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消息吓了我们一跳。雷斯垂德说:“锥伯死的那个晚上,有人在车站看到他们在一起,后来他们分了手,锥伯又回夏朋洁公寓了。斯坦节逊应该在附近找了个地方住下了。我以为锥伯的被害是和斯坦节逊有关,就想先找到他。”
“是这样。”福尔摩斯表示同意。
雷斯垂德接着说:“从昨天我就开始到各个旅馆打听他的下落,一直没有找到。今天早上,我来到了哈里迪旅馆,一问,他们说斯坦节逊就住在那里。但他已经死在了房间里,身上插着一把刀,脸上用血写着‘RACHE’(复仇)这个字。”
听到这里,我觉得浑身发冷。这个凶手真恐怖。
雷斯垂德接着说:“一个送牛奶的孩子看见凶手出来的时候不慌不忙的,还以为是木匠呢。那个孩子记得他个子很高,脸红通通的。”
这与福尔摩斯说的一样啊!但福尔摩斯很平静,问:“屋里还有什么重要的东西?”雷斯垂德说:“一些钱、一本小说、一封电报、两粒药丸。”
听到这里,福尔摩斯从椅子上蹦了起来,大声说:“我全懂了。那药丸是有毒的,带来了吗?”
“在这里。”
雷斯垂德拿出了一只小小的白匣子。福尔摩斯从里面取出了两粒灰色透明的小药丸,看上去能够在水中溶化。福尔摩斯对我说:“昨天房东不是请你把那条有病的狗弄死,不让它难受吗?把它抱上来吧!”我下楼把这条快死的狗抱了上来。
福尔摩斯把一粒药放进了水杯里,又在里面加了些牛奶,摆在了狗的面前。狗很快把它舔了个干净,可是过了好长时间一点儿事情都没有。这下福尔摩斯可急坏了,紧紧地咬着嘴唇。突然他高兴地尖叫了一声,把另外一粒也放进了水杯里。这回狗刚舔了一口,它的腿就开始乱抖,一会儿就死了。原来两粒药一粒有毒,一粒却没有。
看来福尔摩斯什么都明白了。我问他:“什么时候抓凶手?”
这时门外有人敲门,原来是小泥孩儿维金斯。他举手敬礼说:“马车就在下边。”
福尔摩斯一边从抽屉里拿出一副手铐,一边说:“维金斯,把车夫叫上来帮忙搬箱子。”
一会儿,那个车夫上来了,伸出两只手正要帮忙,突然福尔摩斯的手铐“咔哒”一响,车夫被铐住了。
福尔摩斯大声说:“这是杰弗逊·侯波先生,他就是凶手!”我们都呆住了!
那个车夫大叫一声,把窗户撞开了,想跳出去。我们赶快冲上去,把他捆了起来。
“好了!”福尔摩斯轻松地说,“这个案子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