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9年12月中旬,于奥尔孔特]
满地泥浆,有雨。我因风湿病留在农舍里。夜晚空空荡荡。我也忧郁多疑。我多么渴望三万五千英尺的高度。当然,我也会害怕。要成为人中龙凤,所需甚多,我亦未全备。我和战友们聚集到一起了,因为如果离开了他们,我将一无是处。我最讨厌的,就是做一名旁观者……
我明白了自己对于侦察的含义。我跟其他人没什么两样,我会像他们一样觉得冷,像他们一样得风湿病,像他们一样几乎没有选择的余地。他们和宪兵部队待在一起,而我的事情却比那些宪兵要重要得多。此外,我也很喜欢那些祝酒歌,他们也一样。虽然如此,他们还是不停地请假外出活动,寻求安慰,找乐子,他们还会很友好地拍拍我的肩膀。而我,则要隐姓埋名于战友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