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一个国家的军队而言,思想的高度统一神圣不可侵犯。思想指挥着行动,一切行动都要听从思想的指挥。一支军队要保证拥有高昂的战斗精神和强大的战斗力,必须有其核心价值观,它最终支配着军人的一切行为。
美军思想教育的内容包括很多方面,有爱国主义教育、军人道德节操教育、时事形势教育、部队传统荣誉教育等,其中十分重要的是军人价值观教育。美军认为,军人价值观是军人的精神支柱,无论是在复杂的战斗环境还是在普通的日常工作中,都包括道德因素;决定战争胜负的许多无形因素,如领导艺术、军人性格、部队凝聚力、军人行为等,无一不受到军人价值观的支配;“要想在未来战争中取得胜利,仅仅有九大军事原则还不够,还必须确立军人价值观”。“我们今天是而且永远是建立在价值观上的队伍……这是我们今天所做的一切的基石和将来成功的基石。”这是美军训练中心司令巴雷特少将引用前陆军参谋长埃立克·辛瑟基上将的一段话,这段话也代表了美军方对这一问题的认识。
道格拉斯·麦克阿瑟
麦克阿瑟于1919年6月被任命
军人价值观能告诉士兵们在每个行动中需要什么,是形成军队的整齐划一和处理一切军队事务的基石。军人价值观不容讨价还价,它在任何情况下对任何人都适用。军人价值观告诉士兵们同时也告诉世人,他们要为政府效劳,他们要保卫国家,那是他们的职责和象征,美国人民对他们的信任都取决于他们是否践行军人价值观。这些价值观是帮助士兵们区分对与错的根本。
美陆军训练中心司令小雷蒙·D·巴雷特少将说,“价值观教育”是美陆军部队尤其是新兵训练的重要内容。新兵基本战斗训练分为三个阶段,每个阶段3周,依次称为“红段”、“白段”和“蓝段”。各阶段训练内容中,“价值观训练”这一课目都占很大比重。在“红段”中叫“基础价值观训练”,在“白段”中叫“价值观训练”,在“蓝段”中叫“价值观教育”。在各个不同阶段,随着新兵成熟程度的变化,教育内容和要求也随之不同而发生变化。
美陆、海、空三军和海军陆战队都有各自的“价值观”,表述虽有差别,但基本精神是一致的。美国陆军价值观的表述很简明,共7条:“忠诚、职责、尊敬、无私奉献、荣誉、正直、个人勇气”。每句话都有简短的注释:“忠诚——对美国宪法、陆军、所在部队和战友怀有真实信念与忠诚”;“责任——履行你的义务”;“尊重——待人有礼”;“无私服务——将国家、陆军和下属的利益置于个人利益之上”;“荣誉——遵守陆军全部的价值观”;“正直——行为端正,遵纪守法,遵守道德”;“个人勇气——勇敢面对恐惧、危险和精神或肉体上的不幸”。
美国陆军价值观教育有其要求和具体做法。价值观训练的基本要求包括:干部以身作则体现价值观;在训练中重点展示和体现士兵身上的价值观;每日开展强化价值观的活动,如背诵《士兵守则》,高唱国歌、军歌等。
美国空军把自己的价值观叫做“核心价值观”,内容是三句话:“诚实与正直第一,先公后私,工作优异。”位于夏威夷的美空军第15联队学校专门开设了价值观课,教材就是《美国空军核心价值观》,又叫“小蓝皮书”。书的前言中说,“不论你在哪里,不论你从事什么工作,空军核心价值观都是你的基本指南”;“价值观远不是最低标准。它提醒我们怎样去完成任务,激励我们竭尽全力。它是我们所有武装部队人员的共同誓言,是统一部队并把我们同昔日伟大勇士和公务人员联系在一起的粘合剂”;“我们所有的人都要去学习、理解、爱护它,并把它融入实践之中”。小册子中还详尽阐释了美国空军核心价值观的定义、内容、重要性和贯彻核心价值观的策略方法等。美国空军要求,“核心价值观应该成为从初级训练学校到高级职业军事学校教育和训练的主题,必须融入教育和训练中去”,且“需要连续不断地讲授”,“要自始至终地向所有空军人员传授并实施核心价值观”。
价值观的培养、形成是一个综合的过程,仅靠课堂讲授是远远不够的,需要在教育训练、日常生活等方面共同努力。美军对此非常清楚,十分注重把它融入部队生活的方方面面。“在学校中讲授的东西,在训练场上也要讲授并付诸实践;在训练场完成的内容也要在更高级的教育和训练中重新讲授和强调”。
在杰克逊堡美国陆军训练中心,陆军价值观的七条被制成标牌、宣传画,广泛张贴、悬挂。办公楼走廊里挂的是这七条,通往训练场道路两旁插的是这七条,连队宿舍墙柱上的宣传画印的也是这七条,就连士兵餐厅的房梁下面钉的还是这七条,使军人随时随地都处在陆军价值观的环境氛围里,自觉不自觉地受到熏陶。
前苏联解体后,在“重振俄罗斯”的举国呼声中,俄罗斯军队建设被提上重要日程,当务之急是强化军人价值观。近年来,俄军围绕“履行军人的天职,勇敢地捍卫俄罗斯”,明确提出“军人核心价值精神”。俄军的价值理念是“认真履行军人的天职,勇敢地捍卫俄罗斯的自由、独立和宪法制度,保卫人民和祖国”;俄军提出为振兴俄罗斯担当使命,其核心价值精神也表述为“荣誉、责任、形象、纪律、勇敢”,并多方面采取措施培育“军人核心价值精神”。
英军宣扬“效忠国家”的价值观念,其精神内涵是无条件承担义务、自我牺牲和相互信任。英军在“军队价值观”中规定:“无私的个人承诺是军事服务的基础。你必须随时随地准备听从召唤,竭尽全力做到最好。这意味着你必须将军队和团队的使命置于你个人利益之上……你必须要有足够的勇气去完成你的任务,无论有多么危险和艰难”。其核心价值观表述为“忠诚、自豪、坚定”。
德军的核心价值观为“忠诚、纪律、服从、勇敢、团结、奋发”。
法军宣扬“纪律、忠诚、献身”的价值理念;核心价值观是“忠于法兰西,做不屈的高卢雄鸡”,表述为“自由平等、顽强坚韧、呵护名节”。
许多国家军人都有其价值观,来作为对军人思想本质上的要求。各国价值观都深深印烙着本民族的浓郁特色,折射出本民族文化的底蕴与积淀,并结合时代要求进行新的提炼和概括,表现出浓郁的民族性、时代性特征。各个国家军队都提出了军人勇敢、牺牲、纪律等军人职业特征的军人价值观。军队履行使命需要强大的战斗精神作为支撑,而战斗精神源自于广大官兵内心深处坚守的核心价值观。所以重视军人核心价值观的构建,充分发挥其凝聚军心、增强战斗力的作用。
军人的价值观是军队精神力量的核心
而我军当代革命军人核心价值观是人民军队最重要的政治要求和最根本的道德标准,也是我军官兵最高的价值取向和政治信仰,彰显着鲜明的政治属性。“忠诚、热爱、报效、献身、崇尚”的价值观明确、全面、完备、鲜明地反映中华民族的要求,有助于革命军人准确把握与追求、全体国民内心认同与支持。我们应该持久地大力宣扬学习,不断提升我军先进军事文化,有效增强我军软实力,为走有中国特色的强军之路提供不竭的动力支持。
总之,军人核心价值观的培育已成为世界各国军队凝聚军心、增强战斗力的必需途径。
信仰,是一种伟大的目标和崇高的人生向往,是人们对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的持有和选择。英国19世纪著名的社会改革家塞缪尔·斯迈尔斯在《信仰的力量》一书中写道:“能够激发灵魂的高贵与伟大的,只有虔诚的信仰。在最危险的情形下,最虔诚的信仰支撑着我们;在最严重的困难面前,也是虔诚的信仰帮助我们获得胜利。”信仰是士兵的灯塔和方向。
在著名的《把信送给加西亚》中,罗文接到送信的任务后,并没有问:“他在什么地方?”而是毫不犹豫地接受了任务,去找那个根本就难以觅得踪迹的加西亚。这个毫不犹豫就接受任务的罗文就是绝对忠诚的典范。作者最后这样赞扬罗文:“像罗文这样的人,我们应该为他塑造铜像,放在所有的大学里,以表彰他的精神……(他)是要塑就一种精神:忠于上级的托付,迅速地采取行动,全力以赴地完成任务。”罗文中尉作为普通军人,面临着极大困难欣然受命,面对无数次逃生机会,何以不临阵脱逃?在生与死的考验面前,他无惧无畏、勇往直前,何以视一封书信重于自身生命?驱使他如此作为的内在动力是什么?答案是:他对祖国胜利的神圣使命感;他对军队任务的高度责任感。一句话,是他对祖国、对军队的忠诚!
罗文中尉所表现出来的忠诚,关联着美军对士兵的精神教育。美军的精神教育主要有国家观念教育、军人价值观教育、部队传统教育、法纪观念教育等内容。在国家观念教育中,美军以端正士兵的入伍动机为着眼点,以“责任、荣誉、国家”观念为核心内容,宣扬美国社会和军队的优越性,要求官兵随时准备为美国的利益而忠实地履行军人的职责。
忠诚于国家理念是美陆军军人价值观中最根本的一条。它意味着军队的存在是为国家服务和保卫国家的。美军在教育中突出强调:“美国人民供养军队的目的在于保卫美国的安全与主权”,因此,军人必须首先是“爱国主义者”。“爱国主义”的定义是:“为了国家的利益乐于严守纪律、勇于牺牲一切”。“军人的绝对服从观念就是爱国主义精神的体现”,美军誓词中就有“坚决服从美国总统及其任命的上级军官的命令”内容。
美军指出,对于真正的职业军人来说,对国家理念的忠诚意味着要服务并保护美国《独立宣言》和《美国宪法》中所有自由、正义、真理和平等的信仰。自美国独立战争以来,美军就一直在为保护这些理念而前仆后继,这也是军队不可推卸的责任。同时,这些理念也一直引导着美军在个人利益与国家利益发生冲突时做出正确的选择。因为在美军的眼里,为保护这些理念而采取的行动都是正确的,而违背这些理念的行动则是错误的。对国家理念的忠诚是美军其他价值观的基础。
美军价值观教育主要在《军人行为准则》体现出来,教育官兵“为国家及其生活方式随时献出生命”、“决不背叛国家”、“牢记军人所肩负的责任”等。平时的军人价值观教育,主要培养军人作风,教育官兵要绝对服从命令,自觉维护军队的声誉,树立军人的责任感、荣誉感和团队精神,做一名合格军人。要求士兵们忠于国家和军队,维护部队的团结和战斗力、恪尽职守,个人利益服从集体利益,甚至不惜为国家牺牲个人利益乃至生命。美军强调,军人只有树立起与其使命相符合的价值观,才能奠定官兵之间相互信任和团结的思想基础。
而我军也是一支绝对忠诚于人民和党的顽强之师。在我军的历史上,从来没有发生过成建制的部队叛变投降。陈云曾经说过:“在别的军队里,一个连长、团长、师长反水,就可以把队伍带走,可是我们的军队不是这样。某个什么长反水,下面的战士可以把他杀了,不跟他去。”这支军队的每一个人都懂得了“为谁当兵、为谁打仗”的道理,始终秉持了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宗旨,真正做到了军民一致,与人民群众建立了血肉相连、鱼水相依的关系。每到一地秋毫无犯,人民群众箪食壶浆以迎亲人。所以后来外电评论:“这样的军队赢得中国是情理中的事情。“早在井冈山时期,毛泽东就说过:“同样一个兵,昨天在敌军不勇敢,今天在红军很勇敢……红军像一个火炉,俘虏兵过来马上就熔化了。”士兵在红军感受到了主人翁地位并从此一直忠诚下去,忠诚于人民和党,这是我军之所以屡克强敌和最终取得胜利的原因。
荣誉感是激发战斗精神、维护军队士气、增强战斗力的关键。热血军人可以为荣誉而奋战、为荣誉而献身。荣誉感历来是激发军人责任感、使命感和维持军心士气的重要途径,古今中外任何一支强军都概莫能外。拿破仑说过,只要有足够的勋章,我就能征服世界。其道理正在于以高度的荣誉感激发部队的士气,从而焕发出无与伦比的战斗力。军人荣誉感“兵之所恃者,气也”,是军队战斗力的关键所在。
荣誉感的生成主要来自职业自豪感、成就感,而职业自豪感、成就感又源自军人的价值观。军事文化对军人荣辱感的形成,有熏陶功能、引导功作用。“男儿当死于边野,以马革裹尸还葬”,“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是古代军人维护荣誉感的经典写照;战国时期著名军事家吴起要求军人具有“师出之日,有死之荣,无生之辱”为国视死如归的荣辱观;三国时诸葛亮要求军队特别是将帅要做到“以身殉国,壹意而已”;晋代有人则进一步提出“苟利社稷,死生以之”的思想,主张“烈士之爱国如爱家”。美军托马斯·J·杰克逊中将认为“没有荣誉的生活是什么?它比死更糟糕。”
西点军校校徽
人们普遍认为,荣誉属于道德教育的一部分,带有“软指标”的成分。然而对于一支高素质的军队而言,荣誉教育则统领道德教育,这是其道德发展方针的核心内容,有时甚至是全部内容。这种荣誉教育应该是有形的,是看得见摸得着并带有强制性的。荣誉教育可以激发新兵的荣誉感和责任感,可以化作强烈的内在动力,帮助每个新兵完成从新兵到军人的飞跃,并进而影响他的一生。
荣誉教育可完善新兵人格,促进道德全面发展。在荣誉熏陶中,可以让新兵懂得军事职业的价值标准,明确其个人价值在人类行为中的地位和作用,分清法律与道德之间的关系,从而养成高尚的品德。荣誉意味着对正确做法的肯定和对集体成就的自豪。它为个人道德和行为提供了“指南”,要求军人以践行所有军人价值观为自己的自豪。
美军认为,军人价值观是公开的,军人从宣誓的一刻起,就等于他向军队许下了践行军人价值观的诺言,只有履行自己的诺言,践行所有的军人价值观,才是一名光荣的军人。如果每人都能光荣地生活在军队之中,这必然能营造一种良好的氛围,既强化自己的军人价值观,也能勉励和强化别人。
一个人如何做,如何履行责任决定了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一支军队如何履行它对国家的责任则决定了军队是个什么样的组织。对于军队领导者来说,荣誉意味着他要视军人价值观高于个人利益,高于职业和个人的安逸。对士兵来说,它意味着把军队价值观置于自己之上。美军指出:“这种荣誉对于建立官兵之间以及国家与军队之间的信任非常重要,即使诱惑再大,尤其在遇到危险时,军队领导者仍然有足够的意志力来践行军人价值观。”
美军最高的奖励是荣誉勋章。通常而言,获得荣誉勋章的人不仅尽好了自己的职责,而且在职责范围之外为国家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世界各国在营造军事文化、培养军人荣誉感上都采取了许多措施。在西方,一些军队认为荣誉是衡量军人行为是否符合军人身份的标志,“责任、荣誉、国家”是将荣誉感作为凝聚军心士气的典型代表,麦克阿瑟在著名的演讲中说道:“责任―荣誉―国家之所以永世长存,是因为这里面包含了最崇高的道德法则”,“无论战争多么残酷,只需要士兵做出奉献,为国捐躯,这就标志着人类发展的最崇高阶段。”这一提法其实是以爱国主义为主题倡导军人的价值观,强化职业精神、献身精神,潜移默化地引导军人的荣誉感。
有美国“官官摇篮”之称的西点军校向来把对学员的荣誉教育放在突出的位置。西点学员章程规定:每个学员无论在什么时候,无论穿军装与否,无论是在西点内还是在西点外,也无论是担任警卫、宿舍值班员还是执勤军官等公务,都有义务、有责任履行自己的职责和义务。而且要求任何人在履行职责时,其出发点都不应是为了获得奖赏或避免惩罚,而是出于发自内心的责任感。
这个要求非常高。什么是学员的责任呢?最基本的是遵守和维护西点和陆军制定的各项规章,不仅自己照章办事,不越轨而为,对于任何违反规章的人和事也要照规章的要求予以提示、劝诫或纠正。当然,责任的范围可能很宽泛,甚至没有明确的规定,既可以是学习的、军事的,也可以是生活的、社交的,甚至是伦理方面的。每个学员都要以责任感做出正确对待,任何细小的事情都不可率性而为,都不能不计后果。
西点军校不断地以西点历代的伟大领袖为典范,从而激励学生更加尊重西点的传统,更加珍惜他们身为西点人的地位。也许有些人会觉得这些话太唱高调了,但是强调西点历史确实有实际的作用。例如学生如果必须勉强自己做些并不想做的事情,他们心里可能会想:“我不懂做这件事有什么用,不过麦克阿瑟跟我做过一样的事情,格兰特、巴顿也是一样,他们之所以成为伟大的领袖,与做这样的事情一定有关系!”
西点军校坚信,没有责任感的军官不是合格的军官。责任感,对自己、对国家、对社会、对民族,任何时候都不可或缺。司令官要为士兵树立榜样,要为下级的行动负责,甚至还有更多的责任。士兵、下级也要以相同的责任感和行动回报长官,这是做成任何一件事的基本条件。因此,西点军校在教育中,一刻也不松懈对学员责任的教育。每有对此攻击者,都会遭到毫不客气的回击。
训练中的韩国军队
韩国军队同样重视对士兵的荣誉教育。走进韩国军营,翻阅他们的训练日志,可以发现他们安排教育的时间虽然不多(每个周末两小时),荣誉教育的氛围却异常浓烈。用韩国国防部官员的话说,战斗力首先来自对祖国的忠诚、对荣誉的珍惜以及强烈的自信。
韩国国防大学把“祖国、荣誉、知情”作为校训。为增强军人的荣誉感,从国防部到连队,历任主官的照片都置于最明显的位置;全天候飞行员、全能训练手的照片也张贴在荣誉栏里;历史上获得的荣誉,如奖状、奖杯等,则以精致框架摆放在过道上或会议室里。韩国海军第2舰队营区内有一座漂亮的“精神战力训练馆”特别引人注目。该馆为教化官兵、鼓舞士气而设,以“大洋海军最先锋”作为口号。空军第17战斗飞行团则自誉为“雄飞家族”,在这里“为国献身乃军人本分”等标语随处可见。第20机步师搜索营不仅有专门的图书室,而且还有一个“忠孝礼教室”,连队俱乐部写有“忠则尽命”的字样。
从西点军校及韩国国防大学的基本教育方针可以看出:责任和荣誉是军事职业伦理观的基本成分,它们鼓舞并指导毕业生努力报效国家、努力为社会服务。荣誉起着某种完美观念的作用,这一作用既可以使爱国主义精神长存,又可以说是一种衡量责任履行程度的天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