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琅摆手:“来人,送摄政王回去。”
尽管姬鹞不愿意,却还是被宫人搀扶着上了马车,余后宫婢前来收拾伤口,自从姬鹞走后。
林浅浅明显看起来有些心不在焉,对林琅,她虽然笑意清冷,装作和自己七分相似的模样,可她的心思,却根本不在这宴会上。
整个宴会上,夏侯晁的心情看起来十分不错,期间他不断的想和苏妙音说话,却都被林琅给挡了下来,临渊只是平静的喝酒,甚至都不看苏妙音一眼,尽管知道他的漠视,是为了保护自己,可不得不说的是,苏妙音的心情实在是有一些不太好。
大殿中气氛和乐,苏妙音吃的清淡,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夏侯晁和自己说话说的太多了,林琅最终还是有些不耐烦,就先让宫人送她回西乾殿,让她早些休息。
之后发生了什么不知道,苏妙音回去没多久的时候,林琅就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
看着他面色不悦,苏妙音同样也心情不好,“林琅,我都已经答应参加宫宴了,现在你可以告诉我奴儿在什么地方了吧。”
“在这之前,可否请你告诉朕,在黑流滩上,你和这南蛮少主发生了什么事情?”这南蛮少主明显是奔苏妙音来的,不管是他送礼也好,还是余后的种种表现。
要知道,夏侯晁是个十分尖酸刻薄的人,他能把苏妙音看成是朋友一样,甚至对她如此大方,就说明这二人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
林琅善妒,他想知道这背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苏妙音语气有些冷淡,“当初你不派兵营救哥哥,无奈之下本宫前去,却误入少主的军营,少主并没有伤我,本宫劝着让他撤兵,就这么一点事情。”她没说后来临渊来了,没有说后来和临渊在一起发生的事情。
“真是如此?”林琅似是有些不信。
苏妙音点头,“你若是不信,又何必问我?”
“那为何这少主对你如此特殊?他送你的礼物,你是不是很开心啊?”林琅语气酸的不行。
“那是因为本宫救了南蛮一族,他承恩于我,道谢于我,是因为他有肚量,本宫从未强求,今日之事,本宫也实在意外。”她有些不耐烦的回应。
林琅还是不放弃,“那为何他一直要和你说话?为何你要对他笑?为何你总是和他说话!”说着,林琅掐住了苏妙音的肩膀,她捂住小腹,生怕林琅伤害自己。
“你弄疼本宫了。”苏妙音皱眉,她实在是不喜欢如此偏激的林琅。
“看来朕应该专门为你建一座宫殿,将你锁在里面,让你一辈子只能见朕一个男人!”林琅逼近苏妙音,他越说越大声。
而正在这时候,突然一团红色的火焰烧灼在他的手背上。
林琅惊呼一声后退了两步,烈烈的火团之下,林琅看见了那狐焰君,正冰冷的看着他。
“看来圣上,并没有把本君的火荼文书放在心上。”他语气十分慵懒,冰凉彻骨。
看到狐焰君,林琅吓的后退了两步,“你,你是怎么进来的?来人啊!来人!”林琅不断的后退,苏妙音的呼吸这才稍稍平稳。
狐焰君一步一步向林琅走去,他猛地掐住了他的脖子,语气格外阴森,“本君曾警告过你,不要动这个女人,圣上似乎并不忌惮本君,既然如此,本君只好亲自告诉你,为何碰不得这个女人了。”
话音落下,狐焰君手中燃起了团团的火焰,他将火团推到林琅的面前,火热袭来,惊的林琅不住的尖叫。
狐焰君的眼底闪烁着快意,他又凉凉说道:“本君留着这个女人还有其他的用处,不想死的话,最好别碰她。”
林琅气喘吁吁,他背靠着门语气都有些发抖:“她是朕的女人!朕凭什么碰不得!”
嗤啦一声。
火焰掠过林琅的长发,房间中弥漫着一股烧焦的味道,狐焰君冷笑一声道:“寻常人畏你手握皇权,可本君并不畏你,杀你,于本君而言,不过一瞬的决定而已。”
“你,你……来人!来人!有刺客!来人啊!”林琅对着外面用力的喊道。
狐焰君手下越发用力,“纵使来一百人,来一千人,本君也可以从容应对,林琅,本君警告你最后一次,不许碰这女人。”
林琅心跳越发剧烈,感受着窒息的感觉袭来,他用力的点了点头,“朕……朕不碰便是了……”
而在这时,外面传来了细细碎碎的脚步声,苏妙音看着那狐焰君转过身来,他狐狸的面具之下,似是隐隐透着无奈和笑意。
他向苏妙音走了几步,却见那九尾狐不知从什么地方跳了出来,直接跳到了狐焰君的肩膀上,亲了亲他的脸颊,又跳到了苏妙音的肩膀上,狐焰君背对着林琅,他语气十分森冷,“林琅,你好自为之。”
话音落下,房间中火团消失,房间中再也没有狐焰君的身影。
嘭一声,大门打开。
侍卫拥簇进来,见房间中只剩火苗,林琅却吓的跌坐在地上。
这狐焰君,是来自地狱的修罗。
他若是想杀自己,的确是一念之间,他是江湖中人,甚至整个江湖都约束不了他,他是来自地狱的修罗,想要谁的命就要谁的命,方才,林琅真的有一种从鬼门关走过一遭的感觉。
苏妙音还是有些紧张,经过狐焰君这一件事情,林琅对她,的确没有那么大胆了。
西乾殿中,方才的事情被林琅封锁。
而此时,摄政王府中。
一道身影匆匆忙忙的入府,她沿着记忆中的路推开了房门,房间中静悄悄的,只有姬鹞平稳的呼吸声。
来者站在床榻边上,她的眼神微微的有些挣扎,她微微弯腰,轻轻的摸了摸他的额头,然而还未等手拿开的时候,姬鹞突然伸手,死死的掐住了她的手腕,他睁开眼睛,看清楚面前的这个人的时候,姬鹞微微一愣,“你怎么来了?”
说完,他有些嫌弃的甩开了她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