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九不耐烦打断谢副牢主的话,“我对你姓甚名谁不感兴趣,你是副牢主,我还是谢家的家主,难道我要带走一个被人诬陷的无辜之人都不行?”
“家主,这不合规矩。”谢副牢主不屈不挠道。
“规矩?你跟我提规矩?”
谢九连说三个“好”字,“谢副牢主,犯人有罪才被关入刑房,那麻烦你拿出证据来,证明谢玉宸殴打欺辱同族了。
如果没有证据,亦或者是证据不全,乃至造假,刑房里的刑具是等不及想要尝一尝你副牢主的血肉了。”
谢副牢主脸色如常,“人证物证,属下都有。”
“好,那劳烦你送来蝃蝀院。”谢九上前一步,“现在,让开。”
谢九气势爆发,汹汹腾腾,四面八方犹如有无数的刀枪剑戟,密密麻麻把谢副牢主围得水泄不通。
身份地位的悬殊,谢副牢主不敢与谢九硬碰硬,侧身让开了路。
谢九匆匆回来蝃蝀院,命人马上准备伤药和纱布。
关上房门,谢九亲自为谢玉宸疗伤治病。
忙活了一个晚上,谢玉宸总算度过了最危险的时候。
藏在须弥神戒里的谢龙秦悠悠传出一句话来,“手筋脚筋被挑断,对这孩子下手的人心够狠的。”
谢九动作一顿,继而推门而出。
门外,桂花弯腰低头向谢九报告,刑房的谢副牢主来了。
“让他等着。”
谢九心情不好,暂时懒得理会他。
洗了澡,睡了一觉,谢九才舒坦些许。
蝃蝀院的客厅,谢副牢主喝完了他的第十二杯茶。
“家主她到底什么时候来?”谢副牢主问道。
桂花道,“请谢副牢主多多担待,家主正在医治她带回来的小孩。”
“一个废物罢了,何必家主如此费心费力,他是生是死,如蝼蚁不值一提。”谢副牢主讥讽道。
谢副牢主脸上的鄙视显而易见,只是不清楚是在鄙视谁。
谢九逆光而来,谢副牢主看不真切谢九的面容和表情,亮光之中,谢九抬起了手。
咻的一声,一根琉璃金针扎在了谢副牢主的身上。
琉璃金针,谢渊所送谢九的宝贝之一。
酥酥麻麻,刺痛刺痛,体内仿佛有万虫啃噬,谢副牢主冷汗涔涔,却不得动弹。
“谢九,你对我做了什么?”
谢副牢主全身又痒又疼,玄力凝滞,古怪的状况让他方寸大乱,什么身份地位,表面尊敬,统统抛诸脑后。
睡了一觉,谢九心情本来还不错,但看到老鼠转生的谢副牢主,谢九只剩下满心的愤怒。
“蝼蚁?你说谁是蝼蚁?”
谢九继续给谢副牢主扎了一针,酸痒疼痛增加一倍。
谢副牢主不是什么铁骨铮铮的英雄人物,坚持到谢九扎下第三根琉璃金针,便苦苦哀求谢九住手。
“谢玉宸殴打欺辱同族的证据呢?”谢九道。
“在小人的身上。”
“桂花。”谢九喊道。
桂花搜了谢副牢主全身上下,拿出了所谓的证据。
谢玉宸殴打欺辱同族,亲眼所见之人有谢云恩,谢云卓等人,他们口口声声说亲眼目睹谢玉宸欺谢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