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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蔻儿见陈凡冷着个脸，半天不说话，还以为他是被残酷的现实刺激到了，想撂挑子，便出声提醒道：
“你，不会是怕了他们父子吧？那百分之一的股份可值整整两亿八千万，你如果现在想打退堂鼓，这钱可拿不到手了啊。”
这一下来的管用，点醒陈凡了，一拍巴掌道着：“对呀，总经理没权又怎么样，股份是真滴，那我怎么也吃不了亏，大不了投奔到赵为民他们那边，没准还能多捞点好处呢，反正白来的。”
他说这话，一半是真一半是假，一半是突然开窍，一半是故意气赵蔻儿的。
果然，刚才还出言提醒的赵总此时俏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像吞了只苍蝇一样难受，细一思量，还真和他说的一样，如果陈凡不去和赵为民父子争权，反而改换门庭的话，那自己还真不能把他怎么样。
毕竟，总经理这个重要职务的变动必须经过股东大会，而陈凡一旦获得赵为民父子的支持，自己想把他的职务解除也做不到了。
这，真成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陈凡注意到了赵蔻儿像吃了苦瓜一样的脸色，噗声喷笑出来，像逗小女孩一样看着赵蔻儿，戏谑地道：
“多谢赵总的提醒啊，我现在是进可攻退可守，堂堂的雅诗集团总经理，就算斗不过他们，投奔过去人家也肯定会很欢迎滴，哪儿像有些人，处处耍心机，结果自食苦果了吧！”
“你……”
赵蔻儿被他的惫懒德性气得哭笑不得，恨恨地道：“那算我看错你了，你想去给他们当狗腿使唤就去吧，正好赵副董今天还约你了，我给挡回去了，你如果想去，现在就去吧！”
“真的？我靠，那我得赶紧去拜山头了，晚了来不及了……”
陈凡说着，跳下床就往门口走，被赵蔻儿一把拉住了，咬着银牙道：“陈凡，你回来！我不和你兜圈子了，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陈大经理原本作势要走，一听这话，又笑眯眯地转身回来了，看着赵蔻儿像斗败了的母鸡认输了，这才摇头道着：
“你说你一个妇道人家，和人玩什么心眼，不相信我这个总经理，却相信那个苏语蓉，你真是自作聪明呀！”
“啊。”赵蔻儿一愣，反问着：“怎么，难道语蓉有什么问题？就她就问题，你怎么可能知道？你才进公司几天啊？”
陈凡见她的样子不像装出来的，看来是真没发现苏语蓉的问题，坐回到床上，盯着那双泛着疑惑的丹凤眼，很认真地问道：
“我要是没猜错的话，主管人事的苏语蓉应该是你在雅诗培养的重要心腹吧？否则你也不会带她到这儿来。”
赵蔻儿点点头，正想问这又怎么了，陈凡却没给她开口的时间，抢白道：“是不是今晚你要和我说的事，她也会参与进来？”
赵蔻儿又点点头，心道这不是废话么，自己虽然是总裁可也不能当光杆司令，不在中层管理上培养自己的人，那这总裁不如让给二叔赵为民当好了。
陈凡一拍脑袋，像好失望的样子，指指赵蔻儿，又摇了摇头，直道着：
“你还自作聪明，你简直傻到家了！我问你，是不是有很多次你想任命一些中层管理人员的时候，都会和苏语蓉商量，但一在董事局里提出就会被针对性地否决，而你还认为这只是赵为民父子对你的阻击，就没怀疑过苏语蓉的可靠性？”
赵蔻儿一听不服气了，哼了哼，指摘着道：
“我是有不少人事任命被他们否决了，也确实和苏经理商量过，但苏经理本人绝对没有问题。”
陈凡瞥眼看着兀自不服的赵蔻儿，反问道：“你怎么敢肯定她没问题？”
“我查了，连着她的所有成年直系亲属，我都请私家侦探调查过，都没有从普通人一下暴富的情况，她不可能收了赵为民父子的好处，你难道指望一个农民家庭在发财之后还会甘于在田地里刨食？”
赵蔻儿把理由抛出来了，这是个无懈可击的理由，如果苏语蓉真的是赵为民他们安插在自己身边的眼线，那绝不可能不收好处，只要收了好处，就肯定会露出马脚，那她的人事部经理也就当到头了。
却不料陈凡还是摇着头，指着她很不中意地道：“图样！图样图森破！你查她有没问题直从钱上查，我要告诉你，问题不是出在钱上，而是出在别的地方，你根本想不到也查不了的地方。”
赵蔻儿玉臂环胸，像看一个找茬的神经病一样看着陈凡，那表情很明白，你接着胡说八道吧。
“好，不信是吧，我问你，你知道苏语蓉每天都穿着什么来上班吗？”
陈凡突来一问，把赵蔻儿问得有些发愣，反问道：“你这不废话吗？她每天都穿着衣服来上班呀，你不一样？”
陈凡砸吧着嘴，知道这样的询问还没到点子上，可再往深里说就有耍流氓的嫌疑了，是说，还是不说？
赵蔻儿见他不说话了，以为他找茬找不下去了，纯粹是装模作样唬人呢，没好气地刺激了句：
“陈凡，我可警告你啊，苏经理学过法律专业的，知道商业犯罪是什么性质，更清楚诽谤罪的条款，你说她是被人收买的眼线，小心她给你发律师函啊！”
陈凡一听，光棍劲上来了，先打着预防针道：“我也警告你，接下来的理由纯粹是客观事实，你不能发火，只准就事论事啊？要不我还不说了，省的被骂流氓。”
“哼，你不就是流氓么，我看你是没话可说了，想着怎么编故事呢吧？”赵蔻儿又刺激了句，却见陈凡突然凑了上来，还以为他要作怪，连忙挪着身子往里躲着，却听陈凡说道：
“要我说，就附耳过来，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但就是苏语蓉露馅的地方！”
被他一撩拨，赵蔻儿的好奇心上来了，难道苏语蓉真的有问题？不可能，自己专门请人调查都查不出问题来，他才进公司一礼拜不到，真有问题也轮不着他发现呀。
“那好，你说吧，不准动歪脑筋啊。”赵蔻儿答应了，但很防备地瞪了他一眼，生怕这家伙是编个借口想占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