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态度有所松动,苏妙音表示十分满意,“当然,给了你好处,你当然也要付出代价。”
她的第一步计划,悉数安排给了他。
既然你林浅浅不让我安生,不回敬你一点东西,又怎么对得起自己呢?
和黑衣人分开,苏妙音心情极好的跟着艳翎姬上山。
艳翎姬忍不住嘲讽道:“就他那样的废物,可没什么资格加入我们,临渊是何许人也,他手下的能人巧匠不是你所能想象到的,这样没有用的废物,如果是我,我可不想要。”
“话先别说这么早,他是林浅浅身边的死士,对于现在的我而言,还是有用的。”苏妙音知道她下一步要怎么做,这黑衣人的作用在这个时候就体现出来了。
说多无益,苏妙音心里有数。
二人上了山,回到神月阁的时候,和从前一样,苏雪鸢又做好了一桌子的饭菜,知道她还是会在这里面大做文章,苏妙音心情其实已经十分平定了。
她回了房间,吃了中和的丹药,走出来后若无其事的吃喝。
看着苏雪鸢得意的笑容越发的明显,苏妙音只觉得她十分的好笑。
几日里,接连下了两场的大雨。
房间中奴儿弄了不少炭火,也许是因为没有临渊,苏妙音竟觉得无由的寒冷,不觉间,她竟然越发想念临渊在自己身边的时候。
须臾几日里,苏妙音和苏雪鸢二人不冷不热的相处。
可这一日,艳翎姬传来的消息,让苏妙音的心情一下子转好。
“过不了几天,这林琅就要上山来了,听说姬鹞那小子也一起上山,你怎么想?”艳翎姬托着下巴,问的认真。
“临渊怎么说的?”苏妙音想知道临渊怎么计划。
艳翎姬耸耸肩膀,“他说你心中有数,谁知道你们两个人到底怎么想的啊,他这一来,临渊也许择日也会上山,到时候你们几个人凑在一起,可真是有好戏看咯。”
“怎么连你也揶揄我?”苏妙音心情淡然。
“这叫揶揄吗?这三个男人可都喜欢你,你也是心知肚明的,到时候他们上山来,我倒要看看他们怎么争风吃醋,想当初你姐姐我风华正茂的时候,追求者也不少的,不过那都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说来还是你有魅力,能让天底下最有权势的三个男人争你抢你。”艳翎姬的语气中藏着羡慕。
苏妙音听的越发的觉得好笑,“我心里,只有临渊一人。”她按着自己的胸口,说的格外认真。
“是是是,我知道你只喜欢临渊一个,可是我给你分析你看看啊,这林琅是圣上,你是暄和娘娘,你们成婚七年,按理来说,他是你名义上的夫君,这姬鹞和你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这情分旁人也比不上,这临渊和你在小时候虽然有过一面之缘,可你们俩也没什么交集,我想知道的是,你怎么就偏偏选择他了呢?”艳翎姬想了想,就算是不喜欢林琅,好歹第二人选应该也是姬鹞啊。
怎么就是临渊呢?
苏妙音听到这个问题,她的脑海中闪过有关临渊的点点滴滴。
是了,怎么是他呢?
也许是他最初回来,就算那个时候是讨厌自己的,可是他还是护住了自己,他怕磕到自己,许多次他对自己都格外关照,也一直在照顾自己,起初,他一直在克制自己的感情。
不管他有什么想法,一定都是以护自己周全为先。
在她危险的时候,临渊总是第一个出现,好像所有的难题,到了临渊的面前,都好像不是问题一样。
他强大,他温柔,他霸道,他沉稳,他气质出尘,他十分心细,他是西凉国大名鼎鼎的国师,他聪慧,他大气,他君子,临渊符合自己喜欢的人所有的特质。
“因为他是临渊,我喜欢临渊,就这么简单。”这个天下,恐怕也只有临渊,有如此坦荡胸怀,为民考虑,十分正义,又富有同情心了吧。
艳翎姬又说道:“等他们上山,你和临渊恐怕又不能说话,又得藏着掖着了,我觉得吧,你对临渊其实挺不公平的。”
“阿翎,万物运转,事情总会向好的方向发展,总有一天,我会和他双宿双飞,远离所有纷争。”苏妙音说道这里的时候,目光中流转着十分粲然的光芒。
艳翎姬叹了口气,“希望如此吧,只是在你离开之前,把该处理的事情都处理好了就行了,对他,你别辜负了临渊就行。”
“当然。”苏妙音下定决心,一定要给临渊一个完整的家。
“话说回来,你到底怎么想的,你总不能一直让这样一个居心叵测的女人住在你身边吧,告诉你,要不是你让我收着,我早就替你收拾她了。”
见艳翎姬说的愤懑,苏妙音的指尖蘸了一点茶水,在桌子上画着圈圈,“当然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你要毒死她?”艳翎姬觉得十分有戏,顿时有些兴奋,“别怪我说话难听,你要真是这么打算的,你等着,我去向那个老头子给你要点毒药过来。”
“当然不是。”毕竟她是自己的姐姐,给她一点惩罚,让她不敢再得罪自己就行了。
艳翎姬想了想,“那你是怎么想的?”
“等林琅上山,你自然就知道了。”苏妙音十分势在必得。
看着她卖关子,艳翎姬有点着急:“妙音你快和我说说,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这之前让我们做的事情我们可都做了,接下来我们怎么做啊?”
“不急,等到了那天,一切自有安排。”苏妙音笑容越发凉薄。
你苏雪鸢来到了这里,妄想和本宫争斗,她从前不知道便也罢了,可若是让她知道了,苏雪鸢,你的好日子恐怕也就到了头了。
而此时此刻的苏雪鸢,满心欢喜的等着苏妙音流产的消息,却不知道下一个倒霉的人,是她自己。
巍峨西凉,昭阳宫中。
林琅拖着临渊和姬鹞两个人彻夜商谈国事,甚至都把这临渊和姬鹞留在宫中长住。
讨论来去的,都是一些十分没有建设的事情和意见,运河一事到现在都没有个定论,翻案一事,临渊提起过几次,却都被林琅给压了下去。
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在宫中的这几日里,临渊没有一刻不担心苏妙音,但想到她也并非是傻子,临渊心里这才觉得有些安慰。
若是她蠢笨,恐怕也活不到现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