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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得声情并茂，付应瑶半信半疑，之前她跟凤柒出生入死，她放过的人太多，实在记不起是谁。
可付应瑶还是棋差一招，凤柒之前说过她是张半仙的徒弟，不可能遇上凤柒！
“你倒是有情有义，但是你又怎么知道她是被人害死的？”
当日宫门紧闭，里面的人出不来，外面的人进不去，但是随后文武百官却统一口径，无从调查。
她现在只恨，当初如果自己早点进宫，不去给她找什么礼物，也许就不会发声这样的事情。
凤柒微微一怔，她倒是忘记了，当时这个身份在宫外……
“夫君本就知晓天下事，皇后娘娘也应该知道。”
搬出了墨玉，付应瑶也应该相信了，本来他就在暗地里布满了眼线，知道一些也不足为奇。
于是点点头，“本宫暂且相信你，不过日后要是你有什么其他的想法，即使是摄政王，本宫也绝对不会放过！”
凤柒连忙点头应下，付应瑶在自己的身边，也就多了一重保障。
对于宁婷的事情，她还是更想知道一些，她希望这些都不是付应瑶做的。
“宁家小姐的死，皇后娘娘知道多少？”
最终还是问出这句话，付应瑶却抬头看了看天，嘴角带着苦涩的笑意。
“知道了对你没有什么好处。”
有些事情，她宁愿谁都不要说，自己一个人承担就行。
“我想凤将军一定不希望你卷入进来。”
凤柒的声音带着颤抖，极力在隐忍着眼泪的流出，她真的害怕一不小心就会哭出来。
她看不见付应瑶此时的脸，但是她却能想像，付应瑶心里应该比谁都要痛苦。
末了，付应瑶收起哀伤，脸色瞬间变了过来，“宁婷的事情是本宫做的，如果你真的是她的人，就站在本宫这边！”
凤柒感觉脑子里一片空白，她最不想发生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付应瑶真的为了她，杀了无辜的人。
虽然宁家有份，但是宁婷是无辜的，要是按照她的计划，宁婷不会死……
“皇后娘娘就不怕……”
“怕？”
凤柒话都没有说完，付应瑶自嘲的声音响起，冷哼一声，盯着她一字一句地开口。
“本宫十岁上战场，十五岁遇上凤柒，我们出生入死这么多年，她救过我多少条命，为什么要怕？”
凤柒泪目，想起两人之前的过往种种，现在相见却不能相认，她的心有多恨！
她当年初到南陵，遇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付应瑶，女子为将本是不得待见，但是两人屡战奇功，打过多少的胜战？
现在的她是孤注一掷了。
“凤将军如果在天有灵，定会明白您的苦心。”
她压抑着声音，低头不让付应瑶看出该有的情绪，尽管眼前黑暗一片。
付应瑶深呼吸一口气，自从凤柒出事之后，她压在心里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今天说出来一些，也好受些。
“夜深了，王妃早些回去歇着吧。”
只是说了一句话，之后便是远离的脚步声，伶惜伶芹不消片刻赶紧赶来，上下查看了一番。
“王妃，您没事吧？”
凤柒摇摇头，一滴泪水落下，刚刚的那番心酸也都释放出来。
在回碎明殿的路上，主仆三人都没有说话，安静得可怕，还是凤柒先开口。
“伶惜，你说人心到底是怎样的？我感觉无论如何都越来越看不懂。”
她看不懂那些曾经害她的人，她看不懂付应瑶，现在的她，是越来越迷惑了。
“王妃，您别想太多，有我们王爷在呢！”
伶惜知道她在想什么，但是如果不是墨玉的话，恐怕凤柒也不可能变成这样不是，指不定早就尸骨无存。
凤柒不会想这么多，但是现在的情形却容不得她不想，付应瑶变成这样都是自己害的不是。
脚步慢慢缓慢下来，心里有万千的心绪不知道该跟谁说。
墨玉此时站在摄政王府上方，门口依旧站着李殁，佝偻着身子扫地，身后出现一个黑影，只是站着，并没有说话。
“怎么样了？”
墨玉只是轻轻开了一口，视线还是没有离开下面，之后就是无限的沉默。
身后的影子只是微微一顿，缓缓开口，“她已经知道这事情是谁做的了，只是这样做，真的好吗？”
虽然他不是很喜欢凤柒，但是按照以人性的角度来说，他不恨不行。
墨玉没有别的办法，与其让别人去告诉她，还不如是自己说的，至少心里会安心一些。
“张半仙现在在哪？”
“依旧在王府，是否让他进宫？”
黑影看了一眼下面，只见李殁已经不见了，看样子时间到了，该是走了。
墨玉摇摇头，凤柒的病的确等不得，但是必须要让宫里那些人着急一会，过几天一份大礼会送上，就是害怕他们接不住！
“回去吧，将王府的人都整顿下，我们也快回来了。”
“是。”
说完，身子立马消失在原地，宫里安静的可怕，最害怕的也莫过于乐清，宁婷就死在自己的身边，而且她看见的是凤柒当初穿的嫁衣。
那一眼就已经让自己吓个半死，这不是分凤柒回来复仇了是什么？
“皇上来了？”
宫女将门打开，里面是一片黑暗，心里有些害怕，贵妃娘娘似乎从三公主那边回来之后就变了，而且居然连她最喜爱的大红色嫁衣都让人烧了。
那可是当初封妃时的嫁衣，谁知道乐清一回来，立马就给烧了。
“娘娘，皇上已经歇息了，于公公说不许任何人打扰。”
宫女以一说完这话，乐清却不知道为什么就笑了，在黑暗中极其恐怖，什么叫做不许任何人打扰。
原来墨如城也是会害怕的，说什么只要杀了凤柒，什么都可以了，后位也是她的，但是现在呢？
“你也会害怕，我还以为你手上那么多条人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哈哈哈！”
宫女感觉自己被乐清吓到了，那个不可一世的贵妃娘娘此时就像是疯了一般，连忙找了个借口退下。
外面都如死一般寂静，碎明殿却还是一片安详，凤柒回来之后墨玉还没有回来，伶惜做了些糕点，却让人味同嚼蜡。
“王妃歇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