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倾颜摇头,一边请她帮忙处理伤口一边把事情经过讲述一遍。听到最后,展笑颜气得双眉一挑:“什么?就这么让你回来了?你为他牺牲这么多,他一点表示都没有?”
“有,我这不是活着回来了?”展倾颜笑嘻嘻地晃了晃脑袋,“我估计,要是换了别人敢那么戏弄他,他早把人家的脑袋揪下来了。”
“你也太容易满足了!”展笑颜一脸恨铁不成钢,“被他浑身摸了个遍不说,还差点生米煮成熟饭,一句玩笑就抵消了?”
展倾颜笑笑:“药物反噬太厉害,他又不是故意轻薄我,算了。”
展笑颜停了停,突然笑得贼兮兮:“你是不是在想,如果他清醒的时候这么轻薄你就好了?”
展倾颜翻个白眼:“说的我好像没见过男人似的。”
展笑颜笑得更诡异:“见是见过,不是没用过吗?”
“滚粗!”展倾颜大怒,“色狼!”
折腾了好半天,才顺利把伤口处理妥当。洗净了双手落座,展笑颜挑了挑眉:“你的嘴怎么回事?秒变香肠?”
展倾颜望天:“小狗啃的。”
展笑颜咂摸了咂摸,立刻明了:“那只小狗叫东陵苍云?”
“除了他,姐能让别人咬这个地方吗?”展倾颜嘁了一声,“对了,他怎么跟你们解释我的失踪的?”
“给你做嫁衣。”展笑颜撇撇嘴,“说需要你去量身。”
这借口找的,真特么高大上。凭她这块废料,还用出动沧海王为她请裁缝做嫁衣?
“啊对,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展笑颜伸了个懒腰,“不是说今天要炼药洗脸,好恢复你的本来面目吗?还炼不炼?”
“手都抬不起来了,怎么炼?”展倾颜其实也觉得疲惫不堪,“改天吧,也不差这一时半刻。”
虽然伤势比较严重,却好在没有伤筋动骨,再加上医毒软件给出的伤药配方都是最好的,入夜之后,展倾颜已经感到疼痛大减。
展笑颜已经入睡,展倾颜还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不是她有闲情逸致赏月,而是白日里说好了,东陵苍云会派人来接她去府中给他换药。
空气中突然多了一丝陌生的气息,一个含笑的声音已经响起:“有劳展姑娘久候,抱歉得很!”
话音落,面前已出现了一个月白衣衫的男子,眉宇之间与沧海王颇有几分相似之处,故而俊美得令人移不开视线,却又完全不似他那么冷酷锐利,反而温润如玉,翩翩有礼,清雅如兰。
展倾颜起身,已瞬间猜到他的身份:“东陵二公子?”
男子微笑,十足暖男一枚:“是,在下东陵流云。”
东陵苍云的弟弟,沧海王府二少爷,难怪如此高贵优雅,绝对人中龙凤!
“久闻二公子高雅如兰,琴棋书画诗酒茶样样精通,今日一见,果然闻名不如见面。”展倾颜由衷赞叹,屈膝施礼,“公子玉容,着实令倾颜自惭形秽。”
“姑娘过奖,也过谦了!”东陵流云抱拳还礼,笑得爽朗,却又不失清雅,“在下觉得,姑娘虽非花容月貌,却气质过人,才真正是风华天成!”
展倾颜呵呵一笑:“罢了哟,公子不用安慰我,咱们还是快去给沧海王换药吧。”
东陵流云微笑,伸出一只手:“手给我。”
展倾颜愣了一下:“嗯?”
“我带你飞。”东陵流云笑得很可爱,“你没有灵力,不能飞檐走壁不是吗?”
展倾颜很挫败,上前握住他的手:“会飞很拽吗?我早晚飞一个给你看,还是不着陆的那一种。”
东陵流云失笑,身形一展带着她飞了起来:“好,到时候你带我飞,因为我还做不到不着陆,每飞一段时间必须落地,再重新起飞。”
展倾颜豪爽地拍拍他的肩膀:“就这么说定了!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姐谁都不带,一定带你!”
扭头看看被她拍过的地方,东陵流云微笑:“好。”
“卧槽,不愧是沧海王的弟弟。”展倾颜有些无语,“你也喜欢用‘好’字。”
东陵流云想了想,虚心请教:“姑娘,卧槽是什么意思?”
展倾颜一愣,笑得求死不能:“没什么,就是表示……很惊叹。”
一路飞进沧海王府,东陵流云直接把展倾颜送进了东陵苍云的房间:“大哥,展姑娘来了。”
东陵苍云斜倚在床头,神情一贯清冷平静:“他回来了吗?”
东陵流云微微一叹:“还没有。”
东陵苍云冷冷地挥了挥手:“戒严。”
东陵流云皱眉:“大哥,再等一会儿吧,他应该马上就回来了!”
“时间已经到了。”东陵苍云不再看他,“戒严。”
东陵流云还想说什么,可是看到东陵苍云冷漠的侧脸,到底还是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展倾颜不解:戒严怎么了?很严重吗?
“你的伤,好些了吗?”
静默之中,东陵苍云突然开口。展倾颜点头:“好多了,皮肉伤而已。”
东陵苍云递过来一个瓶子:“这个拿去,去腐生肌、愈合伤口最灵验。”
展倾颜摇头:“不用,你伤势比我重……”
“我还有。”东陵苍云把瓶子放在她面前,“何况你说过,我这伤不能自私用药。”
展倾颜依然推辞:“真的不用,我有伤药……”
东陵苍云冷冷地看着她:“再拒绝一句试试?我把这瓶药给你灌下去!”
展倾颜挠了挠头:“原来是内服的?”
“外用,严禁内服,否则五脏皆烂。”东陵苍云冷笑,“不然为什么给你灌下去?”
展倾颜气得头顶冒烟:“要不要这么恩将仇报?”
东陵苍云面无表情:“我是要报恩,你不是不接受?”
“所以就改为报仇?”展倾颜深度无语,“你的世界观怎么这么扭曲。”
东陵苍云直接忽略这句话:“要还是不要?”
“要。”展倾颜冷笑,“还有没有?多多益善。”
东陵苍云眸中闪过一抹微芒,面色依然平静:“每次只需一滴,连用七日,再重的伤也可痊愈。这一瓶,至少够用十几次。”
“躺好,我给你换药。”展倾颜把瓶子收进药箱,洗干净双手坐了下来,“话说,你待人一向都这么强势霸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