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伙人的确是乌合之众,基本没有什么战术素养可言。
打仗并不是靠着人多就能打得赢。
索马里黑鹰坠落,花旗国三角洲特种部队以一百六十人被四千民兵包围,自身死亡十九人,被俘一人,而对方民兵死亡一千多人。
这可以看出,现代战争条件下,人多的一方并不见得占据优势,要知道,索马里事件美军地面人员的火力远远比不上民兵。
洛基达派的这帮武装分子简直是不堪一击,对林致远等人的潜入毫无察觉,很快就损失过半,即使到了后面突击队员的行踪暴露后,这伙非洲黑叔叔的表现更是让人倾倒。
来自广周军区华南之剑特种部队的徐斌用装上了消声器的M4将一个黑叔叔撂倒后,发生了点意外,这家伙使用的AK47是不知道那个家庭作坊制作的山寨货,摔倒在地上后居然走火了,枪声响彻了整个营地。
同样来自华南之剑部队的文林海立刻从无人机的画面中发现了武装分子骚动起来,向林致远等人发出了警告。
“行踪已经暴露,大批敌人正向你方运动!”
正在操纵无人机的查尔斯举起手摇了摇,大声喊道:“嗨,你们不要紧张,别被石头磕到就行。”
文林海的通话器没有关闭,林致远他们都听到了查尔斯说的话,当林致远将查尔斯所说的意思告诉他们后,第一反应就是查尔斯是坐着说话不腰疼,自己呆在后方当然不需要紧张。
不过很快他们就明白了查尔斯的意思。
这帮黑叔叔的表现太销魂了,在与这帮黑叔叔的的对射中,林致远他们发现,这帮家伙射击居然不用瞄准!
姿势相当的销魂。
有单手持到头顶射击的,有双手端枪、枪身平躺举到头顶射击的,还有一边跑一边高举步枪射击的,什么千奇百怪的姿势都有。
甚至还有一个牛人手提着一挺苏式PK机枪昂然挺立,身后一个人拖着长长的弹链扫射得格外欢实。
加上他们身上五彩斑斓、充满时尚气息的服饰,他们完全不像是在打仗,而是在进行一场时尚走秀。
要知道他们手中的武器都是以精度极差、极难控制著称的AK47系列枪族,保养不善还夹杂着山寨货,夜晚光线极差他们没有配备任何夜视器材,天知道子弹打到哪里去了。
彭翔产生了一种大人欺负幼儿园小朋友的感觉。
他摇了摇头,极力把这种极度荒谬的感觉从脑袋中驱赶出去:“他们是穷凶极恶的武装分子,还欺负了我们夏华人!”想到这里,彭翔的心情舒畅了点,扣动了M249机枪的扳机。
夜视仪下,在没有遮蔽物的空旷处乱跑的武装分子如同黑夜中的灯笼般引人注目,密集的子弹准确地咬向对方人群。
一阵阵惨叫传来,将沾染了鲜血的红布条绑在枪身上也起不了作用后,很快,这帮家伙就崩溃了。
“他们有巫术!”火堆已经被一颗手榴弹给轰灭了,伸手只能看见五指的黑夜,对方的射击却如此精确,黑叔叔们彻底崩溃了。
乌拉拉一阵呼喊,一群人跑得无影无踪,丢下屁股中弹的卡迪瑞克在后面呼号。
唯一有点棘手的是两个白人,躲在存放着一些坚固的建筑材料的房子中,枪法精准,对付这两个家伙费了点功夫,最后被胡海涛用M24狙击步枪干掉了一个,另一个则被一颗手榴弹送去见上帝了。
随着一阵爆豆般的激烈枪声突然爆发,各种呼喊声、惨叫声、枪声、爆炸声充斥着夜空,夏华六矿集团的员工们都趴在了地上,忐忑不安的盯着大门。
外面的武装分子人数不少,有多少我们夏华的军人来拯救我们?他们能战胜敌人吗?
每一秒钟都如同一个世纪般漫长。
不知道过了多久,随着一声沉闷的爆炸,屋外的枪声彻底停息下来。
胜负已经分晓,到底哪方取得了胜利?拿着AK47的几个退伍军人咽了口唾沫,握紧了手中的步枪。
“我是夏华军人,我准备开门进来了。”屋外突然传出了一句格外亲切的普通话。
哗啦一声,大门被推开了,两个挺拔的背影在屋外闪闪火光的映衬下,显得格外高大。
“危险已经解除,你们自由了!”赵广杰和来自陈都军区猎豹特种部队的贺宇安微笑着看着大家。
短暂的沉默后,巨大的欢呼声似乎要将屋顶掀开。
“祖国万岁!”
“夏华万岁!”
“人民子弟兵万岁!”众人跳了起来,疯狂地欢呼着,一个热情的女员工更是在两人脸上一人来了一个热吻。黄芬和丈夫赵逢顺的手紧紧的握在一起,脸上露出了喜悦的笑容。
赵广杰和贺宇安看着兴奋的人群,听着疯狂的欢呼,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栗起来。
他们太激动了!他们从来没有如此地为自己的军人身份自豪过——尽管他们已经退役了,但是此时此刻,他们仍然认为自己是一名夏华的军人。
军人最大的荣耀,莫过于此,赵广杰和贺宇安对望了一眼,眼神中掩饰不住那种发自心底的自豪与骄傲。
“吴涛!过来看看伤员!”赵广杰颤抖着嗓子大吼了一声,伸手抹掉了眼角的一滴眼泪。
林致远拧开关押着瑞普辛斯夫妇的房门,战术灯的光线射进了屋子中,一个中年黑人男子仰卧着半躺在地上,一个黑人女性在半蹲在他的身旁,一手遮着眼睛抵御刺眼的光线,另一只手伸开护着这个男子。
“瑞普辛斯先生、莫迪安女士?”林致远用英语问道。
“是的,我们是,你是……”莫迪安女士露出了一丝放松的神色,在刺眼的战术灯下,她勉强看出来,林致远并不是关押他们的黑人,而是一副夏华人的轮廓。
“我是夏华人,我们来救你们了。”林致远冲着屋外高喊道:“吴涛,快过来。”
瑞普辛斯半躺在地上,看起来状态不太好。
他看起来是个黑人中的异类,一副斯斯文文的样子,不过看起来模样非常狼狈,浑身衣服破破烂烂的,身上到处是伤口,浑身上下到处是血渍,眼镜也只剩下了一条镜腿斜架在鼻梁上。
看起来他受了不少折磨。
至于他的夫人莫迪安女士,是一个白人与黑人的混血儿,肤色较浅,举手投足充满着高级知识分子的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