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儿点了点头,“已经交给艳姑娘了,娘娘您就放心吧。”
“好。”苏妙音扶着自己的腰,转身往房间里面走去,秋叶飘零,秋冬滋补的汤不少。
林琅来往这里的次数频繁了起来,正是下午,苏妙音轻轻拍着自己的小腹,突然想起了自己年幼殒命的幼弟,她忍不住轻轻的叹了口气。
顿时觉得心里十分的难受。
那林浅浅在后宫中十分的安静,很长一段时间里,她都没有听到林浅浅的消息。
奴儿又端着补品进来,她低声说道:“娘娘,那林浅浅的容貌……好像又回来了。”
“嗯?”苏妙音睁开了眼睛,她记得她是给林浅浅毁容的。
奴儿又说道:“可能我也没有看清楚,只是今日站在圣上身边的那个女人,远远望去,正是那林浅浅。”
“她的脸……好了?”苏妙音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嗯,反正没有戴面纱,看起来和平常没什么两样。”奴儿的语气有些微微的不悦,“也不知道她寻了什么幺蛾子,能让自己的脸这么快就好了。”
“人皮面具?”苏妙音知道这个东西的存在,在很多古籍中都有记录。
奴儿想了想,“这不早就已经失传了吗?”
“不错,太祖爷爷在世的时候,废除了这些奇人异术,对会这手艺的人,却并没有赶尽杀绝,而今西凉虽然名面上没有这样的交易,可暗地里,总有人做这样的生意的。”苏妙音又闭上了眼睛。
奴儿有些紧张,“您就不怕这林浅浅找您的麻烦吗?”
“她不敢,至少现在不敢。”苏妙音的指尖点着她的小腹,她思虑着什么,眸光越发沉沉。
奴儿松了口气,“那就行,可是听宫里的人说,这林浅浅和圣上近几日里,来往十分密切,也不知道
……”
她没有继续说下去,苏妙音的眉头微微的蹙了起来,等等。
这林浅浅会不会从林琅的面前乱说什么?
苏妙音坐起身来,“奴儿,去唤圣上来。”
“是。”奴儿应了一声,匆匆忙忙的冲了出去。
而此时。
国师府中,临渊一手支着自己的膝盖,一边听暗卫说着近日里的这些事情。
“主子,经彻查,摄政王并不在西凉。”那个人双手抱拳,又认真的说道:“这摄政王说他自己身体不适,后来经彻查,发现他并不在府中。”
“那府中的人,莫非是个傀儡?”临渊顿时反应到了什么。
暗卫点点头,“不错,是个和他身高样貌无二的人,虽然整日在府上舞刀弄枪,却并不是姬鹞。”
“本座知道了。”临渊起身,他的目光随意的落在了书案上的那一封信笺上。
那日艳翎姬将这东西送来,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简单的汇报了她经手的任务,就又离开了这里,这一切,都正常的很。
临渊是不会怀疑艳翎姬的。
他展开书案上的信笺,看着上面的八个字,和帝王令开启的方法,临渊原本不想动用帝王令,因为在他看来,事情还没有那个必要。
任凭姬鹞怎么折腾,他是有办法制衡的。
可现在。
临渊突然有些摸不清楚这姬鹞倒是怎么想的,他怎么总觉得,事情越发有些不太对劲起来。
想到帝王令被他存在暗格里,临渊起身,来到暗格前,他拉开了暗格,伸手进去。
猛地。
临渊的瞳孔微微放大,他似是不确定,又往里探了探,“不好。”临渊低呼一声。
暗卫看到问道:“主子,怎么了?”
“帝王令丢了。”临渊很快的就平静下来,他闭上眼睛,细细思索着这些事情,他对着暗卫吩咐道:“去,把艳翎姬给本座带回来。”
“你们再去一队人马,一定更阻拦姬鹞。”临渊想,应该是艳翎姬背叛了自己。
这个地方,除了云游仙,就是她知道。
可是艳翎姬为什么会背叛自己?可不管原因如何,临渊要把艳翎姬给带回来。
而此时此刻。
边域各国的城主,都见过了帝王令,“江山之主,帝王所至,以令号天下,诸侯皆随之!”
姬鹞以最短的时间,集聚了各国君主。
所有人都臣服在帝王令之下,艳翎姬站在姬鹞的身后,看着他开心的样子,她的心里,比他还要开心。
“这下你满意了吧,帝王令在手,这开启的方法在手,将来,这西凉的王就是你了。”艳翎姬轻轻的拍拍他的肩膀。
姬鹞点了点头,“等本王成为圣上的那一天起,你,就是本王最得力的助手。”
“助手就算了吧,我只有一个愿望,我背叛了临渊,他一定能第一时间猜出来是我,到时候是生是死,我都还不知道,姬鹞,我助你成就你的心愿,你可否满足我的愿望?”艳翎姬的语气有些伤感。
说起来,她和临渊的感情似乎更加深厚一些,可是……
因为一个姬鹞,她却背叛了他。
在偷窃帝王令的那一瞬间,艳翎姬的心里多少是有一些犹豫的,但想到能让姬鹞开心,她又下定了决心。
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姬鹞,都是希望他开心,苍天不应该这样对他的。
听到艳翎姬的话,姬鹞的神情微微的有些不悦,“有本王护你,国师他不敢碰你的。”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我们有我们的规矩,从我答应帮你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想到了结局。”她坦然,人生走到这里,艳翎姬没什么好后悔的。
姬鹞转身看向她,“艳翎姬,本王说护你,就一定能护你。”
见他任性,艳翎姬也不再辩驳,“好,你说什么是什么,我相信你。”
姬鹞感谢她,他又转身看向不远处,“七日后,本王要这西凉的江山。”
“届时,我也有一份好礼要送给你。”艳翎姬抚眉,笑的可怖。
二人相视一笑,对西凉的江山,势在必得。
皇城之中。
林琅在一揽芳华中,正见林浅浅在殿中抚琴,她的脸过了这么长时间,除却认真看的浅浅疤痕,几乎和她平日里没有什么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