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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笔撬他的嘴？
“苏特助……”
“你问吧，只要不是关于霍总的，我都能回答。”看在这支“人生”的份上。
“……”
乔绵绵默。
见关，苏杰克明白她的意思，连忙将钢笔推回去，“绵绵，我有今天的位置来之不易，你可别害我。”
让他出卖霍总的信息，那他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乔绵绵咬唇，再次拿出一个礼盒拍到茶几上，如谈判一般，“苏特助，这是那个‘思考’，我可是盯了整整三晚的网才拍下来的，不想要吗？”
现在的商人都太黑了，一支钢笔取名博噱头也就算了，还笔身和笔帽分开卖。
贵死了。
“……”
人生和思考齐了？
苏杰克傻傻地看着她，她送礼还真是直插死穴啊。
“苏特助，我就有一个小问题，无伤大雅，而且我保证不往外传。”乔绵绵竖起三根手指。
苏杰克看看她，又看看笔帽，纠结无比，最后一掐大腿道，“你问吧！”
成了。
乔绵绵指指自己的脸，“其实从霍先生突然聘请我我就觉得奇怪，上次你又说因为我这张脸，霍先生才救我，我想知道是怎么回事。”
“这个啊……”
苏杰克又纠结了一会，最后一咬牙悄声向她说出。
小雀鸟在笼中跳来跳去，安静地听着。
乔绵绵坐在沙发上，双手托腮，逐渐明白所有的前因后果，“你是说，十几年前霍先生和我有一面之缘，所以他一直想再找到我，而其中的重点是，十几年前我就是长这样？”
“对。”
苏杰克点头。
找她的更深层原因是打死也不能说的秘密。
“噗哧。”乔绵绵笑出声来，“他29岁，我24岁，十几年前我还是个孩子，比他小多了。”
那个时候的霍祁傲是小小少年是不假，那她还是小萝莉呢。
这也太荒谬了。
“我也是这么说的，可霍总说他不可能认错。”
苏杰克就这件事其实一肚子的话要说，但在霍祁傲面前半个字也不敢放，现在终于遇到知音，不禁道，“话说你有没有姐姐之类的，表姐堂姐也算，和你长得像的，比霍总年纪又大十来岁的。”
乔绵绵把脑袋摇得和泼浪鼓一样，“如果我亲戚有那么多，我也不会沦落到干爹手里。”
她唯一的亲人就是妹妹乔意。
“这倒是。”
苏杰克转着手中的钢笔。
“再说，就算有，她们也不可能和我长得一模一样，连胎记都长在一处吧？”乔绵绵道。
小雀鸟低头吃食。
苏杰克将钢笔保存好，探究地看向她，“那难道说，霍总真没认错人？你谎报年龄？”
莫非她真的比霍总年长，已经40多岁了？只是保养得比较好？
“拜托，我哪有本事改身份证。”乔绵绵无语地道，又有些奇怪，“等下，一面之缘就要找人，他是不是喜欢那女的？可年纪差那么多，霍先生有恋母情结啊？”
霍祁傲强吻她也不是一次两次了，男人对女人不就那么回事么。
“我靠。”苏杰克被她吓得差点从沙发上跳起来，“这话让霍总听到，你跟我都死成渣渣了！”
亏她敢说。
“不说不说。”
乔绵绵做了个给嘴巴拉上拉链的动作，乖巧无比。
“行了，我上去找霍总做报告。”苏杰克站起来道，“友情提示，既然回来复职了，别忘记去霍总那边送份谢礼。”
给霍祁傲送礼？
照理说救命之恩是要涌泉相报，可是——
“他能看得上眼？”
“看不上啊。”苏杰克理所当然地道，“你就是把金山银山送到霍总面前，对他来说也不过多个装饰品罢了。”
“……”那还让她送。
“不过你不送，就是没把他这个BOSS放眼里，这是很严重的错误。”苏杰克冲她扬扬眉，抱着文件和钢笔盒兴高采烈地上楼了。
“……”
乔绵绵无语。
回到房间，她将自己所有的物品翻了出来，扒在飘窗边上挨个筛选。
头疼。
这礼该怎么送？
霍祁傲的吃穿用度无一不精致高贵，就算她倾家荡产买上份小礼品，高高在上的霍大少爷照样看不上。
乔绵绵翻着自己的东西，忽然看到一个小礼盒。
她伸手打开，里边是一个纯金的领带夹，闪着淡淡光泽。
是买钢笔送的赠品。
土豪金领带夹。
领带夹上还镌刻着钢笔品牌的LOGO，像一对绵羊角。
看起来也算是高端大气吧？
乔绵绵拿在手里放到阳光下盯着细看，反正只是表达一下诚意，走个过场，反正他转手就扔掉的可能性达百分之百，那这个也可以了。
还省一笔钱。
就这么决定了。
……
明亮华丽的书房中，藏书众多，墙上挂着一副副色调暗沉的油画。
霍祁傲坐在原木色书桌前看文件，边签字边冷声道，“新的项目企划明天我要看到。散会。”
说完，霍祁傲关掉视频会议。
乔绵绵这才轻手轻脚地走进去，挨到书桌旁，“霍先生，我回来上班了。”
“嗯。”
霍祁傲漠然地应了一声，连头也不抬一下。
“水果。”
乔绵绵端上一盘水果，语气恭敬，对他这种不放在眼里的态度习已为常。
霍祁傲瞥去一眼，淡漠开口，“核没去，皮没削，农药有残留，这样的东西你就敢拿上来。”
还说什么尽职尽忠。
“……”
怪癖真多，有核吐掉不就行了，现代都市谁还不吃点残留农药了。
乔绵绵腹诽着，脸上还是笑嘻嘻的，“那我拿去重洗。”
霍祁傲目光深邃地睨向她靠过来的手臂，上面的伤痕已经淡去许多，接近白皙。
乔绵绵一手端盘子，一手递出一张纸，道，“霍先生，这是新菜单，我一个人实在处理不来那么多菜品，只能做几道而已，但我保证我每顿都会换新花样，您看行不行？”
她不会再用火锅敷衍他。
但她确实没有三头六臂做那么多菜。
霍祁傲随意地看了一眼，“就这样。”
她也就这点能耐。
“呼。”
乔绵绵松了口气。
一分钟后，霍祁傲从文件中抬头，看向她一双圆圆的眼睛，“还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