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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凡见她脸色突变，显然被这出名的准毒品吓了一跳，心里稍稍舒了口气，语气平静地解释着。
“你还记得昨天上午，张伟忠在公司缠着你，邀请你找那位李医生检查，口口声声说你患有肾衰竭症状吗？”
“嗯，那纯粹是无稽之谈。”
赵蔻儿点点头，她记得很清楚，也很清楚张伟忠打的是什么鬼主意，当然没有上当。
“那你还记得，昨天晚上我跟你说过，你被前一任总裁助理下了慢性毒药，实际上是能改变你身体机能的慢性催情药吗？”
陈凡追问着，虽然话听上去实在不雅，但赵蔻儿仍是点点头，有些苍白失血的脸上泛起了些许红润。
“可我还有件事没告诉你，同样是关于那种慢性毒药的事，你准备听吗？”
陈凡再问着，包袱就要撂出来了。
赵蔻儿眉头微皱，右手下意识地摸着自己的小腹部位，以前时常会发作的腹痛腰酸等病症，已经有一天没有出现过了。
不管是出于对陈凡医术的信任，还是此时两人的处境，她都很好奇自己的身体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你已经证明你有资格当我的合伙人了，如果能在生意之外的事情上帮到我的话，我也不介意在适当的时侯还你的人情。”
“好，我知道张伟忠雇佣你的前助理下的毒药是什么，但你听了药效之后最好冷静一点，不要试图立刻和张伟忠翻脸，你答应吗？”
陈凡打着预防针道，那种奇异的毒药效果，在老乞丐交给他的医经中出现过，实在是阴险毒辣得紧。
是专门针对女人匹配出的一种催情方子，古代时常有富商大贾用以良家身上，日久生效成其好事，比直接让女人发情的夜寡妇还要阴得多。
“你说吧，我还没有那么冲动。”
赵蔻儿道，心里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难道腹痛肾虚还不是那种慢性毒药的全部功效？
张伟忠的胆子未免也太大了。
“最大的可能，是一种用牛虎鹿三鞭、臧红花瓣和数种性阳中药草晒干，打制成粉后按特定比例混合，再混入饮水或食物中的慢性催情药。
其效专门针对女子，药力不会立刻在服用者的体内发挥，而是会凝结成微小的结石。
在数以月、年计的时间中缓慢挥发，不断改变中毒者的生理机能，刺激身体，影响体内器官分泌出更多的雌性荷尔蒙……”
他一边说，一边注意着赵蔻儿的表情，果然不出所料，赵蔻儿听着药效的讲解，脸色是一阵红一阵白，眼睛里几乎要冒出火来。
看样子是真的不明就里，没料到张伟忠的用心竟然如此毒辣。
“当药效发挥到极致的时候，中毒者的性器官因为药物刺激会畸形生长，体内的雌性荷尔蒙堆积到不得不发。
下毒的人就能趁机辅以外药，也就是你昨天被徐助理下的夜寡妇那种急性催情药，造成中毒者的意识迷幻，任由他人摆布。
这是一种十分毒辣的毒药，只能通过发泄中毒者的雌性需求才能缓解，而且不可自愈，啧，那位张老板是想把你变成他的RPK啊……”
“啪！”
他后面略带玩味的话还没说完，已经脸色通红的赵蔻儿玉手一拍茶几，气得银牙紧咬，浑身发抖，心里却在后怕。
自己一直布局等着把那个垂涎自己身体的张伟忠为自己所用，却不料是自己掉进了别人精心设置的陷阱。
现在她想清楚了，难怪昨天自己在车上会那么疯狂，那么欲求不满，连破瓜之痛也忽略，整个人仿佛都陷入了那种迷离忘我的状态。
现在想想真是细思恐极，如果自己遇到的不是陈凡而是处心积虑已久的张伟忠，后果才是不堪设想。
陈凡没被她的激烈反应吓到，反而劝着，
“既然咱们是合伙人了，那我建议你冷静一点，张伟忠想方设法要把你圈进笼子里，他的目标不光是你本人，更是你父亲创立的雅诗集团。
在没有绝对的把握之前，这种事他没胆子再干第二次，有我在你身边，他们也害不了你，总有机会把这场子找回来的。”
“你，要怎么帮我？”
赵蔻儿看着陈凡的眼睛，依然是充满自信与笃定，自信能以一个小保安的背景与亿万富豪相斗，笃定自己会和他联手。
“我有一个计划，只要有你的支持，所有雅诗集团的敌人，包括张伟忠，包括赵为民他们，都会被悉数清除……”
陈凡的计划也是老乞丐邮件中准备好了的，在两人之间诡异的气氛里娓娓道来，让赵蔻儿神情忽而凝重。
忽而惊诧，忽而感叹，不知不觉间客厅的复古摆钟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将近深夜，长谈方才结束。
“这个计划，是你想出来的？”
听完了陈凡的通盘打算，赵蔻儿没有立刻表态是否支持，而是狐疑地询问着道。
“不用管是不是我的想法，只需要知道，这个计划需要我们两个各自发挥所长，绝对信任，就能帮你达到目的。
最差，雅诗集团大厦倾倒，你和你父亲携着巨款逍遥海外；最佳，雅诗集团巍然不动，你成为雅诗的真正控制人。”
陈凡也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再次强调了该计划的好处，像在诱惑，趋势着赵蔻儿做出选择。
“让我考虑一下，再给你答复吧。”
赵蔻儿数次张嘴，又把到了喉咙边的话咽了下去，摇摆不定之际，干脆先拖延一下，毕竟兹事体大，容不得她不慎重考虑。
“好，我以雅诗集团总经理的身份向你请假三天，无论你的决定是什么，三天后给我答复。
同意的话就按我的计划来，不同意的话我这个总经理的价值就不存在了，雅诗集团可以另请高明。”
陈凡说完，站起身来，径直走到门口，开门，临走前扔下了最后一句话。
“对了，那慢性毒药配方奇异，只有特定的解药才能温养身体缓慢治愈。
无论你同不同意我的计划，我都会把解药的方子交给你，就当做今天唐突的道歉礼吧。”
陈凡说完，关门而去，留下蹲坐在地的赵蔻儿，依靠着沙发，艰难地思考着利弊得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