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市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跟随着人流,苏妙音突然看见了不远处那个卖糖葫芦的小贩,她对着临渊喊道:“看,是糖葫芦!”
“好。”临渊小心翼翼的照顾着苏妙音,生怕别人碰到她。
正是因为知道人多,所以平日临渊下来买东西,总是喜欢趁着越早越好,东西新鲜不说,至少人没有这么多,只是稍稍晚来了一会儿,这里的人就多了这么多,连走动都十分不方便。
二人好不容易挤到了糖葫芦的跟前,临渊付了几个铜板,苏妙音一手捞两个,看着红通通的果子,苏妙音笑的很甜,她递给了临渊,“你先吃一个。”
“想让本座来试一试酸不酸?”临渊笑着说道,他吃了一个。
“才不是因为这个,而是因为第一个果子是最大最好的。”她想把最好的给临渊。
看着她说的可爱,口中虽然酸甜蔓延,但他却只尝到了甜。
苏妙音跟着也咬了一口,入口的酸涩让她的眉头皱了起来,她忍不住喊道:“哇!这么酸的吗?”看着她吐着舌头。
临渊忍俊不禁,“小口小口的吃就不会这么酸了,笨。”
“因为太想吃了。”苏妙音的表情还没有舒展。
“你若是想吃,本座做给你吃。”他扶着她的肩膀,“糖葫芦吃了,街也逛了,你还想要什么?”
“吃肉。”
“走,去买肉。”临渊揽着她的肩膀,又没入拥挤的人群,买了些新鲜的猪肉,顺便买了些调料,他们就退出了集市。
离开熙攘的人群,苏妙音深呼吸了一口气,总算是呼吸到了新鲜空气,她擦了擦额头,“没想到竟然会有这么多的人!”
“所以让你早点起来,你不听话。”临渊看了看手上的东西,没落什么,就想着带苏妙音可以上山了。
那黑色的身影,如影随形。
再走远一点,他就可以下手了。
二人翻身上马,临渊驾了一声,他微微侧首,似是察觉到了什么,只是却什么都没有说。
路上,苏妙音和临渊低声的交谈。
快要上山的时候,二人下了马,将马又交还给了驿站,“我来拿着这些东西吧。”
“本座拿着。”临渊一直站在苏妙音的身边,他低声从她耳边说道:“有人。”
“我知道。”那黑色的人影,她佯装回头几次,都能看到那人影。
她和临渊相视一笑,跟在她的身后大摇大摆的往山上走。
黑衣人悄无声息的跟随,他手中藏着十分尖锐的利器,顶端淬着剧毒,只要伤到苏妙音分毫,就能要了她的命。
他小心翼翼的跟在临渊的身后,小心翼翼的察觉着二人的动态。
树叶沙沙,遮挡着他的身影。
看着两个人在树林中有说有笑,走的不紧不慢的,黑衣人环顾了一下四周,他轻轻的掏出了匕首,一步一步的从苏妙音的身后往前走去。
仿佛感受到了他的气息,临渊握紧了苏妙音的手,苏妙音轻不可察的点了点头。
气氛仿佛凝滞。
苏妙音和临渊都停下了自己的脚步,黑衣人见此,足尖用力,以最快的速度冲向了苏妙音,临渊手中拎着东西,他反身,将苏妙音护在身后,他抬脚,一脚踢向了黑衣人的手腕。
疼痛袭来,黑衣人握紧了手中的匕首,他不迟疑,不和临渊正面对抗,因为他知道,他根本打不过临渊,只要能伤到苏妙音,万事大吉。
躲避开临渊的阻碍,黑衣人毫不迟疑,又一次挥着手中的匕首,欲刺向苏妙音。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针对本宫而来!”苏妙音后退了两步,她护着自己的小腹,担心他真的伤害到自己。
那人低声笑笑,“老子要的就是你的命!”
临渊突然起身,他的足尖落在了那人的脖子上,他微微用力,将那人压在了地上,语气十分冷淡凉薄,“你再说一遍,到底要谁的命?”
黑衣人双手用力,撑在地上,轻松的弹开了临渊的钳制,“滚开!”他后跳了两步,又将匕首的尖端刺向苏妙音,“受死吧。”
这黑衣人根本不和临渊对抗,他动作更快,苏妙音看着他目光中凶残的杀意,她连忙躲避了一下自己的身体,那匕首刺破了苏妙音的衣服。
这时候临渊也已经放下了手中的东西,他动作十分尊贵轻盈,迅速掐住了那人的手腕,并用力的一折。
只听那黑衣人嘶吼一声,啊的一声吼叫着。
临渊笑容不减,只是语气已经暗藏着警告,含着冰冷的杀意,“是谁派你来的?”
“你管不着!”黑衣人又换了个手臂,他和临渊缠斗两个回合,又迅速将匕首换到了另外的一只手上,他看向苏妙音,目光凶狠。
苏妙音神情镇定,丝毫不觉畏惧,望向黑衣人的目光十分冰冷残忍。
黑衣人死死咬牙,既然都如此了,他必须得伤到苏妙音!
在他们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突然甩手出去,匕首掠过临渊的耳畔,直逼苏妙音而去。
本以为那匕首至少会伤了苏妙音,哪想临渊的手更快,他轻巧的捏住了那匕首,反手刺入了那人的肩膀,临渊语气十分不耐烦,“喂,你的对手可是本座,而非是她。”
“你!”黑衣人疼的厉害,暗暗惊叹怎么会有如此快的速度?
黑衣人顿觉不妙,疼痛袭来,让他隐隐有些站不起身,看着他的反应,临渊抽出了匕首,看了看刀背上的粉末,他放在指尖捻了一下,又嗅了嗅。
“百花无忧?”临渊轻嗤一声。
“你,你是怎么知道这毒药的?”黑衣人更觉得不可思议,这一会儿,他呼吸越发急促,看着他痛苦的跪在地上,临渊屈身,笑着问道:“是谁派你来的?”若是这匕首伤到了旁人,恐怕不少片刻就会毙命,伤到临渊倒是无妨,毕竟他百毒不侵。
伤到苏妙音,他也有办法。
黑衣人强忍着身体里的疼痛,“我不会说的。”他呼吸越发急促,是死士,这江湖中知道这毒药的人不多,甚至可以说,根本没有解药。
他知道,这一次刺杀失败,不管如何,他都必死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