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纯粹朴实的爱情,散落在《诗经》中,待有心之人一探究竟。
孔老夫子曰:“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无邪。’”甚至直呼:“不学诗,无以言。”
《诗经》是我国最早的一部诗歌总集,意味着创作了《诗经》的那些人,是中国最早的诗人,他们以诗歌言情,所思所想不加掩饰,质朴纯粹,直抵人心。
从西周初年至春秋中叶,千余年间,先人们以诗歌的形式吐露心声,或悲或喜,或昂扬或低沉,一字一句皆是真情实感,不夹杂半点虚假之意。于后人而言,《诗经》能够流传至今,是一大幸事,透过简短的诗歌洞悉爱情最初的模样,有几分相似,又有几分不同,终归来讲,我们对爱情的向往始终未变,有些情愫埋藏在血液中,任由时光飞逝,都难以抹去。
在那个没有高楼大厦、车水马龙的年代,人们不懂纸醉金迷,有了心事就吟诵成诗歌,毫不隐藏自己的赤诚之心。透过《诗经》,我们才知晓,原来感情真的可以如此纯粹,完全是本能的渴求,不由得羡慕几千年前的人们,天性不曾受到抑制,畅快淋漓地爱我所爱。
读罢一首首《诗经》中的诗歌,也就读了一个又一个的爱情故事,有浓到化不开的相思,也有揉碎心肠的哀怨,诗歌中的痴男怨女以鲜活的生命力出现在眼前,或耳鬓厮磨、如胶似漆,或久经别离、肝肠寸断,即便隔着数千年的光阴,仍能感知他们的情绪受爱情拉扯,我们如此不同,却又如此相同,一时间竟难以辨明古今。说到底,爱人之心是一成不变的。
《诗经》中的男男女女,劳作在郊外田野、乡间山林,或是征战沙场戍边,无论何时何地,都有他们的爱情故事。或明恋、或暗恋、或情投意合、或一厢情愿,当走过爱情的热情和浓烈,步入婚姻的殿堂,有幸福美满的相知相守,有迫不得已的分隔两地,也有移情别恋难续前缘,喜悦和悲伤在《诗经》中交织成一幕幕情景剧。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想他念他,“只缘感君一回顾,使我思君朝与暮”;“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匪报也,永以为好也”,情意深重,不分彼此,“美人赠我金错刀,何以报之英琼瑶”;“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有情人终成眷属,“欲作新娘喜欲狂,浓施淡抹巧梳妆。红衣一袭怜娇软,梨靥双涡惜嫩香。半喜半嗔呼不出,如痴如醉拥难将。天公酬得佳人意,嫁个多才好婿郎”。
《诗经》的“乐而不淫,哀而不伤”,统统源于生活,爱情就如同祭祀、狩猎、远行、游玩一样,镶嵌在寻常的每一天之中,原野、山川、河流都可能是爱情的发源地,采摘、砍伐、游乐都有可能邂逅爱情。
每一首诗作都承载着一位痴男怨女,或是甜蜜相拥、或是绝情别离,从相遇相知到相恋相守,最后的结局又有所不同,落得相弃相离的苦恼,或是拥有相伴相生的美满幸福。纯粹无杂质,所以才能穿越千年的迷雾后,仍让后人如痴如醉。《牡丹亭》中的杜丽娘,读罢《关雎》后而渐生情愫,感叹道:“圣人之情,尽见于此矣。今古同怀,岂不然乎?”
如果你爱过一个人,那一定要读一读《诗经》,囊括了爱情的起承转合,其中滋味你必然会懂;如果你尚未对一个人动心,那也一定要读一读《诗经》,为何说爱情“直教人生死相许”,《诗经》之中自有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