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馨如就要和令她无限敬仰和爱慕的享誉国际社会的法籍华人钢琴家、作曲家连河结婚了。
四十七岁的她,因为深切的爱恋和思念,以及骨子里渗含的深深的激情的洋溢,还有心灵深处的幸福与甜蜜感,使得她看上去年轻的仿佛只有三十多岁。她身体略瘦,身材修长,曲线优美。因为始终沉醉在对婚后生活的无限憧憬和神往之中,极度幸福中的她,鬓角眉梢蕴含着说不尽的深情与温柔,同时,深切的思念,也使她漆黑的两眼闪烁着晶莹的光茫,她的嘴角深陷,显得陶醉而神秘,看得出,深刻而美好的爱情使她在沉醉中变得气质更加高贵、优雅,相貌更加漂亮、美丽,同时因为胸中装满古今中外思想艺术的滋养,心灵深处又关注、关爱、关心、探索着国家和民族以及人类方方面面的大事,这些又使她的整个神态显得那样超凡大气、完美智慧。此刻,她一直在想象和回味着连河通过网络送给她的那些震撼人心的钢琴演奏视频,以及他写给自己的许多充满大爱的、魅力非凡或者激情澎湃、同样令人震撼的音乐作曲作品,所以她满脑子尽是连河那抹不掉的雄健深情的眉宇,同样激情澎湃而热情大气的气质,渴望拥抱、爱抚和给予的胸怀,还有他和自己视频时,说的那些深情而充满智慧的话,她想,他们虽然恋爱只有一个多月,并且仅仅是通过网络,但是他们彼此对对方的一点一滴是那样的心领神会,因为他们通过彼此的作品和视频上见到的彼此的形象及言语,读懂了对方难得的完美和智慧,尤其是他们彼此心胸的博大与思想的深邃,以及心灵与灵魂的纯粹敏锐和他们情感的深沉以及彼此的惺惺相惜。因此他们的爱情是那样深沉而幸福完美,并且疯狂绚丽而宁静神奇!
梦想啊,最终让馨如事业与爱情双丰收!而且,她的人生与生命是在被险恶之徒多次严重伤害以后,甚至是从死亡的边缘返回以后,在一次次经历和战胜了一切艰难险阻和所有的磨难以后,最终从一个偏远落后地区的小文人,一步步进步成长为一个震撼人心的大作家。因此,她骄傲而亲切地在心底说:人类啊,我要告诉你们我所有的经历和秘密!让你们也都努力过上幸福而美好的生活!
现在,她的长篇爱情小说《走近天堂的路》刚刚发表。在这个众声嘈杂、纷繁变换、世事难料、一切都难以把握的世界上,她的声音带给了人们巨大的震撼和前所未有的清醒。她以骄傲自信的智慧,让我们真正明白,我们许多人生活的结症在哪里,人类幸福的秘密和未来的希望与奋斗目标又在哪里!——尽管人类生活、生存的境况十二万分地复杂,有些人甚至身处各种艰难困境窘迫难耐,道路依然会十二分地艰难,但只要我们去努力,人类还是会过上幸福美好的生活的。
现在,让我们从她的小说中去看看吧!
几年以前,那个时候的蓝馨如还没有和当时的老公赵明离婚。
一天晚上,上初中的儿子赵阳在上晚自习,身为新原县人事劳动局副局长的丈夫赵明,经常被人叫去吃饭喝酒,往往很晚才能回家,那天晚上也是这样。
蓝馨如不爱丈夫赵明。他们俩个不但情趣不一,为人追求不同,而且内在悬殊很大。馨如爱好文学、爱好艺术,看重精神生活,有思想、有抱负、理想远大,她不但在这样普天物欲化的时代追求唯美,而且就像我们前面说的那样,她心中始终在关注、探索着国家、民族以及人类的方方面面。而赵明却像这个时代的大多数青年人一样,虽然在学校时,也曾充满正义和朝气,但很快被社会同化,他变得看重物质生活,喜欢向上爬,世故而精明。他曾经虽然很爱馨如,但却不懂得馨如,不懂艺术,又嫌馨如过于脱俗,甚至有些不合时宜,在这个一切功利化甚至人性堕落化的时代不太会与人相处,所以他对馨如的感情渐渐淡薄。平时生活中,他们就缺少共同语言,甚至有时说话相互逆反。
那天,很晚回家的赵明,自然又喝醉了,而且心情有些莫名的不爽,所以他贬责、挖苦馨如,说她一天到晚,总是忙着看书,虚无缥缈,和生活不着边际,甚至想成名成家,简直是不知天高地厚!
馨如心里很是委屈、压抑,而且这样的情况时间长了,自然心里也藏了许多痛苦和无奈,但担心他醉酒后又胡说、乱骂,因此就赶快给他弄些蜂蜜水,希望以此来达到解酒的效果,并哄着他早点休息。
然而,赵明却拉住她不放,他借口说馨如看书影响他休息,要她关灯,陪他一起上床休息。
而馨如急着要看书,心里对他的这种行为很反感、厌恶,但又不敢走开,担心他又借着酒风和自己胡闹,没办法,只得先给他进行头部按摩,使他尽早入睡。
这几乎是他们从结婚不久之后一贯的感情状态,生活状况。
而且在这个过程中,馨如多次想过离婚,但因为孩子还小,她不想因此而对他造成各种可能的伤害,所以始终还是放弃了离婚的念头。
那么,他们是怎样结婚的呢?
十几年前,也就是上个世纪八十年代中期,馨如从中原省商业学校毕业,被分配回到新原县计划局工作。其实,馨如当时在学校时是品学兼优的学生,临毕业时,她的初次分配方案被分配到中原省旅游局工作了。因为旅游局是个对外单位,当时对分配的学生各方面要求都特别高,但是在临宣布分配方案的前夕,却被班上的同学王光明贿赂了校长,把她的分配名额给顶替了。因为据说中原省旅游局方方面面条件都特别好,工资、福利待遇也特别优厚。分配方案宣布后,当时的校长汪洋居然给馨如解释说:你们那个县向咱们学校要了个分配名额,可是你们那里偏远落后,没人愿去,只好把你给分配回去。他这样说,仿佛很无奈,只能如此选择。而馨如却因此以为这样做,对于其他不愿去偏远落后地区的同学来说,也算是个比较符合情理的理由,无可挑剔。所以,虽然当时特别伤心,但也只能接受。何况分配方案已经宣布了,她能有什么办法呢?
直到回到新原县,馨如和当时新原县人事劳动局的局长柳慧明打听,是否是他们把她给要回来的?并向他说了汪洋校长在宣布分配方案后给她说的那些话,柳慧明局长说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新原县如果真要和省上要人,也是和省人事劳动局或者省高教局要,不可能具体和哪个学校要,何况,我们也不可能知道具体哪个学校有新原籍的学生。
馨如终于明白自己被人蒙骗了,但户口等各种手续都已经办回新原县了,何况自己一个小小的中专生,没有任何社会关系,面对校长强大的权力,又能怎么样?已经于事无补了。
无奈和痛苦中,从繁华和文明的中原省城回到新原县的馨如,一踏进这个偏远、落后的小县城,就敏感到它普遍的愚昧、落后、保守的精神风貌和环境氛围,心理感到特别厌恶,当然同时也感到特别压抑和痛苦。当时的新原县城总共才有三四平方公里,程“井字型”的街道都是沙子和泥土铺的路,有些地方,经常刮风时尘土飞扬,下雨时泥泞遍地。当时连县委和县政府两个机关大院算上,县城总共才有七八座二层楼房。县城的常住人口也就一万多一点,整个县城的车辆当时都很少,平时大街上显得稀稀落落,行人也不是很多。
县政府大院就坐落在县城的西北边上,有三栋二层楼和一排平房,其中两栋二层楼面向南,一栋二层楼面向东,和那两栋楼构成F形,这三栋楼是办公楼兼宿舍楼;靠南边是一排面向北的平房,主要是机关水房、厨房、餐厅、车库(那时整个政府大院,只有一辆小车,还有一辆给机关后勤处经常拉各种杂物的大货车停放在院子里)、碳房、厕所等。在政府大院里,一共有二十多个单位在这里办公,有近二百人在这里上班,计划局也在其中。
上班不久,机关上有几件事给她印象特别深:体制改革办的杨行民,下班后没事喜欢弹吉他,就被一些人说成是不务正业;他平时还喜欢留长发,穿喇叭裤,更被别人说他那种形象简直就是个流氓。不但如此,计生办刘国峰的女朋友王雯雯礼拜天来和刘国峰约会,穿了件裙子,居然被大家把刘国峰的宿舍围的水泄不通,围观者事后还议论纷纷,有的说这种环境嘛,你怎敢穿裙子来着?有的则干脆说,穿裙子纯粹是不正经女人才做的事情。还有,财政局的卜小玲,也是从省城分配回来的馨如高中时的同学,因为会用计算器开二次方,被他们的李龙局长传的神乎其神,而且,他不明白计算器和计算机(那时,整个新原县还没有一台计算机呢)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电子物品,所以他说卜小玲居然会用计算机开二次方,而卜小玲自己借此装的真的不知有多么了不得一样,走到人跟前,“谦虚”的让人感到就像专家一样莫测高深。象这样一些事情发生在周围,让爱好广泛、特别喜欢玩又心灵自如的馨如,心情极端郁闷、晦暗、压抑。自己原本凭借学习成绩和各种表现是可以留在省城的,而那样,自己就可以相对自由自在的学习和生活了,而不会受到像这种小环境里的这种愚昧气氛的压抑。不仅如此,现在,被不正之风改变了前途和命运的她,呆在这个环境里,苦闷、压抑的同时,连个在精神层面上交流的人都找不到。看看周围的那些人,上班的时候,有事干事,没事了,看看报纸,聊聊天,打打扑克,下下棋,或者各单位串串门,谈论的话题无非都是些张长李短,陈谷子烂芝麻,或者你升了他降了,或者咒骂一顿社会风气、挖苦一顿改革开放,因为当时城市经济体制改革刚刚开始,有些人对许多新生事物既看不惯又迷茫,可以说大多数人除了用心奔着提拔,工作和生活上多数都平庸琐碎,无所作为。
有少数几个年轻人还上进、学习,但在这样的落后地区,却因为各种不正之风的泛滥,以及改革开放带来的各种社会潮流和风气的影响,他们有些眼花缭乱、不知所措,从而许多年轻人对自身和国家的前途、未来感到迷茫和痛苦,他们的心态也在各种因素的干扰中驳杂疼痛地在观望着继续前行。而不少年轻人,被机关上的坏风气有所感染,很快就学会了下班喝酒,工作生活中溜须拍马、投机钻营,到处拉关系、走后门;有的还因为自己在政府机关工作,仿佛高人一头,他们动辄八面玲珑,四面威风。这些人多数立意要尽快爬上去,赶快在工作和社会生活中占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馨如和卜小玲虽然是高中同学,但她们以前的关系就很一般,而且为人和追求非常不同。馨如是那种单纯自然、纯朴善良、爱好广泛、积极上进、追求本质上的杰出优秀,并且希望生活的丰富多彩而又自由自在,但并不喜欢炫耀自己。而实际生活中的她,却因为环境的压抑而生活的恬淡伤感。卜小玲是那种稍微有一定的教养、却工于心计、素质凑合却处处伪装成特别优秀出色的女孩,而且她想尽快爬上去,所以处处喜欢若无其事地表现自己,因此她给人造成的印象是,工作很有水平,特别能干,虽然身体很胖,但朴实无华。可馨如通过和她短暂的接触来往,却感到她特别好强,大小事处处喜欢战人便宜,且虚荣性、嫉妒性特别强,为人心术不正,因此虽然和她是同学,但不愿和她来往的太多。但是,呆在这个环境里太孤独了,时间长了,在卜小玲的多次造访中还是和她来往了起来。
很快,一年多过去了。在这一年多的来往中,卜小玲慢慢了解了馨如后,心里因为嫉妒,把她恨的咬牙切齿。因为,她感到同样在省城上了两年学的蓝馨如,不但兴趣广泛,而且谈吐不俗,她说话风趣幽默、充满灵气,她的话语经常如清泉上流动的波光般闪烁着机智与智慧的诗意,能够感觉到,她读的书广泛而深入,而且她还爱好着好几个门类的艺术:如文学、音乐、绘画等;她谈论起人生、爱情、理想、艺术和社会,有时有点单纯和天真,但才华横溢,头头是道,而且那种思维方式和思想境界是她卜小玲永远都够不着的;而礼拜天大家都回家了,机关大院里只剩下一些年轻人,那个时候,她玩起来简直象个孩子,天真烂漫,活泼可爱,她吹口琴、弹电子琴、唱歌、画画,什么都玩的极好!有时黄昏的时候,她们到政府后面的水壕边上去散步、聊天,走着走着馨如就连翻几个跟头,劈几个叉,或者来个“折软腰”什么的,这让卜小玲感到特别惊讶!卜小玲仔细冷静地品读蓝馨如,觉得她其实多数时候有着各种各样的聪明、淘气、活泼,却因为环境的压抑而显得沉静、忧郁;她骨子里丰富浪漫、多彩多姿,表面上却静如止水、朴实低调。还有,她见过蓝馨如对乞丐和残疾人都非常友好、和善,却看不起工作、生活中的恶俗之徒,厌恶和他们来往和接触;谈吐间能够感到她讨厌一切过于世俗的东西,却无奈地生存在世俗之中。卜小玲暗暗叹息,同样在省城上了两年学,自己却除了学得一门专业、找个工作外,好像再没别的什么了!回到这个环境,馨如对未来仍然充满着理想和憧憬,并且还在积极而刻苦地学习各种知识,可自己却只想找个有地位有前途的男朋友结婚而已。正因为如此,她就特别渴望,蓝馨如的个性也最好能够被环境有所误解,比如就像误解杨行民一样的误解她,可偏偏馨如在洞见这个环境的德性中压抑、“聪明”地活的很得体。同时,她心理庆幸地想,全凭蓝馨如不喜欢和没时间与大多数人交往、接触,否则,她的才华一旦被这个环境真正了解、认识了,不但比的自己很无所谓,而且提拔上也许比她要快的多。
有一天,乡企局有个馨如的老乡王鸣来给馨如介绍对象,他是个文学爱好者,在这个环境中算是个比较爱学习的人,和馨如比较能谈的来。他给馨如介绍的对象是副县长庞子龙的儿子,他叫庞帅,和王鸣是一个单位的同事,也在乡企局工作。乡企局虽然不在县政府大院办公,但馨如多次见过庞帅。他经常下午下班后到庞子龙的办公室来玩,馨如的宿舍和庞子龙办公室很近,庞帅一副四平八稳而又装腔作势的样子,仿佛他也很快就是个能指指画画的领导了,馨如敏感到他的那种心思,心理很反感,所以她给王鸣说,自己暂时年龄还小,不想谈恋爱。但是,那家伙喜欢上馨如了,三番两次的打发王鸣来继续说媒,推荐他,没想到,馨如对庞帅一点兴趣也没有,反而暗暗的喜欢上了王鸣。
王鸣长的特别漂亮、特别帅,但他已经结婚了。所以馨如很伤感,也很懊恼,因为她认为自己是不可以喜欢王鸣的,而且这种情况没有结果。理智的馨如告诫自己,自己还有别的可能性,而且这个环境不适合她,在这个环境里呆的时间长了,会压抑、扭曲自己的情趣、爱好和思想感情以及才华甚至形象的,自然也会影响到她的人生和未来,所以她想重新考大学,再次走出这个环境,她觉得自己真正的人生世界、前途未来在外面的大都市,而不是在这个小环境。那个时候的政策,中专毕业生参加工作两年以后还可以重新考大学,所以馨如想报考北京大学,那是她的梦想。而这样的心态一旦产生,她对王鸣就无所谓了。
只是当时已经开始了行政体制改革,机关在精简机构和人员,既然这样,大都市也是一样的,何况,当时的社会风气已经日渐恶劣,自己又没有任何社会关系,以后的毕业分配又会怎么样?很难说,而且政策也始终变动不定,很难把握,馨如担心万一以后再找不到这样一份工作怎么办?毕竟对一个从穷山沟考出来的她,能够找到一份像样的工作很不易。所以,对重新考大学,她有些矛盾。
那天,王鸣又来给她说庞帅的事了,正好卜小玲无聊着没事,依然装作和馨如很友好的样子到馨如宿舍来串门,王鸣一边往门边的一把椅子上坐一边说:“蓝馨如宿舍布置的特别雅致。不但有女孩儿的温馨感,还有书卷气。”
其实那个时候的馨如,工资特别低,根本没有多余的经济能力布置房间,单身宿舍里无非是单位给统一配置的一张檀紫色的办公桌,办公桌上方贴一幅不太宽的横幅字画,旁边竖着挂一幅比较瘦长的挂历,挂历上是梅兰竹菊一类的字画,办公桌对面的空白墙上是一面竖着挂的长方形镜子,镜子的左下角嵌一枝铅色梅花,梅枝上又站一只灵活的小鸟,办公桌上放一些正在看的书籍刊物和一个中型地球仪,门边挂一个小巧的花篮,花篮里插一篮别致素雅的布制花卉(那个时候没有现在的植物花卉),但是它们看上去就像活的植物花卉一样,再就是一副米色的床帐和同样檀紫色的公文柜,透过玻璃门,能够看到里边整齐地摞些书籍,而公文柜上面又放一台电子琴,琴上苫一块素雅的花布。整个房间简简单单的,很无所谓。所以馨如说:“这就算温馨感和书卷气吗?”但是,她环顾一下自己的房间,真的觉得有点温馨感,尤其是门边的那篮布制花卉和镜子上面的铅色梅枝,它们看着素雅,却正是它们使得房间顿然生色,看上去优雅娴静、温馨舒适,所以馨如心里产生小小的慰藉。但是书卷气是谈不上的,王鸣之所以这么说,只能说明这个环境普遍的过于简陋和贫瘠。但她也不好和他辩驳什么,只是由他去吧。
王鸣说:“当然了,这个环境里的人,谁还这么布置房间呢?”这时他看着办公桌上的地球仪又说:“你现在还玩这个?”
馨如顽皮地说:“我现在才开始学地理呢。这是昨天下午我和卜小玲一起买的。昨晚,我用了两个小时,就把它全部给背熟背通了,不信,你考考看。”原来她和卜小玲中学时,是学理科的,他们都是理科尖子班的学生,基本上没学过地理,所以,对地理常识,基本上是个空白。
王鸣真的玩笑地考了起来,他先照着地球仪考了馨如各种各样地理常识,馨如都准确快速地答上来了,王鸣如此这般又继续考了一部分,馨如全部都答上来了,后来他越考越快,故意逗她玩,馨如也越答越快,象抢答一样,所以他考着考着考兴奋了,一口气挨着考了大半个地球仪,馨如都急速答上来了。然后王鸣欣赏地说:“呵,这家伙的记忆力真好!”
馨如亦玩笑地得意说:“是啊,过目不忘!”
这时王鸣感慨地说:“我要是有那样的记忆力该多好啊!那样能背古今中外多少名篇呢。”
这时馨如却对王鸣说:“我给你提个小建议,我觉得背古今中外名篇当然很重要,但是,对搞文学的人来说,一定要先把哲学研究透彻了,才能把文学搞好,不然连一些起码相关的哲学概念的内涵和外延都搞不懂,你搞文学再怎么用心也吃力不讨好,哲学对研究一切问题都有种事半功倍的意义,对文学尤其如此。”馨如爱好、迷恋哲学,那也是她小小的经验之谈。没想到王鸣却夸张的说:“嘿,你还研究哲学呢?那么深奥难懂!我对哲学一点兴趣也没有,而且从来也不认为哲学有什么用,不过就是学校的一门功课而已,学那有啥意思呢?”
馨如一下感到王鸣对哲学很无知,但许多人都那样,而且确实,哲学涉及的浅了感到枯燥乏味,不容易学,只有深入进去了,你才会感到它深邃无比、趣味无穷的魅力,但那需要爱好和毅力来完成,只是馨如觉得不便再给他说什么,何况,人家不见得喜欢那样的话题,说的多了,说不定反倒让人家以为自己故弄玄虚呢。这个环境里的人的普遍素质,不得不让她产生这样的警惕。
在一边的卜小玲,看到馨如那样短时间就背熟了地球仪,又听她那样谈哲学,而自己站在旁边一点也插不上话,因为她不喜欢哲学,更不懂哲学,虽然在学校的时候,也学过哲学,但始终感到一头雾水,似懂非懂,只是为了应付考试,才不得已临时抱佛脚地经常背诵一下有关知识,否则谁把哲学当回事情?但听馨如的话,她不但爱好哲学,而且居然很懂哲学。不但如此,她在许多方面的爱好都让自己感到不可思议,把自己比的和零一样,她心理难堪而嫉妒的要死,所以,她居然抑制不住地面向着王鸣,直接挖苦馨如说:“我看哲学就是在拿来卖弄的时候才有用了,再什么时候有用了?”而且说的时候故意朝王鸣意味深长地笑笑,以为王鸣会迎合她的嘲讽,也会挖苦馨如的。没想到王鸣却特别反感卜小玲,几次来馨如的宿舍,卜小玲一直都在,他还以为她和蓝馨如关系特别要好呢,没想到她的嫉妒心这么强,而且毫无顾忌。而几次短短的接触,他对馨如的印象特别好,她真诚、有才华、有理想、而且外部形象清雅脱俗,特别有魅力,不象这个环境中的许多人,整天庸庸碌碌、不求上进,就知道升官发财,有什么意思!而他自己虽然文学水平不是很高,加之文化程度太低(只有初中文化水平)、又一直受这个环境制约,感觉看问题有很多局限,但他并不嫉妒别人,相反,他真诚地欣赏别人。
卜小玲的身体很胖,胖的有些难看,而王鸣讨厌她那么明显而直接的嫉妒心理,所以反而故意借题讥讽地和卜小玲开玩笑说:“你的身体怎么这样发福呢!”,没想到,他这样直白的挖苦,让卜小玲当时眉宇间就带出了仇恨与杀气,自然就明显地带出了愤怒而愤恨的样子。
馨如看在眼里,没想到卜小玲的嫉妒性会表现的这么强烈而直露,连起码的礼貌和教养都不顾;同时,她对自己的胖身体又那么忌讳,更没想到王鸣对她的反感和态度又是这样直接。
卜小玲尴尬的再呆不下去了,马上无趣而愤愤地走了。她一边往出走,一边恨恨地想:王鸣敢当面欺负自己,简直是找死!而蓝馨如不可能再把自己当人看了!而且她隐约地感到她其实一贯就不怎么看得起自己,只是显得若无其事罢了!哼,你们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