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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二次逃亡日本的时候,住在梁启超家,与孙中山结识。那时我还是很想处好朋友圈这帮人的,所以老想把梁启超和孙中山这两拨人拉拢起来。大家都是为了中国好,干嘛要内讧呢。

后来回国为邹容《革命军》做序,直呼皇帝姓名,震动清廷中央,于是我就这么又被捕了。

这一次我被判坐三年牢。

坐牢对人来说似乎是巨大的污点,但是事实上,一部分坐牢的人反倒越坐越出名。

有些人只要有个案底,那一辈子就算完了,有些人坐牢越久反倒面子越大。

最后我出狱了,邹容却在出狱前死了。

这之后我去日本参加了同盟会,并提出了“中华民国”这个称号,在东京开班授课,讲解国学,并在板壁上写下:我若仲尼长东鲁,大禹出西羌,独步天下,谁与为偶?

为了这句话,我也得罪了不少人。

膜拜偶像的行为永不消亡,也永远愚昧。

这时我认识了另一位经学大师刘师培,那时我总觉得,一个喜欢经学的人,人品不会太差。

其实我错了,人的爱好和他的人品,完全是两码事,爱笑的女孩子运气自然不会太差,因为运气太差的女孩子大多都笑不出来了。

辛亥革命后,我公开反对孙中山,原因很简单,经学讲究修身养性齐家治国平天下,所以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修身,而孙中山此人私德有亏,总是寄希望于洋人,所谓引狼入室,如何当得起天下之主?

尤其是孙中山当权后试图搞财富平均,玩起了洪秀全等人那一套蛊惑人心的手段。

夺富济贫,难道就能解决国家生产力问题吗?后来的太祖就这么做了,结果是贫穷如故。

宋教仁被刺杀后,我愤而辞去袁世凯给我的东三省筹边使之职位,主张在袁世凯孙中山等人之外另选总统之材。

踌躇良久,唯有以军阀势力为依赖,毕竟此时此刻,他们是最有实权在手的人。

那时节的我,总是太过清正,不懂得这天下为公的背后,终究还是私心二字而已。

谁肯为国死公理,总求名利于网中。

那一年,我认识了国梨,她是裹小脚的大女人。

她才华洋溢,诗词歌赋样样精通;

她为国忘身,组织女军北伐中原;

她自强不息,凡事坚毅有丈夫气。

她是我章太炎这辈子在寻找的人。

虽然我登报征婚的事有些惊世骇俗,娶妻当药用的语论亦未免令人耻笑,但我终究经蔡元培介绍,觅到了国梨。

成婚那天我心情大好,竟将皮鞋左右穿反,只得自嘲是返老还童。

但跟她成婚后,我对天下苍生仍然念念不忘,想要以一己之力,克复中原,定国安邦。

于是我北上入京,却反被袁世凯软禁。

我将民国颁发与我的大勋章当成扇坠,上总统府破口大骂袁世凯。

袁世凯到底是枭雄,知道我是海内名士,不敢见逼,还给我配了厨子和两个听差。

后来袁世凯不知抽什么风,居然让我帮他写劝进表,想来他手下那帮拿笔杆子的骨头软,写不出这劝进表之类的国书,我则回信一封,将他冷嘲热讽一顿。

袁世凯被我气得发疯,但终究他有曹操之量,放了我一马。

世人因此事大多将我比为祢衡,其实祢衡乃真神经病,而我无非是痴狂尔。

但住在龙泉寺这段时间,暮鼓晨钟,反倒让我感激起袁世凯,毕竟我著书立说的愿望,寻常总没时间完成。

后来袁世凯倒台,我安然“出狱”,但时局糜烂,唯有与孙中山相伴多次出席会议,商讨救国之方案。

张勋复辟后,我以董卓入京譬喻,不远千里与孙中山等人商讨反张护国之计划,孙中山当选民国军大元帅所念的就职宣言便是我的手笔。

而国民党改组后,我渐渐发觉与他们说不到一块,而且军阀割据,如多党参政,假如能够调停得当,则老百姓亦能免受战乱之苦。

我因此提出“联省自治说”,效法美国联邦。只是这个想法空有理论,美联邦之治理,与中华军阀之纷乱,其实是大相径庭的。

那时又出了个什么共党,一开始我对这个党派的纲领也很感兴趣,后来却发现乃是蛊惑人心,打乱秩序之说,于是弃如敝屣。

尤其是其夺富济贫之主张,与我之阶级本就矛盾,因此绝无支持之理。 L14Z3vvUBlChY9uKBEtlvqtomEQjz8EeVyQkWNnJZHQsrIADLPCNL1SfCyE8QhA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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