是程姑娘去平礼镇做了小食生意，她的小食卖得特别的好。”
说着武魁又将他怀里抱着的几份小食，直接放在了墨元笙的桌子上：“这是眼线抢到了买下的，用最快的速度送过来的。”
方才过来之前他偷尝了一些，可真是不得了哇。他活这么大，还没吃过这么好吃的小食呢。
“哦，原来是她呀。”说起程如男，墨元笙的神色都温柔了好几分。
而崔良看见自家将军这个状态，就和武魁对视了一眼，八卦的笑着道：“这程姑娘可真是个奇女子，不仅能够上阵杀敌，也能下厨烹制美食。若是谁家的男子娶了她，怕是积攒了八辈子的福气了。”
主要长得也是如花似玉的，比起安都那些名门闺秀，丝毫不差半分。
“本将军也如此觉得，”在他的下属面前，墨元笙尽量的将自己眉眼间的温柔敛去。
严肃道：“不过她可是本将军的救命恩人，不是什么男子都能够肖想的。你们只管继续盯着，若是有谁欺负她的话，尽管上去帮着。”
待他攻打文家山凯旋而归，他与她的婚事，还得好好的劝一劝她。
“哦，属下明白了。”见他们将军这模样，已经是在宣示主权了。崔良笑了笑，便伸手要去拿那小食：“这个也让属下尝一尝吧，属下也想要知道，这程姑娘究竟有多出奇。”
竟能让他们将军刮目相看，着实不简单啊。
“这也是你尝的？”对于崔良过来拿小食的手，墨元笙一巴掌拍了下去。脸色冷冷的：“本将军的东西，你也要抢？”
在程家住着的时候，没尝过她做的小食。现在他的手下买来了，自然全是他的。
“属下就只尝一点点而已，将军何必这么小气？”看着墨元笙，崔良就有些幽怨了。平日里将军对他们都是舍得的，怎么遇见了这个程姑娘，就变得不一样了？
不过对于崔良的话，墨元笙却没答。是直接站起来道：“军师，本将军限你一日之内将攻打文家山悍匪的计划摆到我面前来。若是晚了一刻钟，便打你十大板子，以此类推。”
说完了这话，墨元笙拿着那小食便走了。
留下武魁站在原地，幸灾乐祸的瞧着崔良：“军师我和你说过了，将军最是在乎这个程姑娘了。你居然敢顶风作案，怪不得将军要罚你。”
在程家的时候，他就是多瞧了程姑娘一眼，都能瞧出来将军不爽快。故而这程姑娘，恐怕是谁都碰不得的。
“我就试试而已，看起来将军这一次，是真的动情了啊。”被武魁奚落了，崔良就瞪了他一眼。
然后直接赶人：“罢了罢了，你就赶紧的走吧。耽搁了我制定作战计划，到时候我若是挨了打，定是要拖你垫背。”
从平礼镇回来了之后，程如男便拿了块木板。又拿了小刀，在院子里面雕来雕去的忙活着。
把所有东西收好了的程冬梅出来，瞧见自己小妹知道她在做什么。不解的就问：“小霸王你又在做什么呢？”
“雕个东西，”都没瞧程冬梅一眼，程如男继续忙活自己的。还随手递了张纸给她看：“这是我给我们程记小食设计的logo，等我把这模板雕刻好了。我们的每张食品袋子上，都要印上这个logo。这叫广告，可以扩大我们的小食的知名度的。”
她计划好了，要把她们程记小食发扬光大，那就得把一切东西都做正规了。
然后赚很多很多的钱，不仅要让阿爹阿娘衣食无忧，让他们程家在整个平岳，乃至整个大宣朝声名鹊起。
更让前世那些瞧不起他们的人瞧瞧，他们程家的女儿可不是好欺负的！
“漏狗？漏狗是什么东西呀？”她家小妹说的话奇奇怪怪的，程冬梅就更加摸不着头脑了。
拿着她那张纸看，五官都皱到了一块儿：“就凭这个，能让大家都知道我们的小食吗？”
这小霸王究竟是怎么想到的？若换成是她，想破脑袋也是想不出来的。
“是logo啦，不是漏狗。就是商标的意思，只属于我们的商标。”说到这里，程如男又像想到了什么。
站起来便说：“对了，既然有商标的话，那我得去注册个商标所有权。不然到时候人家瞧见我们卖的好，一股脑儿的跟风，那可就侵权了。”
到时候弄得乱糟糟，维权都不好维了。
“商标所有权？那又是什么东西呀？”她家小妹说的话奇奇怪怪的，程冬梅从头到尾都一头雾水。
可程如男也没多和程冬梅解释，只是把自己雕了一半的木板，交到了二姐的手中。
叮嘱说道：“二姐我便交给你了，我已经雕出来个雏形。你按照这图纸画的，细细的再帮我修葺一下就好了。我得去老里长那里一趟，说说这个商标的事情。”
说完了这话，程如男便风风火火的出了门，还挺着急的样子。
“哎……”留下程冬梅一头雾水的站在院子里，瞧着自家小妹的背影：“这天都快黑了，明儿个再去吧。”
只是程如男早没影了，哪里还听得见她的话？
程如男到老里长家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老里长的老婆子蹲在院子里的水井边清洗青菜，老里长则着拿着竹条，在那里编箩筐。
“老里长您吃完饭了没？”一进他家院子，程如男便笑着喊开了。
还眉眼弯弯的瞧老里长的老婆：“五奶奶好。”
程家村的村民，大多沾亲带故。古的时候迁到这里，一脉传下来的。故而按照辈分，程如男得叫老里长的老婆子五奶奶。
“哦，原来是程家三丫头来了，还没吃呢，快来坐。”一见程如男进了门，老里长就赶紧拿了凳子给她坐。
倒是老里长的老婆子，一时没反应过来。老眼昏花的，直盯着程如男瞧：“呦，这是哪家的仙女儿啊？怎么长得这么好看？”
他们程家村，什么时候出落出这样的美人儿了？
“瞧你，这连人都认不得了。这不就是程清俊家的三姑娘，如男那小丫头吗？”
自家老婆子不认得人，老里长就嗔怪的瞧她一眼。还说：“我上次还让你给保媒来着，你忘了？”
这丫头啊，放在程家村的姑娘堆里面确实是有些怪异。但若是个男子的话，在后生堆里倒是出类拔萃的。
只可惜生错了，若是个男子，程清俊夫妇定是有福享了。
“哦哦哦，原来是程清俊家的三姑娘啊。”老里长这么一说，他家老婆子就恍然大悟。
眼睛都瞧直了：“这三姑娘出落得，简直就更朵花似的。就这样貌啊，都能嫁去平岳当官太太了。”
不过老里长的老婆子这么一说，程如男就赶紧拒绝。
然后道：“五奶奶我今天可不是为了这保媒的事来的，我是做生意上的事，要请老里长帮帮忙。”
“你还在做生意呀？这小丫头，脑瓜子就是滑。”一听程如男这么说，老里长的老婆子就更笑得合不拢嘴了：“你们先聊，我先去做晚饭了，一会儿吃完了再走。”
瞧这丫头生得这么水灵，她是得好好寻思寻思，给她配一户好人家。
“好，”看着老里长的老婆子，说说笑笑的就去了他们家厨房。
程如男这才坐到老里长边上，笑得特别的乖巧：“是这样的老里长，我不是在镇上卖小食吗？我设计了个装小食的袋子，特别的好看。我是想着如果这个袋子在市面上流通的话，肯定会有其它家的模仿我。故而想问一问，咱们大宣朝有没有什么商标权？”
本来老里长在编筐子的，一听见程如男这般说便愣了一下：“商标权是什么东西？什么又是商标？你这丫头，都在说些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啊？”
这两天村子里面可是传遍了，被这丫头救了的那个从皇都来的将军，特别的感她的恩。
所以这丫头要办什么事情他可得上点心，免得把人给得罪了。
“就是商标啊，我这么跟你说吧。比如闻书茶楼吧，掌柜的肯定在官府备了个闻书茶楼的商号。这样别人再开的茶楼就不能叫闻书茶楼了对吧？这如果谁开了，这闻书掌柜的是不是就能去官府告他的？”
瞧着那头发斑白的老里长，程如男很是耐心的解释：“所以呀，我现在设计了个商标。我是不是也能去官府备个案，不许任何人用我的商标？这要是谁用了，就坏了规矩，犯法了。”
这事情估计以前这些古人没弄过，所以要办成的话可能是有点难度的。
而老里长听到程如男这么一说，虽然懂是懂了，却面露难色。
“丫头啊，你说的意思我是懂了。可是咱们大宣朝没有这一条律例啊。故而老头子我就算是想帮你，也无济于事啊。最多就是你那个什么小食叫什么名儿，我去亭长那儿帮你备个案，再替你送到县衙去盖上官印，这名字就是你的了。”
所以他说这丫头想的都是稀奇古怪的，这谁都没想到的，她都想到了。
“没有这一条法律呀？”一听老里长这话，程如男就有些扫兴。
但还是不甘心的道：“没有这一条律例，难道还不能立一条吗？法律也是在不断的建议当中，才能够完善的不是吗？”
不然她费心血设计出来的logo，只要一发放出去，岂不分分钟成了别人的了？
“那我就没办法了，因为这个也不归我管呀。”见小丫头这么扫兴，老里长一边忙着自己手上的动作，一边说。
“大宣朝的律例规定，若要建议增加或者修改律例的话，必须找七品以上的县令上书刑部。由刑部的官员，统一斟酌商议过之后再上书皇上，待皇上和文武百官确认过之后没有异议，这条律例才会建立。”
所以这小丫头说的事情啊，那是难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