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薇笑的不咸不淡:“爷,二娘,我这是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壮壮的婚事,上头有爷奶,有他爹娘,咋都轮不到我说话吧?”
沈老爹笑的更和蔼:“话不能这么说,咱都是一家人,打断骨头连着筋。以前你二娘是和你闹的有些不愉快,可那都是误会啊,你二娘和壮壮哥是好心探病,是你病糊涂了才误会他们要害你。你看你成亲咱家还不是给了你二百文贺礼钱!薇薇,做人不能忘恩负义,你壮壮哥成亲,你出个房子咋了?你家那么有钱,就该帮帮兄弟。”
沈薇冷笑,沈老爹这颠倒黑白的本事可真不小,活埋她那事感情还是她自个病糊涂幻想出来的?
沈薇拉了个椅子坐下,嘴角噙着嘲讽的笑:“啧,我兄弟成亲,爷你说我该咋帮?出多少钱?”
沈老爹一听沈薇松口了,喜上眉梢,掰着指头算:“咱家老房子都好几十年没修了,修一修,再盖前后两院新房,这起码要五百两吧。还有家具啥的一百两,新衣新鞋,锅碗瓢勺啥的下来也得五十两。还有聘礼还没下呢,对方是富户给的嫁妆多,咱不能丢了老沈家的脸,聘礼就算个一百两吧……对了还有你壮壮哥生的娃,你的侄子,出生礼、满月礼啥的加起来,你个当姑的起码要出个一百两吧……还有你侄子读书,学费、笔墨纸砚啥的,得二百两……”
沈老爹絮絮叨叨的算计着,沈薇听的眼神越来越冷,这是亲爷爷?明明就是吸血鬼!
最后沈老爹算了九百两出来,道:“不多不多,就九百两。以后你侄子出息了,肯定记着你这姑的好。”
沈薇都气笑了,连沈壮那没影的儿子都算上了,正好算计去了她手里剩下的九百多两银子,沈老爹当她傻吗?
沈薇扯着嘴角笑了笑:“哟,巧了,我这手里刚好就有九百两银子。”
“哎呀薇薇,爷爷就知道你个好的!”沈老爹眼睛冒光,凑过来笑的那叫一个和蔼,脸上的皱纹颤的能夹死蚊子,想着这九百两银子到手,自己住新房,吃肉喝酒,再买个娇滴滴的小妾伺候着,美滋滋啊!
沈薇身子朝后咧了咧,离沈老爹能多远算多远:“可惜啊,我拿银子喂狗都不会给你们一个子!”
沈老爹一听,幻想一下破灭,顿时变了脸色,狠狠一拍桌子,站起来瞪着沈薇,当着全村人的面破口大骂:“你个贱蹄子白眼狼,有几个臭钱得意个啥,忘了自己姓啥!?我告诉你,让你出钱是抬举你!你是沈家人,你哥要是娶不上媳妇,害的沈家断子绝孙,我打死你!”
沈老爹这一嗓门,喊的全体吃席的乡亲都看了过来。
沈薇凉凉的笑了笑,摇摇头,大声道:“爷,我长这么大,没见过娘家让嫁出去的小姑管大舅哥成亲的钱,盖房的钱,生娃的钱,养娃的钱。村长,您见多识广,你见过这种事没?”
村民们一听,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啊,能带着二斤肉回娘家的姑娘那都是很少见的。包娘家大舅子成亲的钱和养娃的钱,闻所未闻啊!
村长一听,摸着胡子皱眉:“胡说,就没这种事!沈老爹,咋,你看着你孙女发财,想让她出钱给你宝贝孙子盖房娶媳妇生娃养娃,我呸,我就问你这老脸臊不臊!”
沈薇又道:“村长,可我爷说如果我不给他九百两银子,就会害的壮壮娶不上媳妇生不出娃,沈家断子绝孙,那可都是我的罪过,我这可咋办哟!”
“放屁!”村长一拍桌子站起来,指着沈老爹,“有你这么不要脸的东西没?你家壮壮上有爹娘爷奶,你们不出钱,让个被你们赶出来的孙女出钱,我看你们全家掉钱眼里了吧!”
沈老爹一看撕破脸了,索性不遮掩,高声道:“我叫她出钱咋了?她兄弟娶媳妇,她就不该帮?沈薇,我们老沈家咋出了你这么个自私自利的东西,自己躲起来吃香喝辣,不管兄弟死活!沈薇我告诉你,你要是不出这钱,我就把你逐出家门!”
沈薇哟了一声:“爷,你不早就把我和我娘赶出家门了,你现在又逐个啥啊。”
沈老爹心一横,使出杀手锏,威胁道:“我那不孝的老大教了你这么个不孝的孙女,我这就把你爹的坟挖了,他不配埋在我们老沈家的祖坟里!”
沈老爹这话一出,村民们齐齐变了脸色,挖了沈薇爹的墓,就等于把沈薇爹逐出沈家家谱,这绝非小事。
沈老爹这事做的十分阴毒,可毕竟是沈家的家事,村民们心里愤怒,却无法插手,只都看着沈薇如何抉择。
胡氏在房子里听见了,一个哆嗦跑出来,哭道:“爹,不要啊,薇薇爹都死了好几年了,你咋能给他挖出来,让他死了都不安宁啊!”
胡氏和丈夫感情颇深,一听说要挖丈夫的坟,满脑子都是丈夫尸骨被乱扔一地,死无全尸的凄惨模样,一时间哭的喘不过气来。
“娘,别哭。”沈薇扶着胡氏,叹了口气,沈老爹真是又一次刷新了无耻了下限,她怎么就搭上这么个爷爷!
“薇薇,不能让你爹地下都不安生,要不,给他们银子吧……”胡氏六神无主。
沈薇摇摇头,坚定道:“娘,咱要是妥协了,给了银子,爹在下头才不会安生。你想想,今后咱家的银子会越来越多,如果爷爷看着眼红,每次都用挖爹的坟来威胁让咱们交出银子,咱家的日子还过不过了?爹生前最疼我,最放不下娘,若是爹泉下有知,晓得咱娘俩为了他的坟受这种委屈,爹不得气的闭不上眼?!”
胡氏想想,闺女说的对,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以后她们的日子还过不过了?可若是不答应给钱,沈老爹真的会把坟给挖了。
“娘,别担心,我有办法。”沈薇拍了拍胡氏的手。
胡氏看着女儿胸有成竹的样子,乱如麻的心一下子平静了下来:有薇薇在,一切都不用担心。
沈薇安抚好了胡氏,抬头,清冽如冰的眸子看着沈老爹:“爷,你想好了,真的要逐我爹我出沈家,挖我爹的坟?”
沈老爹被那眼神看的一个激灵,竟然无端端的对这小孙女生出几分畏惧,可想着银子,一咬牙道:“对,你这白眼狼不管家里,都是你爹的错,他不配当我们老沈家的人!”
沈薇冷冰的眼神盯着沈老爹,眼中滑过一抹狡黠:“爷,你想好了?”
沈老爹吞了吞口水,身后沈老太拽了拽他的袖子,低声道:“老头子,这招能行不?沈薇那贱蹄子是个硬骨头,她不会脑子一抽抽,真不管她爹了吧?”
沈老爹低声道:“她敢不管她亲爹?想在村里被人戳脊梁骨吗?老婆子你就看着,我这会非得狠狠治治这死蹄子的嚣张气焰,让她知道谁是爷爷谁是孙子!”
沈老太一想,沈薇再厉害也不能无视孝道,老头子这招,实在是高明!
沈老爹回头,大声道:“想好了!你不出钱,我就把你爹挖出来!”
村民们实在听不下去了,哪有拿亲儿子的尸骨做要挟,逼亲孙女给钱的啊,老沈家干的就不是人事!
村民们众口一词的讨伐沈家缺德,沈老爹却不为所动,心说缺德算啥,能弄回来九百两银子呢,那么多银子别说挖一个儿子的坟了,就是把他亲娘老子的坟全挖了,沈老爹也干啊!
沈老爹居高临下,得意的看着沈薇,等待这个孙女的妥协。
“好!好!好!”可沈薇却抚掌轻笑,一连三个好字,笑的沈家人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村长,各位村里的长辈们,各位乡亲,今天正好大家都在,给做个见证。我爷要把我爹逐出家谱,以后我爹就不是老沈家的人了。我爹不是老沈家的人,我和我娘自然就和老沈家没有任何关系了,大家说对不对。”沈薇站起来,一字一句,声音铿锵有力。
村长点点头,看着沈薇的眼里充满同情:“薇薇丫头,如果你爷执意把你爹逐出沈家,那么你爹这一脉,就和老沈家没有任何关系了。”
“好!”沈薇长出一口气,她要的就是村长这句话!
“爷,今个既然是您主动提出的要将我爹一脉逐出沈家,那就逐吧。”沈薇满脸嘲讽笑着看着沈老爹,老沈家又没有皇位要继承,就一家子尖酸刻薄的贫农,当谁巴望着当他们家的人似得。
“啥!?”沈老爹一脸震惊,万万没想到沈薇竟然说出这种话来,指着沈薇的鼻子骂道:“你个不孝的东西,你连你亲爹都不顾!”
沈薇笑着一摊手:“我咋不顾我亲爹了?我明个就去镇子上,找最好的工匠,花五百两银子,给我爹重新修座坟!就修在咱们村风水最好的那片宝地上,买下那片宝地需要一百两银子,没问题,为了我亲爹,我一千两也掏啊!我要给我爹修个最阔气的大墓,棺材呢,原先那破棺材不要啦,我要给我爹买镇子上最好的红木棺材,只有富家老爷才用的起的那种!我还要给我爹重新修族谱,以后我爹就是我们沈家一脉的老祖宗,我相公墨宝是入赘来的,以后我们的孩子姓沈,全是我爹的孙子孙女,为我们沈家开枝散叶!相信我爹泉下有知,定会欣慰!”
沈薇把胡氏的肩膀一搂,道:“娘,咱不稀罕什么老沈家的家谱,我来给我爹开宗立脉,以后我爹就是老祖宗,您也是老祖宗。”
沈老爹没想到沈薇竟然想了这么个法子出来,傻了眼,气的鼻子都歪了,指着沈薇嘴唇哆嗦:“你、你个不孝的东西!”
“哟,我咋不孝了?我花大几百两银子给我亲爹修坟,我哪儿不孝?咱们村谁舍得给自己亲爹花这么多银子修坟?”沈薇抱肩看着沈老爹,“我有银子,拿去给我爹修阴宅,都不会给你孙子盖婚房!你们这次想占宅子,倒是去占啊,让你孙子在坟头洞房呗!”
沈薇替看不过眼的村民们狠狠出了恶气,村民们哄的笑出声,沈老爹并沈家人全都面红耳赤。
村长原本被沈老爹憋的一股子火没出发,这下看沈薇这么给力,立刻竖了个大拇指:“薇薇丫头真是孝顺啊,出几百两银子给亲爹修墓,谁敢说薇薇丫头不孝,我头一个不愿意!咱们出这么个孝女,全村脸上都有光!”
沈老太一看,到手的银子没了,鸡飞蛋打,急的眼红:“老头子,你说句话啊,不能这么便宜了沈薇那贱蹄子!那银子不能叫她修坟霍霍了,咱得弄到手!”
“沈薇那贱蹄子宁愿被逐出老沈家都不肯出钱,谁有办法!死老婆子你有办法你上啊,一个一个没用的东西,就知道窝里横!”沈老爹狠狠咬牙,没想到他老谋深算这么多年,竟然栽在个小丫头手里,失算了!
沈薇趁热打铁:“村长和大家都在,给我做个见证啊,还要劳烦村长给我家开个证明。”
村长笑道:“没问题,白纸黑字,以后你们就和老沈家没关系了!”
沈薇立刻将纸笔拿出来,让村长写了证明,并让村里几个老者都按了手印。这份证明是她脱离老沈家的保证,这样等以后沈薇家越来越有钱,成了大财主,老沈家就算想来攀关系,那不好意思,当初是你们要踢开我们,踢开就踢开,现在又想认亲戚,没门!
看着沈薇那边热热闹闹的找人签字按手印,轮到沈老爹了,沈薇笑眯眯拿着纸等沈老爹按手印,沈老爹瞪着那张纸,那眼神简直要把纸给烧了!
“按吧,爷。遂了你的意,开心不啊?”沈薇笑眯眯道。
沈老爹气的心里吐血三升,旁边一众村民起哄让他按手印,加之这茬事是沈老爹先提的,沈老爹再想耍无赖,也得摁!真真是自己挖了个大坑,把自己摔惨了。
“好嘞!”沈薇将证明收好,笑嘻嘻招呼大家继续吃饭。
沈老爹看着沈薇得意的那样子,想着飞走的九百两银子,心说他不报复沈薇,他就不姓沈!
“老二老三,你们现在就去,把那不孝的老大的骨头挖出来!那是我们老沈家的祖坟,不能埋外人!”沈老爹阴狠的瞪着沈薇,阴森的咧了咧嘴。
“哟,爷、二叔三叔,你们可想好了,别坟没挖成,倒把自己挖到坑里了。”沈薇冷笑一声,“按照本朝法律,挖人祖坟,十恶之罪,当杖责五十,充军十年。我爹现在是我们沈家的老祖宗,你们敢在我爹坟头上动一锄头,咱就衙门见!”
沈老爹顿住脚步,回头恶毒的瞪着沈薇,他觉着这孙女怎么就有一千种本事把自己气的连吐血都吐不出来呢!
“我是他爹,我挖我儿子的坟谁敢管!”沈老爹一双眼瞪的血红。
“哟,您忘性可真大啊,我劝您赶紧找大夫瞧瞧,怕是老年痴呆的前兆!您刚自个把我爹逐出家门,连手印都按了。现在我爹不是您儿子,是我家祖宗,跟您老沈家没有任何关系。谁敢在我家祖坟上动土,我就让谁好看,不信你叫您儿子动动试试,然后今晚给他们做顿好的,明个我保证他们两个全蹲牢里去!”沈薇抱肩看着沈老爹,语气虽淡,却透着异样的坚定。
看着沈薇这个样,沈老二和沈老三吞了吞口水,他们觉着沈薇说的出做的到,只要他们敢动沈老大的坟头,沈薇还真能干出报官的事。
“爹,要不,算了吧,好歹那也是我们亲大哥,做的这么绝,以后咱们在村里也不好混啊!”沈老二立刻倒戈。
沈老三道:“爹,我不想坐牢啊,我还没跟郑氏生出儿子呢!我不想绝后!”
沈老太也怕两个儿子出事,道:“哎呦老头子我看算了吧,别银子没要来,把俩儿子搭进去了!”
钱氏是最慌的,巴着沈老爹的胳膊嚎:“爹啊,你不能那么狠心啊,老二充军十年,我这不是守活寡嘛!”
沈家人一哄而上,沈老爹一看全家人都临阵倒戈,没一个支持他的,气的额头青筋直跳,骂道:“好好,你们一个一个的,都胳膊肘往外拐!你们不敢挖是吧,我老头子去挖!我就不信了,我挖了我儿子的坟,官府还敢抓我!”
沈老爹气的跟个蛤蟆似得,转头就往外走准备挖沈老大的坟去,忽的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肩膀,那手劲大的就跟钳子似得,沈老爹一回头,竟然是那傻孙女婿墨宝。
沈老爹气的破口大骂:“你个傻愣你敢跟我动手!”
墨宝一只手拽着沈老爹的胳膊就跟他拖了回来,往凳子上一按,沈老爹本想反抗来着,可不知怎么的,在墨宝手下似乎有种神奇的力量,让他愣是连扑腾的劲儿都没有,被墨宝一屁股摁在椅子上。
“你、你个傻子,你想干啥!?”沈老爹瞪着眼。
墨宝盯着沈老爹:“你要挖我爹的坟,我想揍你。”
沈老爹气的眼睛都红了,道:“你揍啊,你有本事揍!我是你爷爷,你敢动我一个试试!”
墨宝摇摇头:“娘子说过,不能打女人和老人。你是老头,我不揍你。但是你敢挖我爹的坟,我就打你孙子!”
“你,你个傻愣!看我怎么收拾沈薇这贱蹄子!”沈老爹气急败坏。
“你敢收拾我媳妇,我打你孙子!”
“胡氏!你干啥吃的,还不管管你这傻女婿,等我削你呢!?”沈老爹七窍生烟。
“你敢削我娘,我打你孙子!”
墨宝睁大眼睛,眼神特别认真,表情特别严肃,一本正经在说一件顶顶重要的事。
沈薇本来还担心墨宝乱来,伤了长辈那就扯不清了,可谁知墨宝竟然活学活用,一下子抓住了沈老爹的软肋——沈壮。
沈薇心里给墨宝点了三百六十个飞天大赞!谁说墨宝傻来着,这不挺精的嘛!
沈老爹看着这又傻又愣,偏偏壮如牛的墨宝,顿时一口气憋在胸口,不上不下。沈老爹想起几次墨宝沈薇男女混合双打,墨宝确实不打女人和老人,但沈薇教他使阴招啊!这么一个壮汉把人一拉,你倒是想打沈薇,你伸出的手踢的出脚么?还不是白白挨打的份!
“哎呦我的壮壮,我的肉啊,老沈家的独苗苗,可不能打啊!”钱氏一下子急了,又怕墨宝不敢过去,抓着沈老二的胳膊嚎:“我家壮壮被这傻愣一脚踹断了肋骨,还在床上躺着呢!这傻愣力大如牛,我们壮壮哪受的住他啊!一拳下去怕是命都没啦!”
沈老爹这会冷汗也下来了,他就沈壮这么一个独孙,沈壮连媳妇都没娶呢,还没给老沈家传宗接代,要是被打死了,老沈家就断子绝孙啦!
“说,你还挖我爹坟不?”墨宝盯着沈老爹挥舞挥舞拳头:“你敢挖,我就打的你孙子下不了床。”
沈老爹盯着墨宝那斗大的拳头,挥舞的虎虎生风,吞了吞口水,想着他家沈壮那身板,真是一拳都受不起。
沈老爹缩了缩脑袋,怂了,啐了口:“不挖了不挖了!你个傻愣快放了我!”
“真不挖了?”墨宝不肯松手,他得再三确定。
“挖个屁啊,不挖了!你个傻愣打死我宝贝孙子咋办!”沈老爹骂骂咧咧:“老大个混账东西,死就死了,就让他多占我们老沈家的祖坟几天!”
墨宝得了沈老爹的保证,这才松开手,这手一松,沈老爹顿时觉得笼罩在全身的那股奇怪的力量消失不见,立刻就能站起来了。
沈家人便宜没占着,灰溜溜的跑了,村长看着那群人,很是不屑的摇了摇头,对沈薇道:“薇薇啊,这是我家小儿媳妇托我送你的。说是你当时成亲她没送贺礼,这是补上的。”
村长从怀里掏了个小纸盒出来,沈薇一看,居然是一盒胭脂!
“哎呀,婶子太客气了!这胭脂是稀罕物啊!”沈薇笑着收了起来。
村长摇头笑笑:“稀罕什么呀,不瞒你说,这胭脂是我那小儿媳做工的作坊制作的,说是生意不景气卖不出去,就拿胭脂抵工钱,给她了好些胭脂。”
沈薇心里一动,没想到小小的甜水镇竟然还有美妆作坊!做美妆这些玩意不就是沈薇的老本行嘛!
“村长,你说那作坊生意不景气,是咋回事啊?”沈薇嗅出了商机,急忙打听。
村长想了想道:“听说那作坊在甜水镇开了上百年了,原本销路不错,可是扬州出了新的胭脂水粉,质量特别好,把咱们镇子上的胭脂作坊快挤死了。我听我小儿媳说,那作坊快经营不下去了,东家寻思着把作坊卖了,另寻生意。”
沈薇眼前一亮,她家祖上就是做古方护肤品起家的,古方经过现代改良,生产出的产品完全媲美国际高端护肤美妆产品,在现代时,沈薇家的古方美容品可是打入国际市场的大牌。
若是甜水镇真的有胭脂作坊转让,她买下来,设备啥的都是现成的,稍微改造改造,不就可以投入生产了么!
沈薇立刻决定,明天就去镇子上考察考察那个胭脂作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