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载掌阅APP，畅读海量书库
立即打开
记得有人问过我，我到底是当代的经学第一还是史学第一，其实在梁启超王国维陈寅恪这帮人之中，我们称不上什么第一不第一，但是我说：我其实是医学第一，对中医养生所知颇多。
在苏州讲学的时候，上海法租界的大侄子和邻居家因为房屋纠纷闹事，我虽然名气大，但在上海这种名利场上，却是无能为力，不得已，只好写了一封信给杜月笙，请他帮忙，由此与他建交，这事就烦劳楚白写在月笙的传中吧。
回思我这一辈子，经学朴学，小学医学，变法革命，造反入狱，曾配勋章骂总统，敢说狂言排君王，但于家于国，无尺寸之建，于妻于子，于丝毫之恩，一生成就，无非小学而集大成，讲课而育群英。
后人常有问起我成就，其实就跟我的老师俞樾一样，说我的学术成就，对他们来说，根本无感，反倒是我的奇闻异事，令他们津津乐道，而且常常拿我的学生来衡量我。
所谓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大抵如此吧。
当然，我从未想到过的是，在安然免于抗战到解放的多年烽火之后，他们还要把我的尸骨发掘出来，暴尸示众，想我一生，不知犯了什么罪过，值得如此。
愿君化彗孛 为我扫幽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