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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与环境格格不入的馨如

因为心情不好,馨如去政府办找新调来不久的王茜,她们因为彼此情趣爱好相投,王茜性格又安静可爱,彼此为人有类似的地方,所以她们已经成为朋友。

其实,改革开放以来,馨如有好些个姊妹、亲戚到县城来打工或者开门市了,但是,多少年,她从来遇到任何遭遇,都很少告诉他们,一是不想让他们为自己担忧,二是他们也解决不了自己的问题,何况自己的感情问题,在他们看来,属于婚外恋情,他们不一定能够理解,自己也没办法和他们交流,所以,即使他们是自己最亲近的人,经常来往,也只是彼此交流一些日常生活琐事和他们生意上的效益、收入等等对于他们比较重要的问题,而很少涉及馨如自己的感情问题。正因为如此,她遇到问题的时候,宁可找朋友,也不找亲人。

王茜不到三十岁,年轻、漂亮,她的文章也写的特别好,而且歌唱的特别棒。

她们的作品彼此经常看,所以,馨如和她交流,不需要多说什么,淡淡的点一下就可以了。馨如和她简单地谈了自己的遭遇,王茜说:“理也不要理那些下流蠢才,咱们叫几个朋友一起上舞厅跳跳舞,给你放松一下,改变一下你的心态。”

其实,以馨如真正的个性品味,她多么渴望能找几个心趣相投的朋友好好跳一场舞,甚至是特别放松地奔一次迪,可现在她却说:“听说现在的舞厅都乌七八糟的,已经没有干净的了,还是不去的好。”

王茜说:“咱们不要别人参与,只是利用一下他们的音乐和场地,就咱们几个人跳跳舞,没关系的。”

馨如其实还是不大情愿去,就觉得现在的舞厅,确实已经被那些污七八糟的东西弄脏了。但毕竟王茜是好意,而且虽然她们关系不错,但其实不是很熟悉,同时,在这样的环境能够找到这样一个朋友很不易,所以再不好意思推却了。

于是她们打电话叫了文化局的朱晓雯和新原县医院的刘楠,大家都是女的,因为在新原县找不到和她们素质及舞姿相匹配的男性舞伴,也是不愿引起不必要的误解和非议,所以她们就约几个女性朋友一起去跳舞。刘楠和馨如是同学,朱晓雯也是文友,而且,王茜以前和朱晓雯就这样跳过一次。

从新原县城流行早晨锻炼跳交谊舞开始,许多人都学会了跳各种交谊舞,馨如也不例外。那时她经常和刘楠在体育场跳,因为彼此都找不到合适的男伴儿,而馨如身材高挑,就做了刘楠的“男伴儿”。经常的,她们早上把孩子送到学校后,离上班时间还早,就顺便去体育场去跳一会儿舞,全做锻炼身体。而更有许多人天天就这么在体育场跳舞娱乐、锻炼身体,后来就演变成了各种广场舞。

没想到,她们今天去的一家舞厅,正好遇到县财政局在请计检委等县上检查学习小组搞“一条龙”活动,他们刚吃完饭,又到这里来跳舞。因为朱晓雯认识纪检委的李梅,就和她寒暄了几句。原来这几天县上检查小组正在检查机关学习中央重要文件精神情况,原本担心大家会流于形式、走过场,就要求各单位的干事要做两万字的学习笔记,而领导要做三万字的学习笔记。可许多人嫌麻烦,根本连那些文件汇编看都不看,但为了应付检查,必须完成学习笔记,就照着报刊乱抄,因为到时间县上要检查。可有些领导懒得动笔,就指使单位上的干事替他抄笔记,而干事更嫌麻烦,因为他还有自己的一份学习笔记要抄呢,但领导的事情,他不敢怠慢,只能硬着头皮去完成,可心里又极不情愿,结果就弄出些笑话。这不,财政局局长刘波涛的学习笔记,就被纪检委检查组给发现了,他抄写的不但乌七八糟、乱七八糟,前后不连贯,甚至居然还有这样的字样:“下转第二版”,而紧接着居然又是“上接第一版”,他们明显的就是照着报纸应付差事地乱抄一气。当时李梅们发现的时候,就哭笑不得。而领导干部这样的对待学习和做笔记,根本就没办法向上级交代。而这样的事情,看是小事,一旦被全县通报批评了,就成大事了,不但招致舆论批评,以后提拔上也会受到影响。而且,这不但影响刘波涛的名誉,也会影响到县财政局的声誉。而且,一旦被“新闻”抓住,就可能会被不断的深入而深刻地深究与解读,那样麻烦就更大了。所以财政局的领导只能请纪检委等县上检查组全体成员“一条龙”一次,把它给“化解”掉,权当没发现。所以他们现在正在这里搞“一条龙”呢。可恶的是他们把舞厅搞的乌烟瘴气、乱七八糟,因为一边喝酒抽烟、嗑瓜子、吃小吃,一边歌唱的鬼哭狼嚎,舞跳的懒散臃肿,甚至有些人和舞女抱的很恶心,整个感觉很恶劣。馨如本来就不想到这里来,现在又看到这些情况,一下厌恶的没了兴趣,连应付都不想应付了。心想,人家的舞会都是高贵而有教养的情趣休闲、娱乐消遣,而到了我们这里就成了乌烟瘴气的胡混、乱来,舞厅这样的德性,跳舞还有什么意思?所以她一下没有情趣了,扫兴地拉着王茜,又叫上其他两个朋友离开了舞厅。朱晓雯还想跳,说咱们再换一家舞厅去跳,可是刘楠却说,不要再找了,现在许多舞厅根本就是暗娼蜗居之地,不要去了,没有干净的舞厅了。因此她们几个沮丧地各自回了家。

回到家,馨如心情还是有些驳杂晦暗,就上网去听音乐,她打开收藏夹,鼠标向下滑动,看到凯利金的萨克斯《回家》,就打开听了起来。随着《回家》悠扬、豪迈中带着孤独与忧伤的旋律,她的心情渐渐沉入到美好的音乐世界里去了,感觉灵魂的翅膀,越过千山万水,越过古今中外,仿佛大千世界中看到一个旅行者,他(她)踏着岁月,背着行囊,渐行渐远,又越走越近。生存的不易,人生的艰难与坎坷,渐渐被他(她)忘在了寻找梦想、寻找家园的路上,背影里,长路上,一行行生命的脚印,始终是在阅尽山光水色的旖旎中伴着孤独与沧桑,那时而激越而奋进的旋律,又像浩大的天空中,一只鹰在徘徊、飞翔,那乐曲听着悠扬豪迈,却感到尽是心灵的翅膀被一次次的划伤,又一次次地振翼飞向更高更远的地方!它仿佛人类从远古一步步走来,一直走到今天,乃至未来,一直在寻找,一直在行走,走在回家的路上……然而,人类的家在哪里?人类的家园在哪里?能够找得到吗?一曲荡气回肠的《回家》听完了,馨如感动的热泪盈眶,心灵在一片苍茫中,感到前方又升起一束明亮的光……。馨如已然忘记了她的烦恼,继续拖着鼠标向收藏夹的下方滑动。馨如收藏夹里收藏的网络艺术精品,自认为都是最顶尖的作品,如舞蹈:《千手佛》、杨丽萍的《两棵树》、《孔雀灵》,连河的钢琴曲协奏曲《黄河》,吕思清的小提琴协奏曲《梁祝》,还有班得瑞的许多乐曲,等等,都让她看了或听了经常回味不止、欣赏不已。而且,她始终还在见缝插针地到处寻找这种顶尖美好的作品来欣赏,同时提高自己的艺术感悟、勉励自己积极向上。也是她经常看书、欣赏各种艺术精品,骨子里吸收了许多古今中外优秀分子的精神精华,由此,让她始终能够做到拒绝环境的伤害、污染、腐蚀,从而始终保持自己固有的素质、教养、才华和境界。就如此刻,她又忘记了单位上那些人的那些伤害,而是忘我地进入到一种艺术审美的完美境界里去了,回想起刚才《回家》的旋律,感悟到:岁月本来就是悠扬的,激昂的,同时也是孤独的,苍茫的……

听音乐的同时,馨如打开QQ,在QQ空间里寻找有价值的东西来消遣,突然,看到有个网友提出这样一个问题:假如有来生,你会怎么样?

对于当时深深处于爱情憧憬之中,并且预期自己极端美好的爱情肯定能够变为现实的馨如来说,她每天都在缤纷地经历和体验着人世间最为美好极端的各种情感精神活动,心里渴望着和各种博大而深邃的思想交流与学习,这种美好与诗意经常像漫天彩虹般照耀着她的整个身心,同时又像绵绵春雨般温柔地包围和淋透了她的整个心灵,因此,她深深地懂得爱情的美好与力量,所以心里立刻就对那个问题有了答案:假如有来生,首先还是要寻觅和追求最美好的爱情。因为有句话说:给我一个支点,我就能把整个地球撬动。她认为爱情就是撬动地球的那个支点。正因为如此,她认为,整个人类都应该努力去追寻美好的爱情,虽然许多人往往面临的困难重重,但那都是暂时的。

在这个许多方面不尽如人意的世界上,人内心的自由、美好、智慧、强大才是一种幸福。而这个自由、美好、智慧、强大、幸福,主要是由崇高的爱情带来的。一个人的人生,爱情缺失与否,关系重大。有了爱情,在充满活力和幸福的状态中,过的是一种唯美而智慧的生活,自由而创造的生活,不但生活与生命没有难题,而且心中有至美,人生、社会、生命便处处大美,大爱,一路风景!尽管社会纷繁复杂、瞬息万变,人类更是复杂多变、难以把握,但他(她)会去探索社会、探索人类,诊断社会,诊断人类,改造社会,改造人类,尽量还一个文明、繁荣、富强、秩序化的社会给人类的今天和明天。而没有崇高爱情的人生和生命,则各有各的不同,许多时候,生活多被各种问题缠绕的艰难而筋疲力尽,甚至有些人还生命混沌、蒙昧,盲目、无知、浅薄、虚无、恶意、阴险、奸诈、欲望膨胀等等。

一个人内心的风景有时比一个诺大的世界带给他的还要多,还要美,还要震撼,这个风景不是别的,就是相互懂得、相互珍惜的爱情。

就自己而言,只要有爱情相伴,不但有一颗温暖而普世的爱心,而且洞悉一切,超越一切,对一切释然。人生更智慧完美,生命更精致高尚,生活更丰富、幸福而富有创建! okMLsdfP9iwZYf4VakgDNgOStG9CfqxmHuyOVIg46Llm37zwOumpB3TOATevzVX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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