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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遇到温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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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温基邦国的居住区,到处都是幸福安乐的人们。他们的皇帝是铁皮樵夫尼克•库珀,听命于奥兹国美丽的小女王奥兹玛。

然而,并不是整个邦国到处都有人居住。在东边,离翡翠城最近的地方,随处可见美丽的农舍和整齐的道路,但是往西边去,首先会遇到温基河的一条支流,河对岸是一片人烟稀少的崎岖荒地,对外面人来说,基本是个未知的世界。过了这片荒地,是无人涉足的地带,温基河的另一条分支从那里流过。再过去一些,又是一处热闹的温基邦国居住区,一直向西扩展到死亡大沙漠。大沙漠将奥兹国围在中间,将奇妙的仙境与外面世界隔绝开来。西部的温基人拥有许多座锡矿,他们将采出的矿藏制成形形色色的首饰和器具。这些光泽亮丽的锡制品令奥兹人赞不绝口,因为黄金白银是仙境里司空见惯的东西,毫不稀奇。

并不是所有温基人都去采矿,还有一部分人下田务农,生产粮食。青蛙人和凯克走下高原之后,最先来到的就是温基邦国大西部的一处农场。

“哎哟妈呀!”一个叫作奈利的农妇见两个陌生人走近她的房子,不由失声大叫,“奥兹国的怪人我见得多了,可没见过比这只大青蛙更奇怪的东西了。他穿着人的衣服,还用后腿走路。快过来,威乔,”她冲丈夫喊道,“快来看这只大怪物。”

威乔正在吃早餐,闻声走到门口张望。青蛙人走过来,用嘶哑的声音对站在门口的威乔傲慢地说道:“老实人,你见过镶钻黄金洗碟盆吗?”

“没有,连镶铜的龙虾也没见过。”威乔用同样傲慢的语气回敬道。

青蛙人盯着他,说:“别这么盛气凌人,伙计!”

“对,”饼干师傅凯克赶紧帮腔,“你要尊重伟大的青蛙人,他是天下第一聪明人。”

“谁说的?”威乔质疑道。

“他自己说的。”凯克答道。

青蛙人得意地点点头,趾高气扬地踱起步来,手里优雅地转悠着金手杖。

“稻草人有没有认可这只巨型青蛙是天下第一聪明人?”威乔问道。

“我不知道稻草人是谁。”饼干师傅凯克说。

“嗯,他住在翡翠城,他的大脑应该是奥兹国里最聪明的。要知道,他的大脑可是大法师的杰作。”

“我的大脑是天生的。”青蛙人傲慢地说,“所以我有理由相信,我的大脑绝对强过人造大脑。我实在太聪明了,有时候聪明得过了头,让我大为头痛。我懂得太多,所以时常得忘掉一些,因为无论是多聪明的脑袋,都装不下这么多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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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聪明过了头也挺吓人的,”威乔将信将疑地打量着青蛙人,若有所思地说,“还好我懂得不多。”

“不过,我希望你知道我的镶钻洗碟盆在哪儿。”饼干师傅着急地说。

“可惜我不知道,”威乔回答道,“我们老把自家的洗碟盆跟别人家的搞混。”

青蛙人发现此人竟然如此无知,于是建议凯克还是去别处找盆。威乔这个温基人似乎不怎么赏识伟大的青蛙人,让这位天下第一聪明人不免有些诧异和失落。不过,说不定别处的人会更识货。

正当两人沿路走着,凯克突然说道:“我想去见见奥兹国大法师。如果他能给稻草人一个大脑,他多半能帮我找到洗碟盆。”

“噗!”青蛙人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我比法师、巫师什么的厉害多了。相信我。只要你的洗碟盆还在这个世界上,我就一定能找到。”

“如果您找不到,我会伤心死的。”饼干师傅难过地说。

青蛙人一言不发地走了一阵后,问道:“这只洗碟盆对你就这么重要吗?”

“这是我最珍贵的东西了。”凯克回答道,“它是我们家的传家宝,从祖上一直传到我外婆,我外婆又传给了我妈妈。我相信,这只洗碟盆如果还在的话,应该是整个伊仆国最古老的东西了。而且,”她压低嗓门,神神道道地补充道,“它有魔力!”

“什么?”青蛙人听了大吃一惊。

“无论是谁拥有这只洗碟盆,都能成为好厨师。这是其一。整个伊仆国,包括你在内都知道,没人能像我一样做出这么好吃的饼干。洗碟盆被偷的那天早晨,我试着做了一批饼干,结果全在烤箱里烤糊了!我又做了一批,硬得咬也咬不动。这玩意儿怎么拿得出手呢?于是,我将它们埋进了地里。第三批饼干,现在就装在我的篮子里,难吃得要命。没有了镶钻黄金洗碟盆,我的手艺不比平常主妇好多少。好心的青蛙人,我实话跟你说吧,找不回魔法洗碟盆,饼干师傅凯克就别想做出像样的饼干来。”

青蛙人叹了口气,道:“看来,非得把盆找回来不可了。” G4mYIJff6HkerRb5g/m/LZJAOhik/FnN8Bb3K9LUM8+CHJawy8dAENI4q3tQLY1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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