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一的假期最后一天,苏西和欧阳到达机场的时候陈尘早早办好手续,看见苏西高兴挥着手,欧阳拿着身份证去取票,陈尘难得八卦问“一个晚上,孤男寡女,你们发生什么?”
苏西眼神突然暗淡,看着欧阳的背影说:“他睡主卧,我睡客卧,就这样一个晚上。”
陈尘点点头说:“这样就好,我还担心你呢!”
“是不是你也感觉我们之间不适合?”苏西认真问。
陈尘看着她认真说:“不适合,从开始我就不支持,可是那个时候我和你不熟。”
苏西有些无力坐在座椅上,看着滚动的屏幕轻轻问“我还会来这里吗?”
陈尘很确定说:“会,你的公司在这里,你逃脱不掉。”
苏西无奈说:“我的心在他那里,我也逃不掉。”
欧阳回来的时候买了几个甜点递给苏西,陈尘直接拿过甜品不客气说:“你怎么知道我没吃饭。”
欧阳直接说:“谁管你,我只知道她现在饿着。”
苏西拿起一个小蛋糕递到欧阳嘴边说:“你也吃点。”
欧阳嫌弃转头说:“我不吃,你知道的。”
苏西慢慢把蛋糕拿回来放进自己嘴里,欧阳看着苏西张嘴最终还是识趣闭嘴,因为他真的很讨厌这一类东西,比吃药都难受。
苏西的手机响,她接起来说了几句就挂了,陈尘忍不住开玩笑说:“我刚刚还想问他呐,没想到电话就打过来了。”
欧阳问“谁呀?”
苏西还没有回答陈尘就直接说:“邓凯,现在他们热恋中,可是一天一个电话。”陈尘故意说得暧昧,只可惜。
苏西看着他,他无所谓点点头认真说:“挺好的,好好处。”
到了莫城已经中午,欧阳直接开车送他们回学校,车换回之前的路虎“你怎么又换回来了?”
“某人说过太招风。”欧阳平淡说,苏西点头,因为说那句话的就是她自己。
苏西有些尴尬说:“你在学校附近放下我们就行,我和陈尘在路边吃点小吃。”
“天天对我讲没营养,自己却独霸其食。”欧阳不满说。
苏西装作没听见继续看着窗外的风景,陈尘安静玩着手机,因为是中午,虽然没堵车不过也开的比较缓慢,欧阳拿出一张CD寂静的车内播放着柔软的歌曲也不至于太沉闷。
“我明天想吃西葫芦鸡蛋包子,你明天排队的时候给我捎上就好。”欧阳自然地说。
苏西撅着小嘴心理想,让我给你捎上你还要点名字,陈尘突然停下玩手机眼神闪着光芒说:“我也想吃,不过要排很久的队,你顺便帮我的也捎上。”
苏西看着他们问“那我也想吃,有谁可以帮我捎上吗?”
“邓凯呀,我给他打电话。”说完就真的拿出手机要拨他的号码。
苏西快速抢过她的手机说:“好。”
苏西知道,在欧阳的面前陈尘是故意提起邓凯的名字,好像就在告诉他,苏西现在是邓凯的,不是你欧阳的,没有你,苏西可以过得很好。而他也真的很放心,在他们的这场战役里,也许他们都想着她开心,而她开心的条件真的好高,别人给不了。
在下车的时候看见欧阳接起电话,笑得很温柔,苏西不用想都知道是独孤倩,只有她才会让他笑得那么开心,陈尘拉着发呆的苏西离开,欧阳车子飞速离开。
第二天早晨的时候,苏西早早就起床排队买早餐,习惯把早餐放在他的抽屉里,同学开始一个个陆续来到班级,苏西拿出课本看见在他抽屉里的包子,很满足笑了,只是在上课铃声响起,他都没有出现,苏西看向独孤倩的位子,而她也是。
苏西拿出手机给他们打电话都是关机,直到第二节课开始的时候他们才一起来到班级,独孤倩套着宽大的校服,看起来有些疲倦,欧阳穿着昨天的衬衫,有些皱褶,眼睛中布满红血丝,面色中掩盖不住乏累。
对于大学生交往老师也是不管的,同学看见他们一起回来都开始起哄,独孤倩安静坐在座位上,欧阳坐在座位上看见抽屉里的早餐,虽然已经凉了,不过现在的天气也没关系,没想到他直接拿出来让同学传递给独孤倩,苏西的目光一直跟随着早餐,她的心情犹如现在的包子,满满的热情也抵不过他的冷却。
“你昨天晚上没回去?”苏西问,她知道欧阳不管是多忙,他都会在第二天换一套新的衣服,而今天他没有。
欧阳很坦然的点头说:“发生了些事情。”
“和独孤倩有关。”苏西试探问。
“嗯。”他点头。
“所以你昨天晚上都和她在一起你,你们……”苏西想着形容词,她不知道该怎么问出口。
欧阳看着苏西认真说:“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她哭了,我就哄了一晚上,我先眯一会,有问题叫我。”
他说完,直接找个比较舒服的姿势趴在桌子上,苏西看着沉睡着他,安静像个孩子,没有了他的玩世不恭,没有了平时的嚣张,静静的趴在桌上,这一刻苏西真的好羡慕独孤倩,有一个这样痴情的男孩爱着她。
中午的时候,苏西原本和陈尘约好,欧阳直接拉住她说:“今天和我们一起吧!”
苏西有些不懂看着她,至从那件事情发生以后,苏西大多时间都会和陈尘在一起。
“她今天心情不好,你陪陪她说说话。”欧阳解释着,口气带有一些祈求。就这一刻,苏西瞬间就心软了,她忘记了那个让自己伤心的人,她忘记了她所坚持的一切,她只记得这一刻的欧阳真的很无助来祈求她的帮忙。
苏西点点头,打电话给陈尘推了今天的约会,陈尘在电话里很直接问“苏西,这是你喜欢几年的明星,今天你终于有机会见到他,你为了欧阳放弃了,如果有一天让你在我和欧阳之间选择一个,你会选择谁?”
苏西直接挂了电话,因为她不知道答案,她希望这样的事情永远不要发生,他们俩都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哪怕是放弃自己也不想放弃他们。
其实今天是林俊杰来莫城参加活动,她心动了很久,不知道陈尘用了什么方式拿到票,只是和欧阳比起,她更心疼现在的他。
因为下午没有课,欧阳带他们来一个比较远,比较安静的中式餐厅,欧阳最了解他们的口味,直接点了几个菜,苏西玩着筷子问“独孤倩,五一过得怎么样?”
独孤倩点点头说:“还行。”她总是这样的口气,很轻,很柔,听起来很舒服。
“和你哥哥一起吗?哪天可以约出来一起呀。”苏西试探问。
独孤倩有些不自然说:“我哥哥他很忙,也许没有时间。”
“哦,好可惜,虽然那天在球场只看见你哥哥的背影,不过感觉和帅,很有安全感。”
独孤倩不自觉笑起来,露出俩个酒窝“还可以,不过脾气不好而且很花心。”
“哪有妹妹这样说自己哥哥的,我如果有哥哥不管是多花心,我都会感觉很幸福,因为有什么事情,都有他挺着,受委屈了还可以找他,多好呀,我一定会很爱很爱他,给他买很多吃的,很多玩具。”苏西羡慕说。
欧阳看着手机很直接说:“也没见你对我这么好呀!”
“你也不是我哥呀!”
“我不介意。”欧阳连头都没有抬起来说。
苏西咬着嘴唇问“你不会后悔吗?”
欧阳看着她难得认真说:“不会。”
从他的眼神中看到很难有的认真,苏西掩盖住心中的失落开玩笑说:“想让我叫你哥没那么容易。”转头对独孤倩说“我听说:南京路又新开了一家甜品店,那里的提拉米苏特别好吃,要不我们等一下去吧!”
独孤倩看看欧阳,欧阳看着她微笑点头,独孤倩点点头说:“好。”
苏西对甜品的执着喜欢,这是欧阳知道的,只是他不知道为什么,他以为女孩子都喜欢,就像独孤倩也很喜欢,其实苏西在高一之前她很讨厌甜品的,她感觉太甜,太腻,每次看着别的女生买就像看见怪物似得,在遇见欧阳以后,听说甜的东西可以让人心情愉悦,在和欧阳第一次吵架的时候,苏西试了试,感觉的确不错,慢慢得就变成一个习惯。
夏天真的要来临了,五月份的天气,既没有6月份那么炎热,也没有4月份带着寒冷,只是昏暗暗的天空好像要下雨的感觉,苏西想“今年终究还是没看见莫城下雪。”
南京路对于苏西来说并不陌生,每个周末她都会来这里,固定点一杯咖啡,一天的时间,有时候会看完一本书,有时候是发呆,看着这里渐渐被商业化,很多小资的店铺变成了卖东西,还好,她所习惯的咖啡店还没有离开。
现在她越来越能理解陈尘奶奶的那种感受,虽然说这里,她来的时间不到一年,但是你可以想象的那种感觉吗,你所熟悉的环境在一点点变化,你还念着,你不舍着,你珍惜着,可是你无能为力着。
到了南京路陈尘说的甜品店,没有想到竟然就在苏西习惯喝咖啡店的对面。她看着每次自己做的座位,这里离欧阳家很近,每次她都会特意挑选靠窗户的地方,她期待与欧阳的相遇,又害怕与他的相遇,很多时候她都知道是不可能发生的。
“对面有什么,让你那么关注。”欧阳顺着她的目光看,也没看见特别吸引的地方。
苏西慌乱的收回目光问“独孤倩呢?”
“去卫生间了。”他说完做到她的对面,苏西看见他只点了一杯咖啡,他们沉默着看着对方,突然都忍不住笑了。
欧阳用手掩盖住笑容说:“想问什么就问吧!”
苏西只是摇摇头说:“你刚刚不是在问我看什么嘛,你看见对面的咖啡店吗,每个周末我都会去那里,以前是因为没事,慢慢的就变成习惯,只感觉去那里坐一下就会很安心。”
欧阳收起刚刚温暖的眼神,轻轻垂下眼眸,苏西急忙转变口气说:“现在是每次都和邓凯来这里,刚刚我就在想会不会碰见他。”
欧阳无奈笑着说:“我家丫头也长大了,知道热恋了。”
“难倒就你可以吗?”
独孤倩回来看着他们聊得很开心,她也只是安静坐下来,苏西吃了一口,很满足点头说:“好吃。”
独孤倩也拿起小勺轻轻挖一勺,也很开心的点头,“你为什么喜欢吃甜品?”苏西问。
独孤倩笑着说:“口味吧,很小的时候就喜欢吃甜的。”这一路上虽然她都在笑,却给人感觉很假,而这一次她是真的开心笑。
“你知道我是为什么吗?我是因为一个人。”独孤倩认真看着苏西等着她继续说下去,苏西很快吃完面前的提拉米苏说:“心情不好的时候吃甜的东西没有错,你终于笑了,我的任务也结束了。”
独孤倩迷茫看着苏西,苏西只是对欧阳说:“你去帮我打包一份我要带给陈尘。”
欧阳听话去收银台,苏西对着独孤倩很真诚说:“不要心情不好,他会很难过。”
走在南京路上,这个街道她独自走过很多遍,每次会仔细观察檫肩的路人,她期待是欧阳又害怕是欧阳,而今天她唯一一次没有这样的目的来这里,因为她明白欧阳已经不属于她。
苏西漫步走在南京路,天空下着蒙蒙细雨,敲着着她,陪伴着她,细雨好像在和她诉说自己的心声,原来它也很难过。
初夏来临,阳光明媚照在他们身上,苏西趴在窗户上看着在球场肆意奔跑的他们,欧阳还事那么帅气,不管是姿势还事动作,都是完美到无可挑剔,苏西感觉身边有人停下来,她回头看见独孤倩笑着看着她。
她拿出一边的耳机递给苏西,苏西接过来,里面播放着是梁静茹的崇拜,那段时间她和玛莎炒的沸沸扬扬,所有人都以为他们最后可以在一起,可是结局分开了,都说这是梁静茹写给玛莎的歌曲,苏西想他们之间应该不是不爱,而是太爱,爱到无力,爱到放手。
你的姿态你的青睐。
我存在在你的存在。
你以为爱就是被爱。
你挥霍了我的崇拜。
我活了,我爱了,我都不管了。
“你喜欢欧阳,对吧。”突然独孤倩问,她不是提问口气,而是肯定口气。
苏西看着她,她看向操场奔跑的他们,苏西有些慌张解释“我和他真的只是兄弟,你别多想。”
“我们认识了四年,你知道的,我不生气。”独孤倩笑着说,眼睛清澈如水。
“他那么优秀,如果我和你一样喜欢他就好了。”苏西迷茫看着她,她只是淡淡笑着。
转眼六月一日,苏西的生日,小的时候她抱怨过,为什么要跟儿童节是一天,这样她丢失了任性的一天,妈妈就告诉她,不管你多大,你都可以过儿童节。
每年从高一开始这一天就是欧阳张罗,第一年,他拿着生日蛋糕,在班级为她点燃庆祝,他让全班的人都知道六一是苏西的生日,第二年,他在广播里唱着生日快乐歌,全校所有同学都知道在六一这天苏西过生日,第三年,他在三十六寸大的屏幕上,写着“苏西生日快乐”他让全城市的人都知道,六一是苏西的生日。
今年,他没有资格去办,而不管曾经是多么的夸张,她也没有资格在享受。
她想沉默过完这一天,没有想到邓凯在凌晨12点的时候就发信息说:“生日快乐,我相信我是第一个对你说生日快乐,很多人说我不要做第一个我要做最后一个,原谅我比较自私,我既要做第一个也要做最后一个,今天放学后所有的行程都交给我。”
早晨,当苏西看见这条短信的时候如果说不感动那是假的,不过她更加紧张今天晚上的行程,这是他们交往她第一个生日。
苏西在脑海里想过他所能做的所有可能,她在想他们之间过了今天该到哪一步,是停止还是继续,有的时候苏西真的很矛盾,她感觉自己在利用这份感情,享受着被爱的过程,又有些害怕自己真的会一发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