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毒发作起来着实有些奇怪,不痛不痒的,也没有任何影响,就是让墨琴心不停的上吐下泻,放着奇臭无比的屁,很快就把她自己居住的宫殿弄的恶臭,让人在里面完全呆不下去。
这一觉凤柒睡的沉极了,以往老是纠缠着她的噩梦也没有出现,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手无意识的往旁边摸索着,却没有摸到以为的被子,而是一片温热。
是人的肌肤!
凤柒猛地睁开了眼睛,眼前却仍然是一片黑暗。她下意识的往旁边让了一下,就要抽回手,然后覆盖在旁边那个人身上的手却被另一只宽大的手掌猛地抓住了。
“醒了?”
熟悉的低沉声音在耳边响起,凤柒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是墨玉的声音,她茫然的扭头转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呆呆的歪了歪头。
“你……”她忽然反应过来,“你怎么会在这里!?”
“本王为什么不能在这里?”墨玉看着凤柒一副惊慌失措又茫然的模样,不由得笑了起来,他并没有松开手里握着的手掌,而是好整以暇的说道,“这碎明殿本来就是墨如城给的,哪里本王不能去?”
“你!”凤柒登时恼怒起来,但是又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能恨恨的咬了咬牙。
“怎么,王妃?”墨玉低声笑道,故意凑到凤柒耳边去,贴着她的耳朵,慢慢的轻轻的呼出一口气,柔声说道,“你难不成是害羞了么?”
他这话里,说不清的温柔说不完的宠溺,任谁听了都会觉得对方是深深的爱着自己的,凤柒顿了一下,一把抽回自己的手,然后掀开自己身上的被子,摸索着下床。
旁边原本还在默不作声装作自己什么都没有看见的怜惜见状,也不敢再隐身下去,连忙走上去伸手扶住有些站不稳的凤柒,让她靠着自己。
“王爷这种话,还是莫要再说的好。”凤柒空洞的眼神直视前方,她并没有对准墨玉的方向,当然她也没有非要对准墨玉的意思,只是冷冷的,声色俱厉的说道,“我与王爷本就不过是合作的关系,王爷救我一命,我自然是感激涕零,但是王爷若是想因此就戏弄与我,我确实万万不可能答应的!”
她这话说得好,几乎就把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分割的再清楚明白不过。救命之恩,合作关系,墨玉冷冷的盯着凤柒,觉得自己就要忍不住笑出来。
怜惜看着凤柒恼怒的模样,更是吃了一惊,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她张张嘴想要解释些什么,却被墨玉举手制止,也只好抿着唇安静下来。
“你最好记住自己今天说的话!”沉默片刻之后,墨玉冷冷的说道。
“自然。”
两个人沉默下去,相顾无言,空气中似乎弥漫着某种尴尬的味道。凤柒静静地在怜惜的帮助下洗漱完毕,换上衣服,起身准备出去用早餐的时候,外面有人进来通传。
“王爷,王妃,皇上让奴才请您去用膳。”来的人毕恭毕敬的对着凤柒行礼。
“有劳公公了。”凤柒礼貌的点头。
等到墨玉也洗漱完毕,两个人带着宫人在这位太监的带领下进入了永安殿。
长长的桌子上琳琅满目的摆着许多食物,每一个看上去都非常漂亮。墨如城坐在桌子最前端,看见墨玉两个人进来,当即站起来行礼。
“皇上客气了。”墨玉一边嘴上阻止着墨如城行礼,一边却伸出手把凤柒扶着,坐在椅子上,然后自己也坐了下去。
墨如城看上去有些尴尬,但是墨玉和凤柒都没有在意这些事情。
墨如城一大早来喊他们用早餐,无非就是想向所有人表示他对墨玉十分尊敬,不会忌惮他。既然如此,墨玉给出点脸色,墨如城也就只能忍着了。
在坐的除了墨如城还有墨琴心,她看着墨玉温柔的扶着凤柒坐下,又殷勤的伺候她用早膳,整个人眼睛里都要冒出火来。
“皇婶还真是好福气,竟然能让皇叔这么温柔小意的对待。”她阴阳怪气的说道,“这还是皇婶眼睛看不见呢,若是皇婶眼睛看得见,皇叔岂不是更要把皇婶捧到天上去?”
说完之后她还觉得不满足,又满是恶意的补充:“当然了,若是皇婶的眼睛看得见,皇叔还会不会这么温柔可就不一定了,对吧?”
气氛登时就变得有点怪怪的,凤柒顿了一下,没还是有说话,继续吃着墨玉给自己夹的花卷。
“琴心,本王觉得你在宫里的礼教都还没有学好,过两天本王回亲自给你挑选两个礼教嬷嬷!”
墨玉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而是低头忙着自己的事情,给身边的凤柒布菜,在外人看来就是一个疼爱妻子的好夫君。
“皇叔!琴心不过是关心皇婶而已……”
没想到墨玉竟然突然就发起火来,墨琴心忍不住愣了一下,眼泪刷的就落了下来,嘴里一个劲儿的为自己刚才的话语辩解,却又说不出什么理所然来。
墨玉却没有理她,这顿早膳就在这样奇怪的氛围下结束,似乎是掐准了时间似的,这边墨如城刚让宫人把桌子上的东西撤下去,外面就有人进来通报,太皇太后有请。
于是凤柒和墨玉跟着墨如城告别,在宫女的带领下走到了御花园里。
太皇太后确实是心疼着墨玉的,否则也不会昨天刚回来就迫不及待的把人喊过去问话了。太皇太后心思纯良慈爱,但是墨玉是怎么想的,凤柒却不知道了。
太皇太后今年已经快八十,身子骨倒也硬朗。至今她已经经历了三任帝王,也没有什么雄心壮志,整日便呆在后宫里和妃嫔们说说话,举办点赏花宴会里,变着法儿的热闹热闹。
这一次御花园也办着小宴会,出了太皇太后以外还有一些后宫的妃嫔以及王公贵族家里的贵妇贵女,都围绕在太皇太后身边说话,逗着趣。
现在见墨玉和凤柒过来,视线全部都落在了两个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