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那叫艳翎姬的女子才察觉到苏妙音已经来了,她起身端起面前的杯盏,举手投足皆是风情,“翎儿早就听闻西凉国的暄和娘娘国色天香,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彼此彼此,你身为西域第一美人,同样名不虚传。”她也端起杯盏,先于她仰头喝尽。
艳翎姬轻笑一声,“娘娘不必和翎儿如此生分,唤翎儿一声阿翎就好。”
“阿翎姑娘。”苏妙音唤了一声,“今日宫宴为你而设,希望阿翎姑娘吃好喝好,玩的开心。”她说完,就坐下身来。
余光中,临渊沉默不言,只是端着酒盏摇晃,他面色平静,看不出一丝一毫的在意。
苏妙音心里苦涩,只能不断的给自己斟酒,一杯接着一杯喝尽。
林琅倒也不做阻拦,他最想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趁着这个机会,让苏妙音死心,也只有这样,才能让她心甘情愿的留在自己的身边。
艳翎姬笑了笑又端坐下来,她对临渊笑的十分甜美,二人不知在交谈什么,临渊在笑,那样的笑可真温暖。
苏妙音死死的掐住酒杯,她心口嫉妒翻腾,想撕裂面前这样的画面。
林琅的手突然落在了她的胳膊上,他突然倾身覆在苏妙音的耳边轻声说道:“暄和,你若是再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国师,小心朕把你的眼睛剜出来。”他唇角挑起,说的十足魅惑。
知道是自己失态了,她收起了自己的目光。
还没等她反应,林琅突然将她抱在自己的怀里,林琅笑容十分温柔,“朕最喜欢你了,暄和。”他说着,更加用力的抱紧了苏妙音。
她挣扎不是,不挣扎也不是。
群臣看到这样的一幕,都纷纷起哄,这样的起哄声,却还是没有换来临渊的一个回眸。
姬鹞话少的很,他端坐下面神色十分难看,捏紧手中的酒杯,姬鹞猛地将酒喝尽。
艳翎姬似乎有很多的话和临渊说,从宴席开始,到最后落幕,他们二人一直都在交谈,临渊隔绝了她所有的情绪,尽管她忍着不去看临渊,却总是控制不住的望了过去。
最后散场的时候,苏妙音心里越发的觉得失落,突然,林琅猛地起身,拉扯着她的胳膊,十分用力的拖拽着她往殿内走去。
“圣上,你弄疼我了,你松开我!圣上!”苏妙音这才反应过来,看着林琅生气的模样,她知道,林琅一定生气了。
高台上的声音,引起了临渊的注意,艳翎姬轻瞧了一眼台上,她声音十足的轻,“看来圣上生气了,不知道要怎么惩罚你心仪的女子呢。”艳翎姬笑容轻灵。
临渊攥紧手中的酒杯,他不断调整着呼吸,告诉自己一定要沉住气。
谁都不知道这到底是不是林琅的试探。
“圣上,您松开我!别拉扯我!”苏妙音被林琅拖拽着往前,林琅笑容古怪,“暄和,看来你是故意想要激怒朕,好让朕用朕的方法惩罚你。”他猛地横抱起苏妙音。
正欲走下去的时候,艳翎姬突然站起身来,“圣上,您这样的做为可不够君子哦,暄和娘娘都说您弄疼她了,为何还不松手?”她在解围。
苏妙音拼命的挣扎,她手腕疼的厉害,只是林琅的力气更大。
林琅冷笑了一声看着苏妙音:“一会儿,朕会让她更疼。”
临渊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再也忍不住的站起身来,苏妙音看到他站起身来,心里涌上一阵欣喜,临渊总算是来为自己解围了。
姬鹞看到这样的一幕,他站起身来笑着说道:“国师站起身来是想干什么?英雄救美吗?”他恶意攻击临渊。
临渊攥紧拳头,他歪头看向艳翎姬,“时候不早了,咱们回府吧。”
听到这里,苏妙音愣住了,姬鹞也有些诧异,只有林琅露出了十足得意的笑容,“既然你们回去共度春宵,那朕,也要和朕的暄和一起共度春宵了。”他看着苏妙音,笑容愉悦。
苏妙音拼命的挣扎,林琅走了两步突然停下脚步,在苏妙音的耳边说道:“如果你再拒绝,小心朕将国师流放疆域。”
“你!林琅!你到底想要干什么!”苏妙音停止了挣扎。
越是这样,林琅心里就越发生气。
“干什么?你是朕的女人,朕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若是再对国师有什么非分之想,朕会杀了你,杀了你整个苏家!”他的威胁不是假的,以林琅的性格,他若是偏激起来,的确什么时候就会做出来。
而走到门外的临渊,脚步突然一下子虚晃,他捂着胸口,一口腥甜再也忍不住吐了出来。
看着掌心暗红色的血渍,艳翎姬有些紧张,“你,你这是怎么了?”
“阿翎,帮本座一件事情。”临渊虚弱垂眸,自从云游仙说过以后,自他伤情到今日,方才宫宴上的一幕一幕,他都知道。
气愤在胸口郁结,为了不给她惹来更多的麻烦,他不得已伪装成满不在乎的样子。
可他的心在滴血,苏妙音会知道吗?
“去为她解围,对吗?”艳翎姬有些心疼的看着临渊,“临渊,你怎么总是这么傻?”
“本座曾答应她,一定要护她周全。”临渊闭上眼睛,胸口翻涌着腥甜,他颤抖着从袖口中掏出来药丸,连忙吞了两颗。
艳翎姬叹了口气,“按你从前的性子,普天之下谁敢得罪你,就算他是圣上,若是你想,我西域可助你夺了他的江山。”
“住口!”临渊猛地喝道。
这个想法,自上次在心头翻涌,临渊的心里也十分的挣扎。
事情不到那一步,他不会做这觊觎江山的坏人。
艳翎姬叹了口气,她扶着自己的额头说道:“让你的暗卫先送你回去,我去救你的心上人。”说着,她足尖轻盈,身影消失在夜色之中。
看着她远去,临渊倚靠着墙壁,努力的站直自己的身子。
他抬着头,看着天上一轮惨白的月亮,他眉头微微拧起,心头的痛苦越发明显。
直到,一声轻笑从房顶上传来。
“徒儿,不过一个女人而已,就让你伤情到吐血的地步,丢不丢人啊你?”云游仙双手环臂,他跳了下来,拍了拍临渊的脸。
“少废话。”临渊没有力气,也懒得和他争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