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茗山清泉之中,夏筱柔的发丝上挂着水珠,在月光的映衬下发出晶莹的光。
“小柔……”
韩阳轻抚着夏筱柔的腰肢,在指节过处,有一条浅浅的伤痕,是之前攀爬的时候留下的。
这道伤痕,有些碍眼,让夏筱柔的身体看上去并没有以前那么完美。
“让我帮你把它抹掉吧?”
韩阳本来只是耐不住心中的躁动,想来看一看夏筱柔洗澡的样子,但一靠近夏筱柔,他就立刻看到了这道伤痕,此时却是禁不住有些心疼。
夏筱柔在身体被触碰的一瞬间还如触电一般下意识的就要挣脱,但在听到耳边那熟悉的声音,温柔的话语之后,又渐渐平和了下来。
“不要,这是我为你烙下的第一枚印记,不准你就这么把它抹去!”
夏筱柔挽着湿湿的长发,意外地反驳了韩阳一句。
然而,韩阳闻言却是坏笑道。
“想留下我的印记?那简单啊!”
说着,他就将夏筱柔揽入怀中,轻轻托起了后者的下巴。
“咕咚——”
两人一起倒在了水中。
重心丢失,水流袭来,夏筱柔不由得有些慌乱。
但她很快就平静了下来。
韩阳的臂弯稳稳地托着她的腰。
深情的长吻。
虽然一如之前那般笨拙,却异常的忘我。
“呼——”
从水中探出头,夏筱柔大口喘着气。
一抹红晕在夏筱柔的脸上晕开,美若天启时的霞。
“这……就是你的印记吗?”
“当然不是,这只是在酝酿情绪。”
夏筱柔顿时意识到了什么,她咬着下唇,眼中透着一丝迷离。
她紧紧抱住韩阳,食指在后者的背上打着转。
“温柔点……”
“嗯。”
“咕咚——”
次日清晨,第一缕初阳落下,韩阳端坐在巨石上,有序的吐息着。
其实……
早在昨晚,他就发现自己体内的寒毒奇迹般的全都被炼化了!
没错,不是被逼出,而是被炼化!
就仿佛残雪遇骄阳一般,顷刻间被融得干干净净,彻彻底底。
韩阳猜测,这十有八九和夏筱柔有关。
走回木屋,夏筱柔正好在梦中呢喃自语:“唔……饶了我吧,我不行了……”
门口的韩阳一脸黑线。
…………
东海市内的一场反击大战已经到了爆发前夕。
诸葛歆瑶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点到为止,见好就收,乘胜追击,痛打落水狗才是她的风格。
她的目的很单纯也很直接——让这些社会败类统统得到应有的制裁!
更何况,她一直期待的那条大鱼,到现在都还没有出现。
甚至,连咬钩的迹象都没有。
如果不是详细了解过叶斌、陈启飛和陈悦美的背景和事迹,诸葛歆瑶都要怀疑是不是自己的判断出现问题了。
“歆瑶妹妹,你要的东西我拿来了。”
就在诸葛歆瑶盘算间,萧倩倩拿着一张附医的药品出售单找到了她。
阮媛媛是专职刑警,她知道证人的每一句证词都有可能对案件的侦破提供有价值的线索,所以出于职业习惯,她将自己在别墅内的所有见闻全都说了出来。
而以诸葛歆瑶的细心,自然是没有放过其中的重要讯息,比如……
那管麻醉剂。
从叶斌与阿海的对话中,诸葛歆瑶了解到,用来对付阮媛媛的麻醉剂很稀有,不仅是最新型的,而且效用很强,普通的药店诊所根本不可能买得到。
然后她又从萧倩倩那里得到情报,说附医最近正好进了符合条件的这么一批高药效的麻醉剂。
但这种麻醉剂是不对外销售的。
于是她就让萧倩倩去拜托林建丰查一下附医最近的药品有没有违规售出或者被窃。
现在萧倩倩便带回了调查结果。
“果然是违规出售吗?”
“嗯,那个药品监管员说对方出的价很高,她心想倒卖一管也没人会发现,所以就抱着侥幸的心理这么干了。”
“你有让她看当时的监控吗?”
“让她看了。”说着,萧倩倩又掏出一个U盘,插在了诸葛歆瑶面前的笔记本上,一顿操作后:“就是这个人。”
“小可,你去调查一下这个人的底细。”
“好嘞!”
十分钟后。
“瑶瑶,找到了,这家伙是陈家的人。”
“确定?”
“嗯,百分百确定。”
“好,这样一来,所有筹备都已完成,接下来,就是爆发的时间了!”
“诶?瑶瑶,你不是说要揪出幕后黑手吗?这么早就把料都爆完,岂不是明摆着劝对方不要露脸吗?”
诸葛歆瑶摇了摇头:“那个人比我想象的还要谨慎,他恐怕在意识到事情不对劲的第一时间就抽身事外并且抹除一切与叶、陈两家的联系记录了,再等下去也没有意义,况且……”
“叶荣军和陈裕祥也不是傻子,等他们发现那些重要的数据资料被人偷走之后,肯定会马上制定应对策略,他们这样的人,谁不会给自己留两条后路?如果我所料不差,他们的大部分家底恐怕早就转移到了瑞士,签证也处于随时可以办好的程度,要是等他们反应过来,跑到了国外再揭底就晚了。”
“好有道理的样子。”
妙小可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一旁的萧倩倩,则是听得一脸懵逼。
不过她至少认识到了一点,那就是……
面前这个年纪轻轻的儒雅女孩,城府绝对深得可怕,其筹谋能力也是十分恐怖。
真不知道,围绕在韩阳身边的究竟都是些什么怪物……
…………
与此同时,东海市高速入口,北收费站。
七辆挂着天京牌照的奔驰车陆续驶入了这个大乱将起的城市。
中间的那辆奔驰里,坐着一名身穿武服的中年男子,他剑眉星目,坐在那里,不怒自威。
而他的身边,则是天京六大世家之一,阎家的次子,阎迅。
“云叔,你看你难得下山一趟,不在天京跟我爸喝茶,跑这破东海来干嘛?”
阎迅一边看着窗外的远景,一边开口,语气有些随意,但了解他的人都知道,这货平时属于说个话都得打马赛克的那种人,现在这态度,已经收敛不少了。
那被称作云叔的男人淡淡应道:“阎飞再怎么说,也是我一手带出来的,他就这么平白无故的在这东海消失了,我难道不应该来看看吗?”
“再者说,我也真的很好奇,在这小小东海,究竟是谁,有那个能力让阎飞在朝夕之间人间蒸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