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回来后,小乖不吃不喝,每天趴在地上流泪,一天天虚弱下去,送去输液也不见效。或许,陪着主人离去,才是它最大的心愿。在一个寒冷的冬夜,小乖闭上了眼睛。
韩羽日记里最后几个问题,也让我一直困扰,我去问七公,他沉吟半响,说,普通问题只有一个答案,但这几个问题,答案有两个,矛和盾同为答案。只是很少人有人会接受2个答案,人总是选择自己需要的答案。我又问他,为什么改变总是痛苦的。他淡淡一笑说,改变并不痛苦,失去和付出才是痛苦。
那300万和那房子的事,我给高文说了,他沉默半响,却突然放声大哭,几近晕厥。后来他说,准备去建一所希望小学,用韩羽的名字命名。
韩天给了我两张卡,说是之前韩羽交代过,一张是给田莉的生日礼物,一张是还我的钱。我没去看这卡里有多少钱,只是把它放着。很享受这种感觉:韩羽,你还欠着我钱,我等着你还。
高文把韩羽的小院续租下来,有空的时候,我俩常去坐坐,聊各种事:以前的,现在的,未来的。他的事业越发壮大,已经开了两间分店。我依旧在公司上班,按照七公的布置,开始准备公司新产品的研发。
我和田莉领了证,想起以前和韩羽的约定,无心操办婚宴,只是让爸妈和姐姐一家回来,跟田莉父母,两家人吃了顿饭。小外甥已经会叫舅舅了。
于燕离开了这座城市。临走前给我发了短信。我带着田莉去给她送行,到了机场,远远看见她,向她招手,她却突然转身,快步进了登机口,再也没回头。
韩天结婚多年,一直没有子嗣。据说韩家付了极大的代价,终于让提香住到了韩家,生下了一个儿子。我和高文不知道该用怎样的态度面对提香,但我们知道如何面对这个孩子,这毕竟是韩羽的骨肉。孩子周岁的时候我们过去,这胖小子一看我们就笑着伸手,要我们抱。
我和高文轮流抱着,讨论着这孩子到底像韩羽还是像提香,不经意间,却看一旁的提香泪流不止。问她,她说,这孩子除了她,谁也不让抱,一抱就哭,就算他爷爷奶奶或者他大叔都不行。可这第一次见了我们——
我看着怀里的孩子,他胖乎乎地小脸笑着,正努力地想抓住我耳朵。我鼻子一酸,眼前一阵朦胧……
韩羽,是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