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
宇文洌一脚踢开房门冲了进来,跟着一声惊呼:“玲珑?你这是……来人!快将公主扶起来!”
床怎么塌了?搞什么鬼?
穴道解开,宇文玲珑一声尖叫:“皇!快把那个贱人乱棍打死!不,凌迟处死!”
宇文洌愣了一下:“贱人?你说谁?沧海王不在这里?”
“皇上恕罪,臣在。”纱帐缓缓打开,只着中衣的东陵苍云钻了出来,弯腰施礼,“参见皇上。”
展倾颜拼命低着头往后缩着,似乎恨不得钻到墙缝里去,声音惶急:“皇上恕罪!臣、臣女……”
“父皇!杀了她!”宇文玲珑又是一声尖叫,“她竟然敢勾引儿臣的驸马,快杀了她!”
宇文洌咬牙:“一派胡言!你不是说知道已经做不成沧海王妃,所以想跟他做个彻底的了断吗?这是怎么回事?”
东陵苍云冷笑:“宇文玲珑骗了皇上,说是要与臣做个了断,其实是给臣下了媚药,想要逼臣跟她有夫妻之实。”
“他胡说!”宇文玲珑又气又急,立刻摇头否认,“儿臣就是想跟他说几句话,根本就没有……”
“雪景兰。”东陵苍云指了指那两盆雪白的花,“还有下在酒壶中的地藏花,皇上一看便知。”
啪!
宇文洌一个巴掌就甩了过去:“你贵为公主,居然碰这种脏东西!真是太给朕长脸了!”
宇文玲珑脸上已经多了五个清晰的指印,嘴角更是见血,却仍然咬牙不认:“儿臣没有,父、父皇明察……”
“雪景兰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在这里。”东陵苍云冷冷地开口,“皇上只需派人查一查到底是谁突然将这两盆花搬到这里来的,一切自然就真相大白了。”
此言一出,宇文玲珑顿时脸色一变,不由咬牙切齿:“沧海王!你……”
“不打自招了?”宇文洌重重地哼了一声,又转向东陵苍云,“展倾颜又是怎么回事?”
东陵苍云抿了抿唇,难得双手抱拳请罪:“皇上恕罪,此事是臣不对。公主用媚药想逼臣与她有夫妻之实,臣受不得这样的侮辱,便说宁愿娶最丑的女子为妻……所以现在展倾颜已经是臣的人,臣会对她负责。”
好啊好,很好,这像是你沧海王做出来的事!永远都这么绝,这么不留余地,丝毫不考虑任何人的面子!
咬了咬牙,宇文洌才继续开口:“你打算如何对她负责?此事非同小可,一旦处理不慎,有什么后果想必你心里清楚。”
“臣会娶她。”东陵苍云毫不犹豫地开口,“而且是臣唯一的王妃,也算是对她和她的家人有个交代。”
宇文洌皱眉:“真的考虑清楚了吗?”
“不必考虑。”东陵苍云摇了摇头,神情依然冰冷,“臣必须对展倾颜的一生负责,还望皇上恩准。”
宇文洌看了看展倾颜,眼中掠过一道深沉的光芒:“可是你说过,此生只爱南宫微月一人,你若娶了展倾颜,如何向他交代?”
东陵苍云摇了摇头:“事情不是臣惹出来的,微月是个通情达理之人,他会理解。何况,臣娶的和爱的,不必是同一个人。”
宇文洌沉吟片刻,又转头看向展倾颜:“展倾颜,你的意思呢?”
展倾颜想摇头:“臣女……”
耳边突然传来了一个冰冷而细如蚊蝇的声音:“想死你就拒绝。”
传音入密?可是沧海王,我拒绝是为了你好,不用这么绝吧?
展倾颜有些无奈,只得临时改口:“臣女自知不配,但烈女不侍二夫,臣女既然已经是沧海王的人,就算再怎么不配,也只好厚着脸皮请皇上成全,否则臣女唯有一死而已……”
宇文洌一时之间没有看出什么破绽,只好点了点头:“好吧,你们先行回去,朕随后下旨赐你们完婚。”
“臣送她。”
东陵苍云上前将展倾颜裹在被子里,然后打横抱在怀中,嗖地穿窗而出,瞬间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