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眸戾气,面容铁青,修长的指节在手机屏幕上迅速划动着,不一会儿,就编辑了一条短信发给了焰军,两秒后,焰军回了信息,“收到,六少。”
枫红处处,秋风落叶萧萧的香山,枫叶将整座香山染红。
由于太红,便可以遮挡人世间的一切污秽。
香山顶,一片宽阔的草地上,中央的地面,光秃秃的,除了为数不多的几根野草,再难看到丁点儿像征生命力的东西。
最红的那块地面,此时,正有一顶账篷,鼓鼓的账篷,随着秋风阵阵抖颤,一记冷狠的声音传出,“沈蔓,你这个贱人,瞧这视频里的你,给老子在一起三年,装得像贞洁烈女,咋在姓占的那儿,你就成了无耻。手都不要老子摸一下,最终还是被他上了……”
沈蔓躺在账篷里,嘴里塞了破布,看着破男人手上的那段视频,她的眼睛里浮现了的是满满绝望,多想就这样死去。
视频里,漆黑的世界中,她披散着长发,被男人强行按压在那张雪白的大床上,令她生不如死。
这是谁拍下来的?
而且,又怎么在冷东挚的手上?
“闭嘴。”
尽管她用尽了全力,仍然只能发出伊伊呀呀的模糊声音。
“怎么?想让老子闭嘴是么?老子偏不。”
无耻的男人指节上的明晃晃尖刀,正一寸寸地缠上捆绑着她身体的绳子,刀子割断了绳索……
眼看着刀子就要落下,衣衫就要被割破开来,急火攻心时,沈蔓险些落泪之时,头顶上空赫然就袭来了冷厉岂威严的声音,“冷东挚,最好把人放了,不然,后果,你定承受不起。”
愣了两秒,冷东挚回过神,然后,仰天长笑两声,“哈哈哈”,“沈蔓,他真的来了,果然不出我所料,看来,你的面子不小呢。”
说着,他的手在她下巴处摸了一把。
一把扯开了堵住了他嘴巴的破布,没想刚烈的女子一口唾沫吐到了他脸上。
冷东挚瞬间气炸,甩手就给了沈蔓一个耳光。
“他妈的,你敢吐老子口水,看老子不弄死你。”
那狰狞的男性脸孔,第一次让沈蔓觉得害怕,有谁能够想象得到,曾经,她与他曾相恋三年,又有谁能够想到, 江城有名的翩翩贵公子,含着金汤匙出生的男人,如今,已落魄成了一个穷酸的乞丐,甚至连乞丐都不如,成了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
满口粗话,与街边混混流氓一般无二。
见他状如疯狂,沈蔓便不再动了,因为,她不能再刺激他,否则,他真的会将刀子捅向她的心脏。
将她腰上绳子割断几根,甚至还挑破了她身上的衣衫面料,白花花的肉肉顿时显露出来,画面性感。
“妈的,老子真的后悔了。”
此时此刻,冷东挚这流氓居然有了反应,早知道,他就不该亲手将她送上敌手的床。
将她脑袋捧起来,唇压了上去,沈蔓极力躲闪,也逃不开强行被亲的命运,只是,他只能亲到她的脸颊,无论如何地折腾,也没办法沾上她的唇瓣片角。
“被占京笙搞了,连心都向着他了,这视频……”
“老子会给你发出去,让江城所有的人都来看看,你这不要脸的女人,是如何被占京笙那十恶不赦的坏蛋占有的。”
“不要,不要……”她惊恐地瞪大眼,眼看着,那指节就要按下发送键,绝望的泪水沿着她颧骨汩汩而下。
“现在知道求我了,早干嘛去了,其实……”凝睇着她,冷东挚的眸光变得猥琐,手指在她的脸颊上游走,“我还是很喜欢你的,不然, 也不会与你保持了三年的恋爱关系,只是,你去给占京笙说,让他把冷氏还我,我便会将你毫发未伤的放回去。”
“东挚,你是知道的……占京笙,他不喜欢我,他那样对我,只不过是因为太恨你,我说的话,他不会听。”
沈蔓讲的是大实话。
不过是与占六少睡了几次,她没把握他会听自己的话。
兰儿与父亲还在他手里。
现在,冷东挚又出来搅局。
“你错了,你低估了自己的魅力,据我所知,从小到大的占京笙,刚硬.冷血.无情无义,他从不碰女人,却独独碰了你,所以,对于他来说 ,你就是个例外。”
“你都说了他无情无义,没心没肝,碰了我,也是当时情势所逼,如果不恨你的逃跑,可能他不会碰我的。”
她前世到底造了什么孽,今生,才会遇到像冷东挚这样没心没肺的男人啊。
“你又错了,蔓蔓,他不恨我,我与他之间,只是一场商业争斗,因为,他要消灭掉我,才能张显他在江城商界的地位,才能去夺取他这一辈子都想得到的东西。”
沈蔓听不到他的话,她已经把他当疯子来看了。
“如果你不去说服他,将冷氏还我,那么,你也别怪我不念旧情。”
“不要……别……”她本来是想撑起身阻此,没想到,胳膊却不小心碰了他一下,‘当’,声响传来,不堪的视频已经发了出去。
沈蔓只觉双脚.双手发麻,整颗脑袋翁翁作响。
她不敢想象那样的画面,走在大街上,被人指指点点,说成是大破鞋……
“快点撤回来啊,呜呜。”承受不住这样的心理压力,她呜呜哭出了声。
她成了世人眼中的坏女人了。
网络有多么可怕,她是再清楚不过了。
就在这时,账篷经一力道猛扯,摇摇欲坠,一分钟不到,账篷已被人连根拔起,残破的绿色油皮料狠狠地被人丢弃到了一边。
扬首,沈蔓便看到了怒气冲冲的一张脸,他还没冲过来,冷东挚快速捞起她,搂按于怀中,冰凉的金属抵上了她雪白的脖子,“还真是兵贵神速啊,六少,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赶来了,看来,这女人在你心目中地位不轻啊。”
他站在那儿,一身月牙色的睡袍,衣襟敞开着,里面穿了个白色的背心,飘扬的真丝布料下,是古铜色漂亮的肌肤,八块腹肌清晰可见,尽管头发稍嫌零乱,却仍然难掩他高贵的气质,他就是一座魏峨挺拔的山峦,瞬间夺去了她的视线,与他那深冷的目光相碰,沈蔓的身体不自禁地颤抖着,只见他撇唇道,“你错了,在我占京笙的字典里,女人就是一件衣服,即是衣服,便就随时都可以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