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从贵妇的手上取下来?”
念小北吓了一跳,这……也太匪夷所思了一点吧?
常冷笑道:“当然,林羽聪能取得这样的成就,除了那卓绝的偷技之外,他俊俏的外貌也是功不可没,那些女人,见到他的第一眼就被迷得神魂颠倒了,哪还有心思去管手上戴着的钻戒?”
“原来是个靠脸吃饭的家伙!”
念小北不以为然。
“小北妹妹结论也不要下得太早,林羽聪可是圈内有名的‘财色双收掌门人’,说不定等他摘下面具,你的心都会被偷走呢。”
“不可能!”念小北信誓旦旦:“我这辈子只嫁比我厉害的男人,这种要靠脸才能闯出一番天地的家伙,我才不稀罕!”
听到这话,常冷眼中闪过一丝异样,只不过他隐藏得很好。
“再来说林羽聪左边那位,人称【无影踪】的白孤影,三年前,天京阎家被盗了一副名画,当时阎家上下出动了近三十名高手围追堵截,结果愣是连盗画者的衣角都没有沾到,这盗取阎家名画的人,就是白孤影。”
念小北歪了歪小脑袋:“他轻功很好?”
“是很好,他练的功夫叫【无影步】,是跟你们盗门的【逆羽飞翎】齐名的轻功,而且据说他已经将这门步法练到了第八层,即将臻至化境。”
“这么厉害?感觉比林羽聪强多了啊!”
“这……两人之前也没比试过,孰强孰弱还真不好说,不过这一回的筛选,说不定可以决出个名次来。”
常冷搭了句话,又继续向念小北介绍:“最右边那位,便是素有【狂盗】之称的尘飞龙,如果单较偷技来说,他或许在三人中是最差的,但论硬实力,他却是当之无愧的最强,一年前发生在澳大利亚的【智能芯片窃取案】就是他犯下的。”
“嗯?”念小北微微一皱眉:“那案子我也听说过,好像……都说不上是偷吧?那简直就是明抢……”
常冷也是苦笑着点了点头:“对,在作案被发现后,尘飞龙一人掀翻了现场的十几个保镖,扬长而去……说他是‘偷’确实不如说他是在‘抢’。”
念小北点了点头:“感觉这家伙就不应该划分在我们这行里。”
常冷闻言却是摇了摇食指:“他能在无声无息间接近那么多人保护的智能芯片并且成功将其带出艾尔之光公司,显然在偷技上也是有一定水平的。”
“只可惜,此人行事风格太鲁莽,又招摇,窃取成功后被人发现也在情理之中,另外……”
“小北妹妹,这次大会你可千万别招惹尘飞龙,我听说这家伙已经拥有了内门高手的实力,放眼整个东海,单论拳脚功夫,除了易天行等有限的几个人外,还真没谁治得了他。”
“内门高手?”念小北半张着小嘴,常冷的话当真是让她吃了一惊。
她师承盗门,虽然现在说来也不过是个小偷,但放在几百年前,那也算得上是一个武林中人了,而身为一个江湖门派的传人,对一些现代已经逐渐销声匿迹,但曾经在江湖上盛极一时的名词还是非常熟悉的。
正常来说,练家子分为外门和内门,外门练皮骨,内门练血气,两者间并不存在上下级关系,但江湖里有个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外门不入,则内门不通,如果连简单的皮骨都没练好,又如何能练得好血气?
所以,如今大部分的隐世传人也都遵循了这一原则,将内门看作了外门的进阶。
而像念小北这样的隐世门派传承弟子,大部分也都只停留在外门高手的水平上,尤其是在场的这些个人。
大家平时都走的是技术路线,以迅捷灵巧著称,谁没事去练内门的野路子?
当然,话是这样说,但如果届时因为筛选出现了小摩小擦之类的,大家肯定都得避开尘飞龙,即便是现在,那房梁上站着的其他人,也都尽量跟尘飞龙保持着一定距离。
但并不是所有人都会给尘飞龙这个面子。
“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一点规矩都不懂,成天张扬显摆,知不知道,我们这行最重要的其实是‘低调’!”
一道明显是上了年纪的声音从人群中传出,这人脸上戴了个时迁的戏脸面具。
“这……这声音是……罗三爷?”
“对,这一听就是罗旭罗三爷!”
“没想到,这一次的召集令竟然把罗三爷都招来了?”
“嘿嘿,倒不知当初跟罗三爷齐名的那几位今天是不是也会出现?”
“好激动,难道,今天我能在这里见到传说中的【鬼盗】御成风!?”
……
在常冷给念小北介绍那些个梁上君子的时候,这空旷的地界上,人数也是越来越多。
此时的古井旁,已然聚集了一堆人。
而在罗旭开口之后,这些人全都看向了这位业界大佬。
房梁上的几位自然也不例外。
尘飞龙脾气最爆,率先开口。
“老不死的,少在我面前指手画脚,属于你们的时代早就过去了!”
一旁的林羽聪也是讥讽道。
“罗三爷,你让我们‘低调’,可自己却很高调嘛,你看看,这些人的目光现在全都聚集在你身上了。”
唯有白孤影一言不发,手中转过一个酒壶,仰头灌下一口,目光眺望着远处。
古井旁的罗旭冷哼一声:“小伙子,不要觉得自己有个【狂盗】的名头就真的可以狂到没边了,内门高手而已,老头子我混迹了这么些年,还是认识几个的。”
还没等尘飞龙接话,罗旭又将话锋转向了林羽聪:“哎,你这个后生仔,真是好不懂事,你说说你爬那么高有什么用?腰间的酒壶被人偷了都不知道!”
林羽聪双目一缩,他刚才就觉得白孤影手里拿个酒壶看上去有点眼熟,现在听得罗旭的话,却是立刻反应了过来。
“白孤影,你……”
“诶!林兄先别急着开口,这酒壶可不是我偷的。”白孤影仰头又是一口酒:“我只是在来的路上看见一个少年手里把玩着这酒壶,看其样式与你的有七八分相近,一时兴起才花钱买下。”
林羽聪闻言顿时怒了:“你放屁!这飘出的酒香,分明就是我家自酿的果酒,你还敢说这酒壶不是我的?”
“我没说这酒壶不是你的,我只是说偷这酒壶的人不是我。”
林羽聪更怒:“不是你?不是你还能是谁?难不成是你口中那莫须有的少年吗?”
“正是,你瞧……”白孤影手指人群最后方一名悠哉踱步的慵懒少年。
“他这不是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